☆、267 早饭吃的晚,中午陈安修他们就多玩了会,最后在影视城里面吃的饭,午后户外太热,他们躲到城堡里看场史瑞克的4D电影,4D的效果非常好,就好像真的进入了电影的世界,有几次凶险的地方,吨吨都吓得差点喊起来,但就这样也没能驱散冒冒顽强的瞌睡虫,他有条不紊地按照自己的生物钟进入午休时间,足足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过来。 因着午饭前就把吨吨特别喜的几个景点都玩下来了,下午他们的时间就比较充裕,看了一场水世界的表演,坐坐旋转木马,看完秀让吨吨和喜的动物明星拍完照片,他们就出来了,本来看着冒冒出来一天,什么都没玩到,就想带他去坐坐木箱漂船沿途看看马达加斯加的动物的,但排队的人实在太多,冒冒在外面扑腾大半天也不太肯配合,他们于是作罢。 他们出来算早的,天还大亮着,他们顺道就去亚洲最大的糖果屋看了看,面积其实也没想象中的大,但的一屋子都是糖果,光这景象就让人震撼的,就连陈安修这种从小没什么甜糖果屋梦想的人,神经都被那么细微的拨了一下。 进门后陈安修直接让吨吨自己推车去挑自己喜的,这次也不叮嘱不要买了,他自认不算是个小气抠门的爸爸,孩子们出来玩,买点自己喜的东西回去,再合理不过,但看看一婴儿车再加两手的东西,各种的模型,玩偶,用得着用不着的水杯帽子之类的各种纪念品,他开始还挨个看看价格,再心里默默换算一下,越算越心冷,到后来整个都有点麻木了,唯一还记得的就是拿章时年的卡刷。 章时年对他这番作为倒是没丝毫异议,每到一处都由着孩子随便买,有时候还主动上手帮着挑,眼睛和冒冒长在一个地方,都在后脑勺上,价格牌明晃晃的摆在那里都不带瞟一眼的。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到后来吨吨逮着喜的东西可劲儿招呼的时候,陈安修很平静地就接受了这个现实。这一家除了他全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少爷,就他一个掉钱眼里的贫民,于是他决定也做一次大爷,买吧,反正搬空这里,章时年也不会破产。 冒冒进到糖果屋后,一反之前的倦怠,眼皮又撑起来了,见什么都高兴地往上扑,他没怎么吃过糖,也不认识这些东西,可他喜人家那花花绿绿的包装。 陈安修是不想搭理他们的,他打定主意当个甩手掌柜,看看这父子三个最后到底能搬多少东西回去,可冒冒的姿态实在不怎么好看,糖果屋里这会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可像这样屋子撒蹦跶,见什么都眉开眼笑地想摸两把,看到别的小孩子不管认识不认识就往人家脸前凑凑的,还真就这么一个,章时年只管跟着,只要孩子不碰着磕着,对于外人的视线他一向能做到视若无睹,到最后还是陈安修自己忍不住,在冒冒再次往人家糖果堆里趴的时候,他伸手把人拽过来,低声道,“冒冒,你好歹注意一下国际形象,你能不能有点祖国荣誉?”丢人丢到国外来了。 章时年听到他这个理由,差点失笑出声。 “爸爸。”冒冒哪里懂什么国际形象,他见爸爸过来抱他,就知道往人怀里钻,但钻到怀里还放心不下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就扭着脖子看。 陈安修从架子上拿了两只比他的胖脸还大的彩虹糖,“这个最好看了。” 冒冒大概也觉得好看的,抱着两只糖,拱拱爸爸的脸,足地消停了。 另外一对正在领着儿子买糖果的小夫,看完这一幕,都对陈安修投以无比羡慕的目光,看人家的孩子,是过于活泼了点没错,但真心好打发,两只糖就搞定,他们还在费尽心思的哄孩子不要挑太多。 吨吨对糖果的兴趣不是很大,由着他挑,他也只挑了一些国内不怎么常见的巧克力,陈安修不愿意承认,当看到吨吨没再挑一车东西的时候,他还是大大欣了一把,可能他真的没当有钱人的命。 回去的路上车子开得很平稳,吨吨也有点累了,就靠在章时年身上闭着眼睛打瞌睡,冒冒坐在陈安修怀里不老实,大声喊得得,吨吨睁开眼,抬手摸摸他的胖脑袋。 “别睡着了,回去吃完饭再睡。”章时年轻轻拍拍吨吨的脸。 吨吨答应一声,眼睛坐正,冒冒从糖果店出来就抱着他的两只大糖,宝贝一样,谁也不给,这时看吨吨起来了,抓了其中一只就扭着身子往吨吨怀里放,“得得啊。” 吨吨接过来,亲亲他的脸。冒冒一点都不矜持,人家亲,他就给亲,还主动往人家嘴上靠。 陈安修在冒冒耳朵上捏了一下,又和章时年说,“在他跟前,咱俩加起来也没有他得得的面子大,吨吨最有面子。” 章时年笑道,“从小就这样。” 为了怕吨吨继续打瞌睡,陈安修就继续和他说话,“明天想去哪里?要去水族馆吗?”他还以为吨吨今天就想去水族馆的,在绿岛的时候,吨吨就喜去那里。 “大爸爸说迪拜的比较好看,到时候我们去那里看。” “你们打算的倒是不错。”花起钱来个顶个的。 其后三天,两人带着孩子又去逛了植物园,动物园,摩天轮也坐了,其他一些市内的景点也走马观花的看了看,新加坡常被提到的特美食诸如骨茶,海南饭之类的也去挨个尝了个遍。旅游最担心孩子累着,他们一般都是只玩大半天,其余时候就在酒店,或在酒店附近走走,章时年偶尔的也要处理一些紧要的文件,总之一家人在一起,也不怕没事做。这一年的元宵节也在他们的游玩中过去了。 元宵节当天晚上,陈安修给家里打电话,陈爸爸接的,现在还没出正月,建材店没开门,亲戚已经走地差不多,家里没太多可忙的,陈妈妈最近天天陪着陈三婶跑市区采买陈天意结婚的各种用品,婚期定在三月,现在已经进入二月了,时间说快也快,陈爸爸有时也会帮着去搬东西,说起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讨论最多的还是修路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钱,开了,天气暖和点,马上面临的就是动工,上面催的一天比一天紧,村里部分人已经同意了,但还有一些死扛着不愿意拿钱。 陈安修没把准备出钱的事情和家里说,起初是没定下来,后来是忙年忙的把这茬给忘了,现在问题不大了,他在电话里简单地和陈爸爸说了,陈爸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回家再细说,修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北京那边也打了,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从老家回来了,路上一切顺利,陈安修又说等回国的时候去北京探望他们。 据原先的行程,他们第七天的时候是要飞泰国的,不过章时年的一个表兄叫章先年的从德国回来,听说他们还在新加坡就邀请去家里做客,吨吨去年来新加坡参加比赛,章时年打过招呼,托人关照一下,当然吨吨比赛一切顺利,也没劳烦到人家,但毕竟算欠了个人情,再说彼此都是亲戚,常常走动,也是正该,他们就临时更改了行程,在新加坡又多留了一天。 章时年和章先年是同一个曾祖父,关系还是比较近的,章先年是新加坡国立大学物理学方面的教授,子席艾是个知名的室内设计师,他们还有个女儿已经结婚,和丈夫在德国生活,这就是陈安修知道的全部,在此之前,章家的人,他只见过季君恒的妈妈章青辞,据章时年自己说,那还是章家比较远的一脉。这样算的话,章先年真算是他最先见到的章家人了。 席艾做得一手地道的娘惹私房菜,提前打电话过来问了忌口的东西,他们到的时候,她在厨房里忙活最后几道菜,头上包着一块花鲜的头巾,人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章先年说是章时年的表兄,但也是将近六十的人了,席艾和他年纪差不多。 章先年身姿拔,面庞略显清瘦,章时年喊他三哥,陈安修略一犹豫,也跟着喊了声三哥,他都应下了。 离着开饭还有点时间,他们就在客厅里小坐了一会,吨吨他们原先见过一次,冒冒这还是第一次见,又因着刚过年,众人刚坐下,章先年就给吨吨和冒冒每人送了个红包。 章时年也没怎么推拒,都代为收下了。 章先年问北京二老的身体,还和吨吨冒冒说话,他认识林长宁,可能是见陈安修和林长宁相貌太过相似,就多问了一句。 陈安修笑道,“那是我小舅。”在外面,他们仍旧是舅甥相称。 章先年的笑容更亲近一些,“原来如此,去年我还在纽约见过林教授一面,我们共事过两年,合作一直很愉快。” 他中间说了个英文词组,陈安修没听懂,只听出几个单词是什么生物,物理,研究还是什么的,他猜可能是个什么公司还是研究所之类的地方,章时年中途把话接了过去,他才听明白,那好像是一本学术期刊。 这一个小曲很快翻过去,席艾的菜也陆续上桌了,她的手艺果然很不错,光卖相就非常漂亮了,调料好像多的,味有点重,是不是地道陈安修不知道,但好不好吃,他还是能尝出来的。 整个吃饭过程也还顺利,冒冒第一次到人家家里,难得老实规矩一次,只瞪着大眼睛骨溜溜地认人,也没扑腾什么的,席艾一直夸他好乖,临行之前还给两个孩子打包了好些致糕点。 出来之后,陈安修给自己的评价是:中规中矩。应该没出太大的纰漏,当也没啥可夸耀的。 当然在别人心里又是另一番评价了,章先年就说,“看着是个好人家的孩子,干干净净的。”但乍看之下除了相貌也没什么太出彩的地方,“时年受六|叔一手□□,年轻时子还活泛些,这些年越发是锋芒尽敛,心思难测,不过这既然是他的选择,想必这个陈安修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我们倒也无须猜测太多。” “六叔怎么说的?” “他老人家倒是没说过什么。”不过这本身就是个问题,如果六叔真的重视的话,按道理说早就应该提出见见陈安修的。可六叔叔却迟迟没有任何表示,六叔是家里的老长辈,他若不认可陈安修,就是时年的本事再大,要让章家的人接受陈安修殊为不易。 * 在新加坡陪着孩子到处游玩了五六天,到泰国,章时年并没有继续四处观光的意思,他们到达曼谷后,直接换乘了私人飞机,他们的目的地是张文致已经一个私人度假小岛,他们准备在那里过几天离群索居无人打扰的生活。 ☆、268 度假的小岛距离曼谷并不是很远,整个飞行的过程不到两个小时,飞机落地后,章时年和吨吨先下去的,陈安修跟在后面,怀里是冒冒,冒冒头上戴着顶蓝软边的太帽,双手搂着他还没喝完的半瓶,一出机舱,印度洋暖的气面扑过来,这会是下午三点多,太很大,晃得人有点睁不开眼睛。 陈安修给冒冒拉了拉帽沿儿,又用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摁了摁,低头替他遮去一部分炽热的光。 这个姿势可能不是很舒服,冒冒在爸爸怀里扭了扭,“爸爸。”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