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这么大,你们 alpha 真的好暴力。 他掰下甘蔗的一截,直接用牙咬掉了外面的皮,开始啃了起来。 陈衷把他的这一动作看在眼里,一时有些失语,他了被硌得生疼的掌心:你一个 beta,这样吃甘蔗,不怕把牙啃烂吗。 不怕啊, 柳峰岳一脸不在意,我家从小拿我当 alpha 养的,撕个甘蔗皮而已,之前我还用牙拔过钉子呢。 陈衷的表情开始一言难尽起来:把你当 alpha 养? 是,我家除了我都是 omega, 柳峰岳将地上眼可见的摄像头残骸都敛了起来,丢进了垃圾桶,我爸妈从小就希望我能够长成一个刚猛不屈的 omega,结果刚猛过头了,腺体没了成 beta 了,我就被一家人当 alpha 使了。 双 o 家庭不仅生育率极低,生下的孩子也极有可能是个 omega。然而柳峰岳不是。 由于双 o 结合的家庭从本质上来说和两个单身 omega 同居没什么差别,很容易被 alpha 的信息素干扰,所以柳峰岳的父母自结婚后就搬进了专门的 omega 社区。 柳峰岳从小在 omega 堆里长大,自从确定第二别为 beta 后,就一直被自家和邻里当 alpha 使,一百斤的大米他能大气不地扛到五楼,有时手上东西多得拿不过来了,就得用嘴叼着,所以牙口自然是好到没的说。 所以你的父母都是 omega, 陈衷思考了一下,说,难怪你长成这样。 我长成哪样? 柳峰岳以为陈衷在攻击自己的长相。 虽然他自认为长得一般,但是个人都听不得别人说自己长得丑,所以柳峰岳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猛地踹了梯子一脚。 他本来只是想吓唬陈衷一下的,不料梯子并没有它看起来的那么稳固。柳峰岳觉得自己真的只是稍微使了点劲而已,a 型梯直接当场散架,陈衷和梯子的支架同时向他这边倒了下来。 柳峰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本来想躲开的。 但是眼看着陈衷的脚别在阶梯和支架间的隙里挣不出来,倒下时脸是朝下的,他没有退后太多,而是在陈衷的落地点等着,伸手想要接住他。 梯子从散架到坠地只有一瞬,柳峰岳估算的并不是很准,陈衷整个人都砸在了他的身上,连带着一部分梯子支架的重量,把他着向后仰倒,柳峰岳觉自己可能会磕到头,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在背部传来撞击的闷痛后,想象中后脑勺的钝痛并没有到来。 千钧一发之际,陈衷用手护住了他的脑袋。 陈衷在他身上,而梯子散开的支架在了陈衷的身上,陈衷的脚还被夹在里,难说两人谁比谁更疼。 飞扬的尘土引得陈衷直咳嗽,沙子也钻进了他的眼里。陈衷在确认柳峰岳的头部平安无事后,费劲把在他脑袋底下的手了出来,了眼睛。然而他的手也并不是很干净,越眼睛越难受,眼泪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柳峰岳睁眼,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异口同声地问对方:你没事吧? 柳峰岳沉默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万分庆幸自己方才把摄像头的碎片都捡走了。 他只是背部着地而已。路面还算平坦,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所以他只是在摔倒的瞬间后背疼了一阵,并没有受伤。 倒是陈衷,为了护着他的头,手背都磨破皮了,砸在他身上的支架棱角很锋锐,更不用说他的脚被以十分别扭的姿势夹着了,出的脚腕红了一大片,肯定肿了。 而陈衷不说话,他的眼睛红红的,睫一片,有没有事不言而喻。 柳峰岳心里有点难受。 他不是心疼,只是有点愧疚,毕竟陈衷伤成这样,责任全在他。 第16章 帮帮我作者有话说: 直男的勾引才是最致命的。16 虽然之前两人打架动不动就见血伤骨头的,擦破皮已经算小事了,但如今他们的关系早已是不同以往。 而且,之前陈衷受再重的伤都没有哭过,但是这一次,陈衷居然哭了! 眼看着陈衷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从他的下巴上,滴落到柳峰岳的脸上,柳峰岳的心里一团麻,他最见不得人哭了,就算这个人是他昔的死对头也不行,只要对方是因为自己哭的,柳峰岳的愧疚值就会在瞬间拉。 怎么了,你先别哭,都是哪里疼,跟我好好说一说。 柳峰岳的手沾了土,不敢直接上手帮陈衷擦眼泪,他手慌脚地捧起陈衷的脸来,帮他吹了吹,陈衷眼里的异物不是那么强烈了,但他被眼泪黏住的眼睛还是有点睁不开。 陈衷看着柳峰岳近在咫尺的脸,眼珠动了一下,双手扒住了柳峰岳的领口,委委屈屈地说:我的脚,好像要断掉了。 柳峰岳完全没有注意到陈衷的小动作。 听完陈衷的话后,他有些心急,急着起身帮陈衷把夹住他脚踝的梯子搬开,领口直接被陈衷扯开了。 陈衷的脚被解放出来后,翻了个身平躺着,慢慢蜷身坐了起来。柳峰岳把他的脚挽了上去,把脚腕完整的了出来。陈衷的脚腕确实是肿起来了,而且肿的非常明显,比脚踝还要高了一大截,柳峰岳轻轻按了一下,陈衷立即倒了一口凉气,把脚从柳峰岳手里了出来。 柳峰岳问他:还能走吗? 陈衷活动了一下脚腕,其实只是看起来肿得有点夸张,对于一个 alpha 来说,还没有疼到连路都走不动的地步,但陈衷还是摇了摇头,他紧抿着嘴,神情很是隐忍。 柳峰岳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更难受了。 他不敢再看陈衷的眼睛了,目光游离道:这,这里太脏了,不是个处理伤口的地方,我先带你回去。 话说完,柳峰岳直接将陈衷打横抱了起来。 陈衷的身材适中,看起来不重,但 alpha 的肌密度和骨头重量天生就比另外两种别要高,所以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但柳峰岳的身板虽然看着还没陈衷的结实,力气却是出奇的大。 他抱陈衷一点都不费劲,甚至始终面不改,陈衷搂着他的脖子,手指一直不安分地在他的后颈处来回游移,然而柳峰岳仿佛对此一点觉都没有,陈衷觉得无趣,就把自己的脸埋到了柳峰岳的胳膊底下。 柳峰岳觉得他这一举动有些反常,便问他怎么了。 哥,我可是一个 alpha, 陈衷闷声说,让人看到我被你这样抱着,有点不好意思。 柳峰岳 哦 了一声,不以为然:没事,这附近都没什么人,楼道里也没监控,不会被看到的。 他没有上楼,而是带着陈衷进了储藏室。 储藏室的空间不大,里面只有房东留下的废弃书架,和一些用途不明的纸箱,再摆上柳峰岳的自行车和陈衷的电动车,就已经当当的了。 柳峰岳把陈衷放到电动车的车座上,让他自己扶着身后的书架,打开门后的水龙头洗手。他了半天都觉得自己的手洗不干净,而淌下来的水就快要把整个储藏室的地板浸了,只得关掉了水龙头,用自己衬衣口那一块擦了擦手。 因为他只有这一片没有接触过地面,其他地方,尤其是子都很脏了。 而柳峰岳的衬衣料子很薄,稍一见水就变得透明了,紧贴着他的口,将皮肤的颜显了出来。 柳峰岳又将陈衷的脚向上提,挽到膝盖都出来,半蹲在地上,抬头看了陈衷一眼,让他扶好了,用半干不的手擦了擦陈衷脚腕上就要低头舔上去,吓得陈衷直接把脚挪开了。 你要干什么?! 他失声叫道,这一次陈衷是发自内心的惊慌。 帮你消肿啊, 柳峰岳抬起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那么动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难道你之前消肿不用舌头舔的? 柳峰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没那么娇气,毕竟家里有两个 omega 需要照顾,发情期轮着来,又不能打抑制剂,麻烦得不行,单是照顾父母就够费劲了,柳峰岳哪还有心思管自己。 在外面和 alpha 打架受伤了,只有见血了他才会处理,只是普通的淤青或者肿起来的话,能碰到的地方柳峰岳就会舔一舔,舔一舔就不会痛了。 他以为 alpha 也都是这样的。 就是脚腕这种地方,陈衷自己可能舔不到,那就他帮他舔呗,都是男人,又是夫夫,没什么好避嫌的,陈衷反应这么大干嘛? 陈衷支吾了半天,耳开始有些发红,所以你不管是谁受伤,你都要帮他舔的? 柳峰岳连忙否认:那肯定不啊。 牧沐呢? 怎么可能有,他可是 omega,我要避嫌的,而且 omega 比较脆弱,还是用跌打止痛膏比较好吧。 那你以后别帮别人舔伤口了, 陈衷着自己的耳朵说,等会儿帮我买瓶药膏吧。 你一个 alpha,居然还要用药膏这种东西? 柳峰岳觉得不可思议,等等,陈衷,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他上手摸了一下陈衷的脸,发现烫得不行,在对比过自己的额温后,肯定道:你发烧了。 但是怎么好生生的突然就开始发烧了?柳峰岳有些不解。 陈衷也觉得有点热,他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可能是易期快要来了吧。 你们 alpha 的发情期,也和 omega 的一样,稳定每月来一次吗? 怎么可能, 陈衷的指甲不小心掐到了自己的里,低了一声,继续说,易期的 alpha 可是比发情期的 omega 更难照顾的,一年来不了几次,而且时间不固定的。 他的眼睛起雾了,陈衷解开上衣全部的扣子,向前倾身扑进了柳峰岳的怀里,出来的膛紧贴在柳峰岳的肩线上,用颤抖的声音说:哥,我真的好热,帮帮我。 陈衷的身体真的很烫。 他连口都烫得发红了,应该不是在说谎。 柳峰岳已经意识到陈衷所说的帮帮他是在指做什么事了,陈衷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在了他的身上,而落在他心里却又像一片羽一样轻,细软的绒挠得他心里直。 眼看着陈衷就要从车座上滑落下来了,柳峰岳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落在了陈衷的上。 他绝对不是被陈衷勾引了。 他只是 听不得别人像这样求他。 柳峰岳在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前最后嘴硬了一次:我为什么要帮你? 陈衷没说话,只是埋头蹭了蹭柳峰岳的颈窝。 他的头发不算柔软,但还是蹭得柳峰岳脖子发,而柳峰岳的心里就更了。 他放弃抵抗了。 行吧,我该怎么帮你? 陈衷沉默地抬起头,漉漉的眼睛紧盯着柳峰岳的嘴,有些羞涩地用手指勾了下柳峰岳的拉链。 柳峰岳: 行吧,他就知道。 你等我一下。 话说着,柳峰岳从废弃书架上取了些书,堵在了储藏室的小窗口前。随着窗口的书越来越多,储藏室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哥,别做无用功了, 陈衷护着自己的口小声说,这附近没什么人,也没有监控,不会有人看到的。光线太暗了我就看不到你了。 能看到的, 柳峰岳磨磨蹭蹭地回到陈衷身边,还是说你有夜盲症? 陈衷不做声了。 alpha 的各项体能都要优于其他别,这是与生俱来的优势,夜视能力也不例外。 黑暗中陈衷可以清楚地看到柳峰岳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但反过来就不一定了。陈衷收敛起柔弱的神,他擅长扮弱,但并不意味着他一直这样不会累。 在黑暗中,他可以放心地卸下伪装,只用声音导他的猎物。 他小心提醒:哥,只是用手的话,对易期的 alpha 来说没什么用。 是吗。 柳峰岳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犹豫了许久,终还是一咬牙把自己的带了下来,随口问陈衷:我上你行吗? 陈衷听了这话差点破功,他抿嘴憋了半天,才没让自己笑出来,继续用虚弱的口气说:不行,易期的 alpha 觉被侵犯的话,会更加狂躁的。 哦,这样啊。 柳峰岳本也不抱任何希望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已经认命了。 哥,我浑身都好难受,动不了。 我知道, 柳峰岳好衣服,按住了陈衷的肩膀,有些慌地说,不过 我之前没做过这种,做得不好的话你可不要怨我,毕竟我帮你只是出于好心,可没有义务保证做的让你舒服。 事实证明,柳峰岳确实做的不太行。 他真的太别扭了,得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不过半个小时,陈衷就决定先放过他了,哼哼唧唧地趴在柳峰岳身上,说是想要回家睡觉。 而这一次虽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短,作为主动方的柳峰岳还是汗浃背的,腿生疼,也有些发软。 我走不动, 陈衷紧紧地抱着柳峰岳的,软绵绵地说,风月哥哥,抱我回去。 柳峰岳说好。 他靠在书架上歇了歇,然后再一次地把陈衷抱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储藏室,向楼上走去。 第17章 结婚证作者有话说: 一些直男的人行为。后面还有一更哦!17 经过一周的努力,柳峰岳的毕业论文有了重大进展,实现了从无到有的伟大突破,在又一个周六的下午两点,终于确定了论文的标题。 他们这一届的毕业论文是在专业范围内自拟课题的,想好了自己要写什么,就等于这篇论文已经完成了一大半。柳峰岳决定再接再厉,他回了学校一趟,借了几本相关的文献作为参考,回家时正好在路上遇见了陈衷。 他发现陈衷穿的衣服和早上出门时穿的不太一样。虽然比较休闲,但一看就是心搭配过的,毕竟现在气温还没跌下二十度,陈衷的上半身就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这很不陈衷。 两人一起上的楼,陈衷手里大包小包的,身上热量又足,柳峰岳不想和陈衷一起走,可陈衷非要和他挤一起,柳峰岳就呛他:你去参加走秀了?打扮得和只花公一样。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