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明戈式的节奏以及以身体的每一寸肌所展现的韵律就此在这个音乐广场中出现…… 当卿越在人群的注视中再一次展现起自己的时候,他似乎挣开了某个枷锁。某个束缚着他,令他再也不敢再人前进行一场花样滑冰表演的枷锁。虽然,这只是一场很简单的小型演出。在周末时来到这里的人也并不追求所谓高水准的演出。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宣心中的情,以及对于音乐和艺术的意。 然而,就是在这个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名字的地方,卿越以他并不擅长的舞蹈与弗雷尔一起展现出了一场默契非常的表演。 几乎不用眼睛去确认,弗雷尔就已经知道卿越会在哪里慢下动作,又会在那里踩下一个重音。 他享受着这场随心而发的表演,就如同卿越一样。 当最后一个弦音从弗雷尔的指尖出的时候,他确信自己从卿越的脸上看到了笑容,一个因为真正的喜悦而出现的笑容…… “参加下届的世锦赛吧。” 当音乐广场上的小心演出结束的时候,从卿越手中接过一杯果汁的弗雷尔冷不防的说出了这句话,让卿越反应不及,怔怔的抬起头来看向这个思维总是跳跃着,更几乎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朋友。 说出了这句话的弗雷尔并不看卿越,而是倚靠着古式石桥上的栏杆,转过身体看着桥下的人群,咬着管喝着带着些许酸味的果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来已经不打算参加下一届的世锦赛了吧?” 良久,依旧是弗雷尔冷不防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使得被他说中了心事的卿越沉默不言了。 并不是想要放弃了,而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刚刚结束的那个奥运会上所发生的一切。更无法相信……就在几个月前还在他的生时说着永远都会支持他的冰们会做出这样的事。 卿越可以接受一次又一次因跳跃而在冰上摔倒,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几乎只是在一个月之间,他从人生的巅峰跌到了谷底。曾经所相信的人,相信的事都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倾塌了。 这是他无法坦然接受的。然而他最不能原谅的……则是在奥运会的长节目上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糟糕状态的自己。 或许,他开始讨厌自己了。 又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逃避,却无法鼓起勇气去面对它。 因此,当弗雷尔在卿越的面前提起这些的时候,卿越说出了这样自暴自弃的话语:“去参加世锦赛?或许冰协的人并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然而,弗雷尔却仿佛是早已料到了卿越会说出这句话语的笑出声来。 “那么,你是为了冰协而滑冰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卿越?又或者你其实是想要故意不参加下届世锦赛,让希蜀在世锦赛上颗粒无收,借此报复他们?” 卿越本只是在自暴自弃着,以为不敢继续面对而逃避着,怎料弗雷尔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倒是令当事人都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了。然而就在卿越要陷入弗雷尔的又一波洗脑之前,他恍然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低吼道:“你看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可卿越才吼完这句,弗雷尔就笑了起来,就好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样的表情。 将手中的纸杯抛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内,弗雷尔伸了个懒,用一种近乎怀念的语气说道:“还记得么?七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背着冰鞋,半夜三更的躲过我家小区的保安,喊我和你一起去冰场练习白天我怎么也完不成的四周跳练习。那个时候,是你帮助我克服了对四周跳的恐惧。现在,好歹也应该轮到我帮你些什么了吧?” 说着这句话的弗雷尔似乎已和七年前的他截然不同。 七年前的他总是不吝于显出他在音乐与艺术的熏陶下所形成的……某种过于跳的特质。总是在媒体的面前才回答了这个问题就自顾自的跳到了另外一个似乎与前一个问题没有丝毫关联的话题上,让采访他的记者总是笑料不断,却又苦不堪言。 而现在,他却似乎已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真正成了起来。他似乎已很久没在媒体的面前开那些少年时所说的玩笑,也已经从曾经那颗冰坛最为耀眼的新星变为了普兰登花滑界仿佛帝王一般的人物。 此时,夕的余晖映出他俊朗的侧脸,更将他的那份微笑映衬得更加醉人。 95、抛却 听到弗雷尔所说的话语,卿越抑制不住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弗雷尔的缘故,卿越回想起了他所一直怀念着的……五年前在普兰登所度过的夏天。 是的,卿越并不否认他怀念那些时光。因为,与那个夏天有关的每一份回忆都是快乐的,肆意的。他们曾因在公车上看到那幅巨大的NX冰鞋宣传海报而闹出了好大的动静。也曾在雷诺大师的舞蹈训练房内挥洒着与执着和希冀有关的汗水。 那一年的夏天,他们从没有去想与未来有关的……过多的事。他们也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会创造多么惊人的成功,抑或自己也会有失败的一天。 他们只是尽了自己的全力去滑冰,而后去看自己能在世界上排到怎样的位置。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