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戚云恒和欧 全然没有高名这般纠结，只一门心思地享受着这场久别重逢后的鱼水甘 。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人也依旧 漉漉地叠在一起，好一会儿才让飘忽的神智从云雾里坠落下来，重归 身。 “你竟然把那东西也带来了。”瞥了眼地上已经半空的金盒，欧不无郁闷地抱怨了一句，“不会是当年的药膏一直留到了现在吧？” 男人之间的情事可不像与女人那样轻轻松松就能如鱼得水，而那盒子里装的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尴尬而准备的开路之物。当年和今夜，若不是戚云恒及时拿出这个玩意，欧早在戚云恒提 上阵的时候就把他给踹出门外了。 “都十年了，当年的药膏早就风化成渣喽。”戚云恒失笑，身子一滑，从欧的身上挪到身侧，一手伸到他的颈下，另一只手将他的身子扳转过来，使他与自己对面而卧。 欧撇了撇嘴，“就是说，你还真留着？” “怎么可能舍得丢弃呢？”戚云恒抬手抚上欧的脸颊，拂开他已经凌 的发丝，“事到如今，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也该清清楚楚。” “什么心思，清楚什么？”欧故意问道。 “你又来了。”戚云恒没有回答，只宠溺地笑了起来，“十年不见，你这 子却是一点未变。” “没变的还有脸。”欧摸了摸自己细 的脸颊，直言道，“若是这张脸上生了皱纹，斑斑点点，不知你还能不能下得去口。” “莫要说笑。”戚云恒不自觉地皱眉，语气也下意识地严厉起来。 ——还真是当惯了皇帝，连说话都比以前有气势了！ 欧垂下眼睑，暗暗腹诽。 见欧不再吭声，戚云恒愣了一下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但他确实如欧猜测的那样，习惯了发号司令，习惯了金口玉言，再想放下身段认错求饶，实在是做不到了。 心念一转，戚云恒干脆当作没有发现欧的不快，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天亮前就要离开，你把这边的东西好好收拾一下，新年之前，我会派仪仗过来接你。” “啊，原来你不是过来接我的啊！”欧马上抬头。 “我怎么知道你愿不愿意随我回京。”戚云恒一脸无奈，“若你不愿，难道我还能把你强绑了回去？” “我现在也没说我想回京啊！”欧眨了眨眼，故意说道。 “再胡闹，我真的要将你绑回去了！”戚云恒板起脸，伸手在欧的 股上重重掐了一把，“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敢跟我说不想回去？” “那可没准，兴许我就喜 这个样子呢？”欧半真半假地反驳道，“再说，跟你回京有什么好，就算你现在做了皇帝，难道我还能给你做皇后不成？” “我……” “就算你想让我做，那也要看我想不想做呢！”不等戚云恒开口，欧就抢先说道，“你也知道，我一向是自由自在惯了的，尤其最近这些年，过的就是山大王一样的 子。让我像个女人似的在高墙大院那一亩三分地里望穿秋水等人归，我非疯掉不可……呃，或许可能大概……先把别人 疯……总之，就算跟你回去，也别想我会像女人一样在后 里虚度光 。” “那你想怎么样？”戚云恒不动声 地问道。 “当然是回我自己家了，我在京城又不是没房子。”欧道，“你要是想我了，就到我家来，明着来、暗着来，都随你——反正咱俩的关系一直就是个虚名，今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你是这么想的吗？”戚云恒不置可否，跟着就话音一转，“有件事，我想要个答案。” “说。”欧淡定地看着戚云恒。 “既然你对我的到来并不惊讶，我说要接你回京的时候，你也想也不想地就提起了皇——显然，你知道我已经夺取天下，登基称帝。”戚云恒直视欧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你没有来京寻我？” 欧笑了。 “你不知道我愿不愿意和你回京，我又如何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回去？”欧反问，“当然，我知道你当了皇帝，也听说你给我封了皇夫，可我又如何知道，你要的是一个活着的皇夫，还是一个皇夫的牌位？” 戚云恒没有立刻作答，直盯盯地看了欧一会儿，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你应该更相信我一些。” 欧的笑容更加灿烂，“你是谁？戚云恒，还是开元帝？” 戚云恒微微一怔才明白欧的意思，张了张嘴，终是没能说出反驳的话语。 他还是他，但他也不再是他。 身份的变化引发了更多意想不到的变化，很多曾被他厌恶至极的事情，如今不仅在做，而且做得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沉默之后，戚云恒只能轻声说道：“无论我是哪一个，只要你不背弃于我，不做那国之事，我亦不会弃你于不顾，让人平白无故地伤及到你。” “哄人也该说些暖人心的话，你现在说的这算什么啊？”欧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牟定我会做那祸国殃民的蠢事了？” “我哪句话有这个意思了？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戚云恒头疼地皱眉。 “没这个意思，你提什么国背弃？我是祸害过前朝，还是做过对不起你戚云恒的事情？”欧瞪眼质问。 戚云恒被问得瞠目结舌， 口道：“你……你怎么比女人还不讲理？！” “哟，现在还有女人敢和你‘讲理’？”欧马上反问。 戚云恒被问得无言以对，郁闷之下也懒得再去应对，直接身子一翻，把欧重新 在身下，迅速而果决地堵住了欧的所有嘴巴。 又一轮疾风骤雨，两个人才披上衣服，倚在罗汉 上重新讨论起回京事宜。 戚云恒其实早把一切安排好了。 皇夫当然不可能和皇后妃嫔混居在一起，但远离皇，另建皇夫府的设想却是戚云恒更加无法接受的。早在定下皇后人选之前，戚云恒就派人在皇的东南角圈出一块地方，修整了里面的殿和院子，重新建了围墙，开了角门，将此地命名为“夏”，留给欧居住。 夏在皇之内，但又相对独立，欧可以自由进出，也不会与后女眷产生接触。 “其他都好，就是屋子里许久不曾住人，难免有些陈旧。”戚云恒说道，“我本想推倒重建，但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国库里又空空如也，即便是我自掏荷包，也会招来无妄的指责。” “嗯嗯嗯，我懂。”欧理解地点了点头，“放心，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你计较的。反正我住的是里子又不是壳子，外面破烂点也无所谓，等搬进去之后，我自己慢慢收拾就是。” “你同意住进去了？”戚云恒微微一愣。 “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地蛮不讲理吗？”欧撇嘴反问，“你都让步到这种程度了，我当然也要见好就收，知情识趣。” 戚云恒嘴角微 ，一时无语。 欧总是这样喜怒无常，飘忽不定。戚云恒以为欧应该很在乎的事，欧可能只是撇嘴一笑就弃之不理；而另一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无需理会的小事，欧却可能吹 求疵一样地斤斤计较，非要闹出一个子丑寅卯方会罢休。 但戚云恒不知道的是，在欧的心里，他才是总不按理出牌的那个。daｏｊＵhUｉｓHoＵ.ｃＯＭ |
全然没有高名这般纠结，只一门心思地享受着这场久别重逢后的鱼水甘
。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人也依旧
漉漉地叠在一起，好一会儿才让飘忽的神智从云雾里坠落下来，重归
身。 “你竟然把那东西也带来了。”瞥了眼地上已经半空的金盒，欧
上阵的时候就把他给踹出门外了。 “都十年了，当年的药膏早就风化成渣喽。”戚云恒失笑，身子一滑，从欧
的发丝，“事到如今，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也该清清楚楚。” “什么心思，清楚什么？”欧
子却是一点未变。” “没变的还有脸。”欧
的脸颊，直言道，“若是这张脸上生了皱纹，斑斑点点，不知你还能不能下得去口。” “莫要说笑。”戚云恒不自觉地皱眉，语气也下意识地严厉起来。 ——还真是当惯了皇帝，连说话都比以前有气势了！ 欧
股上重重掐了一把，“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敢跟我说不想回去？” “那可没准，兴许我就喜
这个样子呢？”欧
子。让我像个女人似的在高墙大院那一亩三分地里望穿秋水等人归，我非疯掉不可……呃，或许可能大概……先把别人
疯……总之，就算跟你回去，也别想我会像女人一样在后
里虚度光
。” “那你想怎么样？”戚云恒不动声
地问道。 “当然是回我自己家了，我在京城又不是没房子。”欧
口道：“你……你怎么比女人还不讲理？！” “哟，现在还有女人敢和你‘讲理’？”欧
在身下，迅速而果决地堵住了欧
上重新讨论起回京事宜。 戚云恒其实早把一切安排好了。 皇夫当然不可能和皇后妃嫔混居在一起，但远离皇
，一时无语。 欧
求疵一样地斤斤计较，非要闹出一个子丑寅卯方会罢休。 但戚云恒不知道的是，在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