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直接派过来就是。”欧 没有拒绝，“反正我这边 里外两摊子事，就算庄管家回来，他们也可以各管一摊，互不相扰。” “那我今 就把管事太监派过来吧。本想多调教他们一段时间，等到正月过后再把夏里的人手彻底补齐……”正说着，戚云恒忽地心下一动，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得 口问道：“重檐，你和汪九龄 不？” “你什么意思？”欧警觉地竖起耳朵，“你不会是想把他调过来给我当管事吧？……呃，等等，汪九龄还活着？” “活着呢。”戚云恒点点头，然后又赶忙撇清，“我不是要把他调给你用，只是提到管事太监就想起了这么个人，随口问上一句。” “他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兴和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兼第一狗腿吗？”欧疑惑地看向戚云恒，“我和他也没什么 情，我有情的是秉笔太监苟四，但他得罪了右丞相家的小儿子，被兴和当人情给宰掉了——当然，我离京之前已经帮他报仇雪恨了。” “……” 戚云恒一阵无语，一时间都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说些什么。 还是欧控制不住好奇，追问道：“汪九龄真没死？他这么忠心耿耿的家伙竟然没给兴和殉葬？” “你怎么知道兴和需要他来‘殉葬’？”戚云恒  地注意到了欧的用词。 欧立刻瞪大眼睛，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你别是想告诉我，兴和那家伙也没死吧？！” 戚云恒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但还是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确切地说，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哎？！”欧故作讶异地张大了嘴巴，“兴和帝不是在自己的寝里上吊自尽了吗？听说你还给他举行了葬礼，连永泰都是因为他才封 不用。” “你从哪里听来的？”戚云恒再次警觉起来。 入后，他们虽没找到兴和帝，但还是按照兴和帝已死的结果做了一番布局。然而只有兴和帝的葬礼是堂而皇之地公开进行，封存永泰的事可不曾对外宣告。 “大街小巷都这么说啊！”欧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回之前让手下人打听了一下京城的情况，当时就是这么传的。” “这里真是个筛子！”戚云恒抱怨了一句，跟着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听戚云恒说完，再对照自己的那部分经历，欧便把真相猜了个大概。 欧出之后，原本准备自行了断的兴和帝暂停了这项行动，转而写了份退位诏书，让汪九龄给戚云恒送了过去，并以此为条件，请戚云恒给京城和皇里的遗老遗少们留条活路。等汪九龄携诏书出，兴和帝便去了欧所说的秘室，将自己藏身其中，这才导致了之后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据我所知，前朝的皇里应该是没有密道的。”欧谨慎地提醒道，“前朝的开国皇帝是个相当狂傲而且自以为是的家伙，曾给子孙留下诸如‘君王死社稷’这样的训诫。他所留下的起居注里也曾提到：皇里不设密道，不留活路，国在则君在，国失则君亡。若兴和是个听祖宗话的孝子贤孙，就算有逃亡的机会，他也不可能在人世上苟且偷生——当然了，也不是每一代的成帝都能那么听话，保不准哪一代就奉 违，在皇里鼓捣了点什么。” “密道这东西，我还真就没有找到。”戚云恒苦笑，“通往此地的密道还是趁着修缮泰华的时候才挖出来的。” “难怪你每次过来，衣服上都沾有土渣，原来是新挖的。”欧嫌弃地撇了撇嘴，“对了，既然你入的时候未生波澜，那前朝的起居注、典籍、账册就应该还在，不妨找人仔细查阅一下，兴许能够从中看出些什么——毕竟，密道这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起码也要有人去挖，挖出来的土也要有地方处置。以前朝史官那种连皇帝打个 嚏都要记录下来的习惯，只要动了土木，就必然会在某些地方留下痕迹，只看你有没有耐心把它从文献堆里找出来。” “嗯，这也是个突破点。”戚云恒点了点头，随即叹，“若那占卜之术真的灵验就好了。虽然兴和是死是活都已无关痛 ，但有个确定的结果，总能让人了却一桩心事。” “占卜？”欧立刻挑眉。 “重檐放心，此人姓沈，乃是中供奉，正正经经的修道之人。”戚云恒知道欧对那些道人、方士之类的所谓高人一向都怀着不以为然的态度，赶忙出言解释，“他的来路是绝无问题的，并非那种坑蒙拐骗的欺世盗名之辈，只可惜并不擅长占卜之术，只能占出一个‘已逝’的结果，具体如何，却是推演不出。” “中真有那种传说中的修道之人做供奉？”欧故作好奇地问道。 “你听说过？”戚云恒反问。 “听说过，但没见过，也不太相信。”欧坦然承认，“据说他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护皇家和廷不被 魔入侵，但要是他们真有那般本领，前朝又怎么会呼啦啦就亡掉了呢？” “因为他们保护的只是皇家和廷，不是朝廷，更不是一国之气运。”戚云恒倒是没对欧竟然知晓此事而到惊讶。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庆伯府乃是前朝开国时册封的勋贵，知晓一些廷秘闻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欧早年的时候又在中混得如鱼得水，很可能闲聊时曾听兴和帝提过那么一嘴。 欧这边却是有些气郁。早知道戚云恒这么不把法师当回事，他何必费心费力地又是铺路又是搭桥，直接拿好奇心做借口发问就是了！ 但不等欧真的去问，戚云恒的注意力就被一旁 言又止的魏公公引了过去。 “魏卿可是有话要说？”戚云恒挑眉问道。 “奴婢……”魏公公依旧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戚云恒催促道，“皇夫又不是旁人。” “回陛下，奴婢只是忽然想到一事。”魏公公这才一脸慎重地解释起来，“陛下不是想为几位殿下验明正身吗？奴婢想着，或许沈真人那边会有法子。” 戚云恒立刻眼睛一亮，旁边的欧却是微微一怔。 ——庄首那家伙竟然把暗示下在了魏公公的身上？ ——能耐啊！ 欧一边腹诽，一边偷瞄了戚云恒一眼，谨慎地没有 言。 戚云恒却是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很快站起身来，转头对欧道：“我要与那沈真人就此事谈上一谈，重檐可与我同往？” “还是算了吧。”欧立刻摇头，“我对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还是有些敬谢不，更何况你要谈的事也不适合我去旁听。” 两名修者之间的距离一旦低于某个下限，他们身上蕴藏的灵气就会发生只要是修者便能觉到的共鸣。欧虽然听说过敛息匿气之法，但至今也没有找到修习的门路。这样一来，一旦他跟那位沈真人见了面，免不了要起些波澜——就算不被看破真身，也肯定会被误以为是同道中人。 权衡利弊，欧觉得他们两个还是暂且不见为妙。 戚云恒也没强拉欧过去，只拉起他的手，拍了拍，“午膳的时候，我就不过来了，等到晚膳再来陪你。” “不陪也无所谓，我又不能拿你下饭。”欧翻了个白眼，对戚云恒哄孩子似的语气很是不快。 戚云恒笑了笑，没再多言，带着魏公公从密道回了寝。 第29章 朱边请愿 戚云恒是在率军入京的路上被那些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找上门的。 最先出现的是两名仙风道骨的道袍男子，自称是昆仑道宗的门下行走，因戚云恒即将入主京城，而他们道宗将会负责本朝的京城绥靖，这才特意过来与戚云恒接洽。 戚云恒最初也是半信半疑。 但这二人能够在他独处时不声不响地出现就已经说明了很多，又没有假借世外高人的身份向他索取什么，反而献上一张包括皇在内的京城详图，以此来解释自己的职责所在。DAoJＵhUＩSＨOu.cＯm |
没有拒绝，“反正我这边
里
就把管事太监派过来吧。本想多调教他们一段时间，等到正月过后再把夏
口问道：“重檐，你和汪九龄
不
情，我有
地注意到了欧
不用。” “你从哪里听来的？”戚云恒再次警觉起来。 入
违，在皇
嚏都要记录下来的习惯，只要动了土木，就必然会在某些地方留下痕迹，只看你有没有耐心把它从文献堆里找出来。” “嗯，这也是个突破点。”戚云恒点了点头，随即
，但有个确定的结果，总能让人了却一桩心事。” “占卜？”欧
魔入侵，但要是他们真有那般本领，前朝又怎么会呼啦啦就亡掉了呢？” “因为他们保护的只是皇家和
言又止的魏公公引了过去。 “魏卿可是有话要说？”戚云恒挑眉问道。 “奴婢……”魏公公依旧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戚云恒催促道，“皇夫又不是旁人。” “回陛下，奴婢只是忽然想到一事。”魏公公这才一脸慎重地解释起来，“陛下不是想为几位殿下验明正身吗？奴婢想着，或许沈真人那边会有法子。” 戚云恒立刻眼睛一亮，旁边的欧
言。 戚云恒却是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很快站起身来，转头对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