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元义主动把自己的窝给让了出来。自己拔了一些草找了个树底下做了个简陋的窝。 但是自己随手建的窝怎么能比上燕回特意给元义搭的巢? 这几天气冷,夜晚来临之时总有狂风呼啸,简单的草堆并不能带来充足的热量,再加上这些年养尊处优,本就睡不惯这地方,夜晚总会被惊醒两三回。 即使元义是一只修仙的丹顶鹤,但也熬不住这几如泥泞一般的子。 最终在经历了四天的折磨以后,这只仙鹤终于不出所料地——生了场大病。 而凤棽的扰行为也终于告一段落。 这辰时,燕北苓并没在院中瞧见元义的身影,原以为这仙鹤又去哪玩去了。直至巳时,他看着给元义准备的吃食一点不少的时候,他才发现不对。 燕回往后山走去,元义的鸟窝看着与平无异,但他整只鹤却缩在了鸟窝的最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伸手把元义给抓了出来,这才发现元义丽的红头顶已经黯淡了下来,看着萎靡了不少。 不过一未见,怎么病了。 修仙之人增强的不仅是灵力,还有体魄。平里并不会像凡人一般容易得病。但一旦得了病,那可谓是来势汹汹。 元义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他头顶鲜红的羽已经暗沉了下来,一整下来吃的东西还没吐出来得多。 燕回平里表情淡漠,在这时候也出了焦急的神,丹药吃下去也毫无效果,他只好变着法子每换着草药给他吃。 元义这几脑袋昏昏沉沉,睡醒睁眼没瞧见燕回就得叫上几回,燕回哪敢离得远些。他推了大半的宗门事务,留在极肃山上照顾元义。 连凤棽的练剑计划都被搁浅了。 元义也知晓燕回做了多少事,想尽快好起来,却也有心无力。胃里面因为没多少食物而灼烧得难受。再加上头昏脑,前两睡草堆的事情不断在脑中浮现,一股委屈之由心而发。 自生病以后,元义就被抱到燕回的屋子照顾。元义挣扎了几番,硬是凭着毅力站了起来。 燕回给他吓了一跳,看着元义摇摇晃晃还站不稳的样子,伸手就想把他抱起来。 元义偏头拒绝了他,反而扯着燕北苓的衣袖把他拖到了自己的鸟窝跟前。 燕北苓没明白他的意思,担忧地看着他,“下雪了不睡这边。” 元义摇摇头,自己走进鸟窝里面。他两边翅膀着肚子,在鸟窝里面上蹿下跳,嘴里还嗷嗷地叫了两声。旋即又走出鸟窝,走到树底下那个还没来得及拆的简陋草窝下躺着。 做完这些,他把自己的脑袋蹭到燕北苓的手里,靠着他不动了。 燕北苓把他抱起来,他脑袋顶上红的那一片,沉声道:“有人欺负你了?这几你是睡树下的?” 元义委屈地嗷嗷的两声,把头埋了起来。 平里发生的小事燕回都不放在心上,但元义这回遭了这么大的罪,确实让他气愤。 见元义没有别的话想再说的,燕回抱着他往回走,“你先把自己养好,此事我会处理的。” “嗷。”元义虚弱地应了他一声。 等走到平里凤棽练功的地方,元义在燕北苓的怀里开始挣扎起来。这次他的反应比方才还要剧烈,嘴巴开开合合就没停过。 纵使燕北苓并听不懂他在叫什么,但隐约也明白他骂得脏的。 刚刚还在想怎么抓到罪魁祸首的燕北苓一下就有了头绪,“是前两天在这里练剑的人?” “嗷嗷!” 元义之前就能跟他做点简单的,对于他指认的真凶自然是有可信度的。燕回语气认真:“是有翅膀的还是没有翅膀的。” 元义听闻,被锢在怀里的翅膀就要伸出来。 这还真是……宗门上下到处捣啊。 了解到了幕后凶手的身份,他也没再多问什么。 平里偷东西都是小事情,只是这回,不会再让他继续在宗门里面作了。 极肃山是静默一片,但是山下却是热闹非凡。 “欧耶!吃饭啦!”凤棽刚上完齐老头的课,整个人从学堂里面飞奔出来。段青霜跟在他身后,张口想说点什么,结果人都快跑都没影了。 这几不用去燕北苓那里练剑,凤棽连下学堂都更有动力了。 哪知今跑到食堂就看见一群人空手而归,远远地瞧着,连打饭都婆婆都不在了。 他随手拉住往回走的一名弟子,“今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都不吃东西了。” 被拉住的弟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闻这几食堂不会再开放了。” “啊?”听到这消息凤棽只觉得晴天霹雳,他焦急问:“怎么回事?那尚未辟谷的弟子怎么办?” “只能吃些辟谷丹咯。”另一个人回应着他。 宗门内不允许御剑,段青霜这会儿才追上他,他手搭在凤棽的肩膀上,同他道:“你跑太快了,我方才就想同你说近几食堂都不会开了,结果转头你就没影了。” “可……”凤棽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我怎么办?”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凤棽如今就是这样。他才在食堂吃了几好东西,结果现在告诉他突然没了,这让他怎么接受?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