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课的时候虽然只知道吃饭和睡觉,但齐老头总会将他给叫醒,督促他好好上课。 这些话语就是在这少许的清醒时刻听来的。 燕北苓听这话,顿时到有些好笑,“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放在心上?我记也不差,你说得这么开心我也就记着了。” “况且那些人我在收徒的时候都见过,能教得出来名字是自然的。” 好像也是哦。 小鸟在街上多瞧了两眼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他面前。他喜吃烤鸽,偏偏还对鸽子的品种有要求,燕北苓都一一记下来了。少吃了几口的骨女,下回就会多做一些他更喜吃的。 如此说来,燕北苓确实对他好得没边了。 但是他好像对燕北苓却一点都不了解。 宗门上下都觉得他不好相处,就连他一开始也这么觉得,之前在宗门的偷菜活动都是避开燕北苓的燕子,不敢上前去造次。 可真正相处下来,却发现其实他们口中的高冷燕宗主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相处。 凤棽突然萌生了想要深入了解面前这个人的想法。 他这么想,也就直接地说了出来:“燕回,为什么他们都觉得你不太好相处呢?” “你觉得我很好相处吗?”燕北苓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很意他这个问题。 “不然呢?”小鸟觉得他在说废话,要是对他一点好都没有,哪里会问出来这种问题? “你倒是说点正经的,别老岔开话题。”凤棽伸手推了一把他的手臂,以表不。 这点小打小闹对燕北苓来说本不算什么,他甩甩衣袖,又变成先前那副孤傲的模样。 凤棽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好像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他挫败地低着头向前走着。 他们好像也没有到那种地步嘛。 小鸟逐渐低落的情绪自然逃不过燕北苓的知,他停下脚步,伸手抓住了埋头前进的凤棽。 “干吗。”凤棽闷闷地回应,连头都不愿意抬起来。 看样子是不小心将人逗过头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凤棽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头给抬了起来。 “你的袖子脏脏,离我远点。”凤棽仍然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明明是你先脏的。 燕北苓几乎都要给他这句话给整笑了,但他面上仍然严肃,双目专注地盯着凤棽,解释道:“我也不是不想他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这些话我同师兄都没有说过,你总得给我组织语言的机会吧。” 不能凤棽回答,他就已经牵着小鸟的手继续向前走了,边走还边解释道:“嗯……我是在五岁的时候被师傅从山脚下捡回来的。” “那时候吧,我的族人都死在了暴//之中。宗门的人虽然来得及时,但是仍然是没有救回来。我母亲护着我,这才幸免于难。而我怀里还抱着刚出生的元义。” “师傅看我可怜,见我天赋不错,就把我带回宗门里面了。”燕北苓短短几句话,将自己的悲惨的童年给概括全了。 其中失去至亲的心痛、突然来到了陌生环境的惶恐,燕北苓全然没说出来,就这么被他带了过去。 “怎么说呢,师尊和师兄虽然一个劲地照顾我,或许是怕再次受到打击,不敢将真情投入进去。所以他们都觉得我冷心冷面吧。” “后来师傅仙逝,将宗门之位传于我,后来接近我的人都带着阿谀奉承,久而久之,亲近的人自然就少了。除了师兄和段青霜,也并无更多了。” 凤棽原本还愁眉苦脸的呢,听着他这悲惨的经历,不可避免地与他共情了。 小鸟小心翼翼试探道:“我是不是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啊?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反观燕北苓,他这个诉说苦痛的人倒是一脸风轻云淡,反而过来安凤棽:“没事,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 “我愿意同你说这些,自然也是经过考量的。”他莞尔一笑,继续道:“愿意揭伤疤,固然也是一种勇气。但倘若伤口已经愈合,揭开了又何妨?于我而言,同你说这些我不觉得丢脸,况且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放下了当年之事,你不必到愧疚。” 见小鸟似乎并没有被他安道,燕北苓都有些无奈:“明明是你先问起的,宗门还自己在这里生闷气呢?” 凤棽将嘴巴鼓起来,不肯说话。 “要是真觉得愧疚,那就送我一样东西吧。” “你想要什么?”凤棽听到这里,总算是来了点劲,他开始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乾坤袋貌似都是燕北苓的东西,顿时又了气。 旋即,他灵光一现,总算是想起来有什么东西能够送得出手了。他抓起自己脖颈中的项链,将那块暖玉拿出来给燕北苓瞧,“这个你要吗?” 这块玉佩是凤惊鸿留给他的,当时在神殿之中,他还拽下来给钟南箫当护身符用,虽然后来没用上就是了。 从地出来以后,这玉佩自然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我不要这个。”燕北苓摇摇头,否认了这个提议,他语气是诚恳:“凤棽,我想要你身上最为漂亮的那尾羽,可以吗?”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