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产生的多巴胺加速剥夺宁鸢的理智。 她对人的声调和气息格外,这或许是练台词的天赋,也是谈恋的天分。 江熠的呼很沉,有节奏,像一台随时都会燃烧的引擎;而他的声调不像是临时起意问她,而是蓄谋已久。 宁鸢含糊直言:“和你是工作,也不全是工作。” 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能跟江熠产生情,这太不专业了。 而在濒临沦陷时,她只说得出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江熠不喜模糊的答案。 如果她的答案可以是模糊的,那调教就失去了意义。 于是,他再度封住她的,犹如飞蛾扑火般,舔舐她喉腔的馨香,双方互相引产生的情灼烫了他和她的舌。 “你的技术好练……” 残间,宁鸢几近失去意志,她呆呆地托着他的下颌,任由那些短硬的胡茬摸过手心。 “你以前真的没有谈过吗?” “我告诉过你,我习惯在脑海里把想做的事都预演一遍。” “哦……你想亲我很久了?” 宁鸢身上有种七情六熏陶出来的魅力,大脑不能欺骗心,她以为自己谈过恋至少比江熠这个处男能把持住,但她屡次在他面前溃不成军,终于鼓起勇气问他。 “我还预演了很多事。” “你想知道吗。” 江熠用这样微带强制的语气跟她说话,平平如同阐述事实,但宁鸢的小腹无端窜出一股酥麻。 好像不管她同不同意,他都会把他的内心世界告诉她。 宁鸢捂住自己的耳朵。 可惜晚了。 “我想和你,做男女朋友该做的事。” 男女朋友的关系,又岂止接吻。 接吻后,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江熠是直接在试探她的心意,而她一个月来的冷静分别毫无用处,连房间内的空气都浮着让人脸红的花香味。 宁鸢脑子里一团,竟然已经开始拿江熠比较之前谈恋接吻的受了。 江熠最体贴,也最霸道。 那更深处的方面呢。 宁鸢一灵,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想下去。 “我去开窗。” 她找借口避嫌,有点像是在埋怨他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亲她。 “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江熠换了个问题。 “拍戏时间紧,可能没看到吧。” 宁鸢当初是拿自己的工作手机号加的江熠,碰巧他的昵称和袁译一样,都是【YI】,她怕把他和袁译放在一个列表里会不小心回错消息,找借口骗他。 “那正好给你个惊喜。” 江熠等她收拾妥当,带她下楼。 宁鸢今天回来得早,片场大部分工作人员还在围着男女主拍戏,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江熠带着她走到公馆街区那儿的转角。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里停了一辆房车。 宁鸢见过房车,大部分剧组只有主演才享受这样的待遇,房车停在片场不远处,有空调沙发,拍戏累了就可以进去休息一会儿,跟移动公寓一样方便。 “这是钥匙。” 江熠递给她。 宁鸢连连后退:“给我的?不这我不能收,太贵重了,我一个小演员怎么好用房车,我连开车都不会。” “不会开没关系,你在这拍戏一天,就享受一天。” 江熠把车钥匙放进她的口袋,不容她拒绝。 “就当成秘密基地。” 至此,宁鸢的思绪彻底了。 江熠先是因为她拍亲密戏吃醋千里迢迢来送吻,又送她房车,难道是为了补偿强吻她? 宁鸢品出不对劲。 江熠真的是在和她演情侣么。她怎么觉得,他是别有所图呢。 …… 接下来几天,马导没给宁鸢安排戏份,算是放小长假。 剧组酒店提供的垫只有一米九,江熠睡不下,宁鸢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另寻地方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过来给她带早餐,提议回城。 “林芝给我们安排了工作。” “你吃完跟我一起回去。” 既然有工作,宁鸢也不好坚持跟他分开。 她收拾东西上他的车,准备往后排走,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挡住她的路,示意她进去坐。 宁鸢不得不依从他。 “昨天来的路上买了零食水果,你随便拿。” 他替她做决定,但是对她照顾入微。 “我们以后,还会有…吻戏吗?” 宁鸢看他松弛的态度,委婉地跟他确认。 “工作就是吻戏。” 江熠答了一句。 他刚才说,林芝给他们安排了工作,必须回城一趟。 现在答案揭晓,工作就是吻戏。 宁鸢抓紧安全带,心脏砰砰跳。 她还来不及了解,从昨天起,网络舆情已经二次发酵,基本都猜江熠谈了女朋友,粉丝也按照约定尊重祝福,等待下一步的曝光承认。 林芝打电话进来时,江熠选择外放声音,似乎没什么秘密谋需要避着她。 林芝先铺垫背景。 现在公众人物恋情曝光的方式基本有两种,一是自己官宣,二是被偷拍,但官宣的每一对其实都被狗仔拍到过,没发出来而已。 退一步讲,狗仔娱记拍到的图相当于时间线考证,圈内默认拍到三次以上才算真情侣,少于三次就是公关恋情,一眼假。 “回城的路上有座艺术馆,我找了个以前的下属当狗仔,你们进去逛一逛,留个吻照备份。” 林芝有一套长远规划,认为他们最好提前行动。 “放心,照片视频都会锁在我手里,就当是排练。” “行。” 江熠换车道,准备提前下高速,改道去艺术馆。 宁鸢也跟着答应一声。 等通话结束,她转过身真诚地问江熠:“所以你是知道林芝的安排,昨天来找我……提前演习?” 江熠见她努力想要合理化昨天的接吻,一句话劝她放弃。 “宁鸢,我们在热恋期,我亲你,不需要借口和理由。” * 艺术馆位于城郊,平时就人烟稀少,何况今清场,成了江熠和宁鸢演吻戏的片场。 宁鸢匆匆准备下车,江熠喊住她,给她递了漱口水,花茶,还有一支膏。 很周到,很细心。 但也意味着,他们今天必须亲。 宁鸢用发带束起长发,艰难地做心理准备。 艺术馆内部空间大,共三层,布置处处有意境,狗仔和他们也没到可以聊天的程度,大概指一个位置,他们在那附近接吻,狗仔找各种角度拍,实时传输给林芝,她视效果给不给过。 在林芝不断挑刺的反馈中,这场吻戏,成了宁鸢人生里NG次数最多的戏。 “不够亲密,宁鸢你别往后躲,上去亲他啊。” “亲得久一点!宁鸢你手放下来,别推开他。” 亲到最后,宁鸢差点说不出话来,她的嘴被亲得鲜红,瓣又肿又,补膏都疼。 她靠在江熠怀里求他休息一会,等下亲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舌吻了。 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江熠,竟然淡漠拒绝了她的请求。 “跟我接吻是工作,你必须习惯,以后每天都要亲。” 只是休息了一会会,江熠就重新开始亲她。 这次她把他推搡开时,他摘下她的发带,抓住她抵在前的手,将手腕背到身后,打结绑住。 “听话。” 他搂住她微微震颤抗议的身子,继续吻得难舍难分。 这种束缚强烈限制了宁鸢的身体自由,他把她的手绑起来,她才在他反复的调教惩罚里学会了怎么跟他接吻。 他一低头,她便要听话地仰头,张嘴,无法反抗地倒在他怀里,任由他舌吻至意,呼咽口水的节奏都不能自己做主。 他会接着往下亲她的耳朵,脖子,直到她地开始发抖,他的支配和控制得到足,暗中去她绑在身后的手腕。 她不知道的是,他们身后有一幅暗黑风的油画,很应景。 画中女人戴着眼罩,雪颈上着一条鸽血红的项链,齿间含着鲜滴的樱桃。 而宁鸢始终不愿相信,那么运动系公众形象正面积极的江熠,居然会有调教控制的嗜好。 —— 熠:处男,没亲过,所以一次亲一天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