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或许没什么错,但他错在是赵怀的儿子。赵怀夺了先帝的江山,父债子偿,小皇帝死得不冤。至少,他还可以配享太庙,受赵家后世子孙的香火。我只恨,不能亲手死赵怀......” “吴大人,这话你跟我说可以,但不可再与他人说了,知道吗?”百里子苓提醒道。 “国公爷,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知国公爷是为我好,可我......”吴安国抹了一把眼泪,没能往下说。 百里子苓从前很不喜吴安国,但这大半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发现吴安国这个人跟想象的还是有些不太一样。 百里子苓安了几句,嘴里也就没什么词了。她不擅长干这个,就算擅长,也没那个时间。 从吴府出来,百里子苓让易风安排几个人过来,帮着吴安国把家人的后事给办了。 回到自己家里,灯火已燃,门口有士兵守卫。 她去祠堂上了炷香,一身疲惫地看着那些孤零零的牌位,最后坐在了那些牌位前面,放声哭了起来。 易风守在祠堂外面,听到动静,想进去看一眼,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爹、该拿二哥怎么办?” 冷冰冰的牌位是无法给她答案的,而她需要的也不是答案,她只是想要一个释放情绪的地方。 她是卫国公,她手握重兵,如今朝文武皆看她的脸。 这就是所谓的权臣。 她甚至还能决定谁来做皇帝。 “爹,你会怪我吗?就算你会怪我,也没办法。等哪天,我也去了你那里,你随便打,随便骂,老三都受着。大哥,云昊很乖。我打算......”她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没往下说。 祠堂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泣的声音。 易风在心里慨自家将军太难了,还陪着了一场泪水。 百里子苓一个人在祠堂对着那些牌位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直到凌晨了,才回屋去歇息。 连着几的奔波,这一睡,也就比较沉了。 第二天一早,府外便有不少大臣递了帖子等着拜见卫国公。 百里子苓起得迟了些,易风打水进来给她洗漱时,一并说了在府门外等着求见的那些大臣。 “都有谁呀?”百里子苓随口问道。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礼部尚书、兵部的几位大人也来了,还有宗亲府的几位主事......” 易风拉拉杂杂地说了一通,百里子苓也没应声,洗漱完了之后,易风又把刚刚下人送进来的早餐给摆上。 “将军,咱们门口那条巷子,都让马车给堵得水不通了,你看是让大人们进来,还是?” 百里子苓喝了口粥,夹了点小菜到嘴里,这是易风的手艺,她不由得抬头看这半大小子。 易风见百里子苓看他,还有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百里子苓一笑,易风更是不明所以了。 “将军,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今早有些匆忙,可能......” “易风,”百里子苓打断了他的话,易风‘嗯’了一声。 “等所有的事都结束了,你是想待在军营,还是想留在上都。你这年纪,也该 说个媳妇了。我有空让人打听打听,看看哪家的姑娘合适,如果你要有看中,与我说也是一样的,我让人去提亲。” 百里子苓突然提到他的亲事,易风还有点不好意思,“将军,我才多大呀,你自己还没成家呢,我不急。” “你不急,我急呀。你父兄都死在战场上,你可是家里唯一的,怎么着也得把你易家的香火给我传下去。这样,等这事些都结束了,你就留在上都,东西大营给你寻个校尉之职,便把家给安下来。” 易风一听这话,先是一动,随即眼睛就红了,“将军,我什么都不懂,哪里做得了东西大营的校尉,我还是跟着你吧,给你驾车,洗衣做饭,哪怕是跟着你打兔子都成。” “你个没出息的。打兔子要你?”百里子苓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他也不管,仍旧道:“我不管,你去哪里,我跟着去哪里,我才不要做什么校尉,我就伺候你,你休想把我给甩了。” “嘿,你这小子还讹上我了。” 主仆二人闹腾了几句,便有士兵来报,说是陆筝来了。 百里子苓让人请陆筝进来,又问了陆筝吃了早饭没有,二人寒暄了几句。 “将军,门外那些人,总这么堵着路,也不是个法子,你要没什么吩咐的,先让他们回去。这要都待在外面,怕是上都城又得有言传出来了。” 陆筝是好意,百里子苓点了点头。 “易风,你去跟外面那些人说,让宗亲府和礼部的人留下,三司的人准备会审赵怀与百里策。告诉他们,没有重要的事,少往我这里跑,该干嘛干嘛,各司其职。谁要这时候给我,找不痛快,别怪老子脾气不好,拿鞭子人。” 易风听令而去。 陆筝见易风走了,这才道:“将军可是要与宗亲府礼部的人商量立新帝一事?” “现在那个不着急,有更急的事。陆大哥,你来了正好,这京城里的事,你替我管着,安抚好城中的百姓。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去找桑老二,让他决定。” “将军放心,我会看着办的。不过,我今天来,是关于你二嫂的事。”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