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连续六声的声如雷灌耳,虽然戴上隔音耳罩声音明显的减低不少但手上震动的馀力仍留在掌中。 尤利尔拿下护目镜和耳罩,将靶退回到面前他看了人形靶后叹了口气,六发子弹没有一个命中要害。 「你今天的状况很糟,一都没中,你有心事?」 尤利尔回过头拥有紫瞳黑发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陆杰...」 尤利尔心虚的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摆明是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破绽,沉默的男子没再应声主动上前将他手上的转轮手接收下来,「现在的你不适合用,因为只是在浪费子弹罢了。」 尤利尔窘红了脸,他将耳罩卸下放到墙上的掛架后便穿过陆杰直接往屋内走去,陆杰看着他低落的背影只有轻叹。 「说吧!是什么事让你魂不守舍。」 走进休息室陆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一角望着窗外的尤利尔,微的发和下頦处滑落的水珠表明了他才刚洗完脸而且还匆促的未将自己打理好就离开浴间,这一连串的举动都显示出他的心不在焉。 面对陆杰的问题尤利尔没有做直接的回答,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心事供出。 陆杰是他的大学同学虽然不同于和尼斯洛克般的亲密但是也算是知己,大学毕业后这傢伙突然消失,当他再次遇见时他便在这间房当代理指导员,法极准看来是受过专业的训练,除此之外对陆杰他其它的背景资料尤利尔并不清楚,不是他不关心而是对方并不想深入表明,所以他也不便过问。 「...是不是和尼斯洛克吵架了?」其实要猜中尤利尔的心事并不难,只不过陆杰并不想那么早就拆穿他的心思,从以前到现在唯一能让尤利尔分心的就只有尼斯洛克。 冷漠的尼斯洛克对上热情的尤利尔,照理说总有一天冰山会被融化,但是偏偏尤利尔的热情和其他人不同,总是在关键时刻多了分傻气或是做了愚蠢的举动而不自知,难怪好不容易快开始溶化的冰山又瞬间冻结。 而这次从尤利尔低指数看来八成他又做了什么蠢事惹对方不悦,而且这次他做的事可能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老实说,当你第一次踏进这里时我就觉得纳闷,平时只动脑和做甜食的你怎么会想来这练习法,不过看你那么认真的态度我也当作你只想要防身,可是今天的不对劲...该不会你来这的目的和理由跟尼斯洛克也有关係吧。」 一般来说如果是为了自己,不管是发生什么事,站在练习场时都会专心一志心无旁鶩,如果真的有烦恼力本不会来这,或是会利用这边需专心的态度平静心思,可是尤利尔反差的作风本就让人怀疑他动机。 「我想要保护他...」 「啥?」 心思被拆穿尤利尔也不避讳说出自己的本意,但这答案反让陆杰愣住。 「我想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我知道我的动机不单纯,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尤利尔的说词是真的,当初小田切的话让他沉思,但是对于他的个而言又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去保护对方,想用武但这又不是立即就能有所成就,所以他才想到如果多练习法也许哪天能派上用场,至于体力方面他私下还去找小田切切磋,虽然体力真有比以往好但是也累坏他了。 对于尤利尔的陈述陆杰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该取笑他,如果他没记错尼斯洛克本身就有在锻鍊自己,还需要尤利尔的保护吗? 更何况这种保护方式未免也太怪了吧?又不是黑社会老大或是政治人物随时都有机会被人狙击,说实在话尤利尔选择保护的方式本就有问题。 而且保护尼斯洛克这想法...看来这傢伙,陆杰嘴角出一抹不意被人发觉的笑意。 「虽然不能说你的动机不单纯,但是你的方式...,尤利尔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已经有在接管你们的家族事业吧。」隔着桌子陆杰坐在对侧的沙发上问道。 「恩...虽然不是全部但是有一部分是,怎么了吗?」尤利尔老实的回答。 「要保护重要的东西不一定要动武,财力和实力也能击垮敌人的覬覦,更能保护自己心的东西,我这么说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吧。」陆杰简单分析尤利尔的优势,他相信话中道理尤利尔懂只不过他从没认真想过。 「财力和实力也能击垮敌人的覬覦,更能保护自己心的东西...」尤利尔咀嚼这段话后有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了。 他怎么没想到自己最大的优势,以往只是一昧的排斥却忘了这却是对自己最有利也容易取得的筹码,尤利尔豁然开朗的表情陆杰知道他明白了。 「尤利尔你知道我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了,所以不管你之后有什么打算但下礼拜...不,应该说之后的每週、同时段记得还是要来喔!」陆杰看似温柔的笑但是却让尤利尔在心里哀号,这种炼狱竟然还要续下去。 当想通也有所觉悟后尤利尔跑去找小田切想终止体能训练,但却被打回票,理由很简单『武术家不可轻言退缩,更不可半途而废。』,这让尤利尔只能怨叹自己怎么没早点想通。 其实他可以坚持自己放弃的想法,但是对上小田切严厉的眼神和陆杰笑里藏刀的眼,他想拒绝的话就只能硬生生下肚。 尤利尔回到家时早已夜深,今晚他不想那么早入睡,原因只有一个尼斯洛克的态度让他依然在意,但是又被下驱逐令而不能去找他,尤利尔心烦的走到温室想要平静一下自己的心。 他无声地走进温室却意外的发现玻璃帷幕所构成的温室内却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原本尤利尔想悄悄离去,但却注意到坐在玻璃窗前看着外头星空景的人似乎不是家里的成员。 躺卧在黄金皮革的躺椅上,侧目望着天空的人有着一头银发,虽然温室内的室温不冷但坐在椅子上的那人身上仍盖着毯子,软塌无力的模样看得出对方此刻身体的疲累。 那个人是谁? 尤利尔想上前看清对方的面貌但在此时从温室另一侧出现另一人的身影。 查尔斯?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已经有一段长时间没有见到查尔斯,尤利尔惊讶对方的出现,但更惊讶的事在后头,查尔斯脸上出难得的温柔而他所对待的正是躺椅上的人。 查尔斯坐到躺椅边缘倾身低头在对方耳边低语,轻笑声从两人间传到尤利尔耳里,看来是对方被查尔斯逗笑了,接着另尤利尔看到的是查尔斯吻上对方,虽然没有直接看到四接但已那姿势来看是在亲吻没错。 怎么会这样?查尔斯喜的人不是修吗?难道他终于想通了所以放弃了? 一路看着查尔斯从学生时代对待闵修学弟的态度也知道他这双胞兄弟喜上对方,只不过那男孩离开了,查尔斯愤怒、难过、痛苦的过程他都看在眼里,但他能说什么呢,当上后要放弃是何等的困难,即使是年少轻狂时不成的畸恋。 他记得曾劝过查尔斯年少时不成且误解的同之不是真正的情,那只是一时惘,更何况同间那种不具生產力的情能维持多久。 不过却差点被查尔斯狠狠扁了一顿,当然当时救他的还是尼斯洛克,不过查尔斯会对他的话那么反一半也要怪自己,谁叫他当初因为想整查尔斯而间接害他和闵修的情剧变,最后闵修音信全无,难怪查尔斯这几年来对他的态度极差。 直到查尔斯读研究所时对他的态度才有所改变,不过他的转变是什么他不知道,但隐约觉得出似乎是在情上有所寄託,虽然他曾有试探但是查尔斯却绝口不提,似乎是想要保护对方。 虽然不知对方来歷但既然查尔斯另外有喜的对象那他还是替他高兴,毕竟他看着兄弟失魂落魄已经很久了,看来现在这位意外之客就是查尔斯一直小心翼翼不想让他知道的人。 才正在欣查尔斯终于摆过去重新面对情的归属找到喜的女人,但没多久却被另一个画面给怔住。 查尔斯亲吻的对方的,也许是太过投入再加上认定没有外人在场,所以毫无忌惮的往下啃食对方的颈肩。 被挑逗起情慾的对方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也沉浸在其中,对方主动环抱起查尔斯的颈项,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查尔斯俐落的手法将对方棉质上衣的钮扣轻易地解开,白皙的肩头暴在空气中,而查尔斯正埋在对方前轻挑对方的。 这煽情的画面让尤利尔面红耳赤,虽然他也曾过女友也曾有过亲密的举动,但是亲眼看着别人调情的经验这倒是第一次。 尷尬的他打算转头离去以免被人发现自己偷窥的举动,但接着传来的声音却让他错愕。 「等...等...等一下查尔斯,不要在这...啊!」 「放轻松,给我,...我好想你,我等不下去了。」 「嗯......」 高时的声和不容拒绝的安抚都清楚的传进尤利尔的耳里,如果是男女间的语那尤利尔绝对立刻闪人,但此时他所听到的却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是查尔斯,另一个... 尤利尔转过头去望着玻璃窗前叠在一起的两人,此时查尔斯已经改坐在椅子上而另一人则是跨坐在查尔斯身上,一丝不掛只有宣洩而下的银发遮住他的半身以及包裹下身的软毯。 那背影并非像女人般有无骨的圆润娇媚,那身型虽然纤瘦但是非为娇柳,在上下摆动的烈运动下那人早已不堪负荷的趴在查尔斯的膛上,大口息着,微倾侧的角度出平坦的部。 「不...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下...啊!」沙哑又甜腻的求饶声中夹带着不自主的呻。 查尔斯热汗淋漓的啃咬着对方的肩,不慌不忙地摆动着部,似乎不将对方的求饶听进耳里,依旧自下而上的猛烈贯穿,更煽情的呻声也不断传出,就连躺椅也发出不堪负荷的轻响。 尤利尔震惊的看着这幕,男人和男人间的媾...他从没想过,尤利尔面无血的看着他们,脚像是生似的无法移动。 查尔斯重新吻上对方的,此时才从眼角馀光中发现这空间中竟有第三人的存在,查尔斯剎那间一愣,身体明显的僵住。 「嗯?」怀中的人似乎发现查尔斯的不对劲,想要侧目望向他却又立刻被查尔斯的大手一掌掳获回来,重新覆上他的瓣。 查尔斯另一手掠起捲曲在下身的毯子完全包覆住怀中人的身躯,不容许旁人注视,虽然拥吻着但查尔斯的眼神却从未自尤利尔身上离开。 查尔斯眼中的笑意不在,转而成犀利的注视,有如要贯穿身体般的尖刀,退外人的入侵。 绝非善意的眼神让尤利尔自愧自己的莽撞和无礼,他迫自己移动快速的离开现场。 轻声的喀啦声代表着这密闭的空间又回归到两人单独的时刻,确定房门再次紧闭后查尔斯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身上的人儿,幽静的房内又再度传来让人心的断续声。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