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被风吹起盘旋在空中,最后又一片片的落下在冰冷的地面上。 有如情,刚开始是如此的水深火热、身现其中的无法自拔;但是热恋期一过,新鲜就烟消云散,有如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般。 那还不如不要? 怕渴望又受了伤。 从凝视着天空,却因为眼睛有些乾,成了瞪着天空。 方子杨明知我不会理他,却还是时常拍拍我的肩对着我微笑,我也不可思议的出奇怪的表情,阿--似乎是哭笑不得吧? 一架飞机拖着白尾划破天际,耳边传来阵阵轰轰的声响,却又随即烟消云散,独留那拖长的白影与湛蓝的天空同化。 我突然紧紧松不开双手,看着不远处的方子杨。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如果喜你,是不是哪天你也会这样的离开我?是不是你曾经的温柔和笑脸都不再属于我? 因此,我不是不敢,是怕。 我第一次拋下凯旋自己冷清清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说真的,这种没有人陪的觉,真的难受的。 我说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便硬推着不解的她和与我心照不宣的严豪走出校门,之后自己再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回教室,不管冷冽的风是如何强烈的吹在脸上,是该让自己冷静一下了,或许这样,会更清醒点。 我的确有事还没作完,关于人生,关于过去? 这些必经的习题,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过。 紧教室的门扉,我靠在墙上,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头,「简璐缘你这个白痴,到底以为自己有多苍老啊?」 从窗下眺望,我望见凯旋一行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包括方子杨。 轻轻松了一口气,我也开始收拾着书包,却从包包最深处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是那条十字架手鍊。 我轻笑着,自己开始慢慢将它带在手上,把手凌空举起,摇讶晃呀的任由他发出清脆的声音,任由它被夕的馀暉染上金黄的光芒。 校园的大门口,已经变得冷冷清清。 独留我一人? 我低着头踩着不停的慢步伐,却碰巧撞到了一个看似高大壮硕的不明物体,我摸着撞红的额头,心生怜惜啊。 「抱歉。」我说。 「璐缘,走路要看路呀。」听到悉的声音,我怔怔往前方望去,果然是他。 「我怎么知道还有人挡在大门口呀?」 「看你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笑,「方便聊聊吗?」 我领着他到一旁的石椅上坐着,缓缓搁下书包。 「怎么?有事吗?」 他一脸已经将我完全看透的神情,笑,「你和子杨现在的关係不太好吧?」 一惊,我脸诧异的开口,「你怎么知道?」 他将身子靠在一旁的大树上,望着我的侧脸。 「刚刚遇到子杨,他说的。」 轻轻瞄了他一眼,我转而和他面对着面,「说谎。」 「唉,你别这么嘛,害人家一点隐私都没有。」撑起眼睛,他拋了几个令人作噁的魅眼过来。 汗!这傢伙怎么跟方子杨一样啊。 不等我吐槽,他自顾自的说着,「你不会不知道,那天子杨喝醉酒,是我邀的他。」我点头,「我们聊了很多,关于你。」 关于我? 「其实我很早就看得出来子杨喜上你了,那天我和他我们的故事又说了一遍,只不过我把我的心情也全部无保留的告诉他。喜上一个人,就得好好把握不是吗?」 昂首,我看着橘红的天空,「或许是吧。」 「子杨那傢伙做事向来都很有毅力的,包括吉他、包括你。就是因为他把你看得很重要,才会选择尊重你,他懂得,两人的情如果是勉强而来并不会幸福,也不会快乐。」 说及此,他停顿一会儿看了看我。 「李皓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了?我都快想不起以前那个轻狂靦腆的李皓凡了。」 他裂嘴一笑,「在那之后呀。」 突然,我的神一暗,「你现在......」 「我现在依旧还是那个喜着简璐缘的李皓凡,只有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看着他坚定的神情,我微微一笑,「可那天你们怎么会喝酒?」 「我家本来就有很多啤酒,聊着聊着,我可是第一次看子杨那么落魄的表情,他居然自己去冰箱拿出一大堆啤酒放在桌上,一直聊着,他居然也喝得烂醉。可我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表明心意了。」他扶着额直摇头,像是在笑方子杨,又像是在当初那个不勇敢的,我们。 「我也吓到了,因为我不觉得在你之后,我还能拥有这样关心我的人。」 「正因如此,你不想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是吗?」 我点头。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但方子杨那时却并没有醉。 只是依照自己的心说出自己的心意罢了。 谁又知道呢?他不怕伤害,心里却很害怕。 哪天自己说不定会跟璐缘说的一样,飞往那无边无际的天空,又留她独自一个人承受太多的寂寞和孤单。 可我寧愿勇敢的去,就算结果,不尽人意。 「璐缘,我相信这一切你都懂得、也很清楚明白,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的。」 我笑而不答,只是呆呆望着手上的那条鍊子。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