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的气象报告催眠般的传入耳内,几个人跟猪似的趴在沙发上,袜子随地丢、衣服也凌的散落各处,大大小小的行李和採买的东西和纪念品那就更不用说了。窗子透过微微的光折到每个人身上,那轮廓越微清晰,脸上的疲惫就越深刻。 寒假悄悄走过,几天下来的行程已经让我们疲惫不堪,人熙熙攘攘、车子道路水洩不通、起初兴致的心情已全然消失殆尽,虽然累归累,但大家还是想把握最后的几天,硬是把眼皮给撑了开来。 阿姨在厨房内忙进忙出,起门帘,她探出细緻的小脑袋,端着一大盘的冒着热烟的点心和茶饮,嘴角微微上扬,直视前方的脸浅浅上仰,似乎在得意些什么。 整间房子安静的令人险些窒息,传来的阵阵香气,熏醒了我们惺忪的睡眼。 叔叔向来出去上班的早,两个小鬼也得定时去上补习班,帮我们做下午茶的任务也就挑在她身上。 凯旋难得端庄的坐起身,用手指轻轻勾住杯梢,放至嘴边。 然后无声的伸出舌头舔舔嘴,「阿姨,可以别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正好可以让我当做练习呢!况且再过几天你们也就要走了呀。」语音未落,阿姨握住托盘的手便收紧了些,让人揪心的沧桑。 是不是? 有如一眼万年,晃眼成一辈子。 有如残花落地,希望碎落成庭忧伤。 有如枝芽含苞,开不出翠绿的新芽。 有如说好的永远,瞬间飞灰烟灭。 有如达成的一生,幻化成永恆的星海。 有如候鸟的东迁西移,留下的片句低喃。 就这样随着时间滴滴答答走过。 「阿姨抱歉,我知道我很少陪您。但是假期有限,必须得回去了。」严豪句句充歉意,就连头上灯光的星火光芒,也渐渐黯淡起来、静静的,那耀眼的光芒退去成一点光亮照在中央。 屏住呼,阿姨无声的叹了口气,走近严豪身边把手搭置他的肩膀,出的不捨,化成融不了的忧伤,「想当年,你还那么的不懂事,做出的坏事远远高出好事,经常得身伤回家......现在呢,身边多了个好女孩,也有了许多值得你心的好朋友,阿姨看着真的很动也很讶异。究竟过了多久?经歷过了多少事才让你变成现在的模样?没了家人的陪伴,你真的很勇敢,有如破茧而出的花朵。阿姨希望在之后你能学会撑起一个希望,或着是一个家和一份......」 是不是每个人都得有段故事才算完整? 是不是只要是人,就没有绝对的好、恆久的坏?就连都是个谜? 严豪垂下的瀏海底挡住他眼眸下的神情,只见阿姨和凯旋的眼眶都微微泛红,在眼泪夺眶之际抹去泪水。完全浑然不知的我们,或着该说是我和方子,只落得面面相覷的场面。 「这些我都知道,或许是时间让我有所成长吧?了解了自己必须肩负起的责任,包刮守护友谊、保护身边关心你的人,对吧?」阿姨顿顿的频频点头,拉着凯旋的手心紧紧包裹住。 「我们毕竟年纪大了,过了青的时期。也体会过了那种无忧无虑的心情,但是必须要有适当的调剂的才能换得安稳。听你说的话,我想你已经有所领悟许多。我想你懂的,是吗?」 「人们每天都在生活着,已为那是与生俱来的习惯。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在练习着生活,完成生活练习。」严豪有而发,一言一字鏗鏘有力,皮疙瘩爬我的全身,说的如此平淡,却又如此深入人心扎入心坎,我只想知道。 严豪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每天都在练习生活,那是否让伤口癒合也能练习? 以及练习接受情,和为情付出。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