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番洗完澡已经快天亮了,谷淼困得哈欠连天,除了睡觉没有别的心思。打开浴室门正准备下楼,她忽然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仰重重摔在地上。 “我去……”谷淼痛得脸皱在一起。 右边卧室传来下穿鞋的声音,门很快被打开,“怎么了?” 看了眼居高临下的男人,谷淼一手捂脸,觉得真是丢人至极,轻微转了转,没什么大事,伸手把脚上半套不套的黑拖鞋拿过来,撕掉鞋底的一层塑料膜。 “啊,新买的拖鞋。”白灼元脸上浮现出歉意。 谷淼瞪着他,像只受伤了却还凶巴巴的小兽,“谋杀。” 白灼元无语,蹲下身,停在离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一脸似笑非笑的,“杀人有什么意思,我更喜折磨别人。”说完手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滑至颈部,在喉咙口停下,掌心覆在她柔软的肌肤上,温存之际,一下收紧,“就像这样。” 谷淼呛出声,大着咳嗽了会儿,看着白灼元走的那只白净修长的手,此时他的五指上只剩下一枚戒指,一枚很素净毫无修饰的银圆环。 闹够了,白灼元站起身,回房取了件什么又折回来,谷淼抬头一看,是一件白的浴袍。 他先是把她的两只拖鞋穿好,弯用浴袍裹起她,看了她一眼,起身抱起,朝一楼走。 “你是个细致的男人。”谷淼说,套着拖鞋的脚丫俏皮地摆了摆。 白灼元不屑一笑,“千篇一律的恭维。” 一楼沙发上的孟所亦已经呼噜连天,还夹杂着时不时的几句梦话,谷淼慨了声看来你家沙发舒服啊,被白灼元一句要不你也去睡睡怼回去,再没吱声。 回到她的卧室,白灼元放下她,用屉里的药箱简单给她上过药,正要走,被谷淼叫住,“你的浴袍。” 白灼元折回来,伸手去拿,却被对面拽着没松手。 “?” 谷淼顺势翻身起来,扯住他的衣领,两人在黑暗中默默对视了一会儿,谷淼说:“我现在身上全是你的味道,那么此刻我就是你的所有物。” 白灼元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别点火。” 哟,现在又不是冷淡了,谷淼勾一笑,左手覆上他的间之物,硬得像石头。 趁白灼元愣神之际,她朝后一仰,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将他下,两人一上一下,距离瞬间拉近到数厘米,她的呼在他脸上,如她所言,全是他的味道。 “你是真会。”白灼元说。 “可我总觉得拿下你的话,还差点什么。”谷淼笑容,语气无奈,忽然伸出食指进了他嘴里。 白灼元眉头微皱了下,却也没躲开,嘴里的味道甜甜的,还有点黏,有点拉丝。 谷淼问:“还要再尝尝吗?” 白灼元吐出她的手指,盯着她看了会儿,面微愠,“不了。” 墙上挂着的钟突然叮了声,两人一齐抬头看,早上七点了。 “你还有两个小时睡觉的时间。”白灼元提醒她。 “啊,好苛刻。”谷淼一听到那铃声就头痛,心知今天是吃不定他了,无所谓,来方长,松开他,两手一摊,“赶紧走,我要睡了。” 白灼元没吭声,带上门出去了。 虽然房子的主人事先说好让两人九点走人,却还是让谷淼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也不知道是昨晚喝太多还是调情的过程过于幻,谷淼醒来的时候还有点糊糊,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 想爬起身,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迫得她又躺了回去,深呼了一口气,记忆渐渐涌现上来。 “草。”谷淼望着天花板,明天还约了骑马。 缓了会儿,她再次爬起身,只要部不用力就还好,应该是肌受伤了,趿拉好拖鞋,走出卧室。 客厅里白灼元正坐着喝茶,旁边孟所亦逗着猫,准确来说是被猫逗,那长西森不太搭理他的样子。 “给你留了饭,在台子上。” 谷淼懵懂地哦了声,走到厨房里,她以为他们叫了外卖,可看装的盘子和菜的泽就知道是自己做的了——一盘翅,有点儿黢黑,一份煎鱼,配了坨黄黄的酱,一份蛋炒菠菜,米饭锅的保温灯亮着,打开锅盖,里面饭剩的不多。 简单热了下,看了眼这三样菜,挑了其中卖相最好的煎鱼尝了口,谷淼眼前一亮。按理说煎炸的东西冷了再热就没那么好吃了,可这鱼依然外脆里,配上一旁的酱,很奇特的味觉。 是西餐吧,谷淼想。 再去尝那个蛋炒菠菜,嗯,中规中矩吧。 尝口翅……呕。 什么玩意啊,谷淼没打采地走向客厅,孟所亦看了她一眼,“吃完了?” “翅生的……把鱼吃完了。” “啊,好狠心啊,翅是我做的!”孟所亦愤懑道。 那就是说鱼是白灼元做的咯,谷淼扭头看了他一眼,后者正专心致志看投影的球赛。 “罢了,寄人篱下,也不能抢了别人风头。”某人强行给自己打圆场,下巴朝白灼元那儿一扬,“鱼是他做的,我们白少手艺可好,他家餐厅新上的好几个样品菜都是他做的。” “西餐?”谷淼问。 “对。”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