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很顺利。 腊月二十七,飘了点儿絮雪。云亭跟着廖簪星从医院出来,坐了两站公,到了泊川市立图书馆。 近年关,馆里很暖和,也很冷清。古朴的两层小楼走到底,也没碰到几个读者。这年市区还没鞭炮,外头偶尔几声清脆噼啪响,就是全部的背景音。 他们面对面坐着,换过体检报告。 完成易的第一步后,他按照他们的易内容写不属于自己的寒假作业,她督工。 廖簪星指尖夹着笔,转速缭。目光落到久久没有翻动的物理习题书上,有点看不进去。 坐一个小时公车来市中区,又不是真要学习的。 她单手住书页,挽花儿似的,行云水将书平转180度,推到云亭面前。接着起身换到他旁边的座位,用气声,不容置喙命令:“讲讲。” 这不算易的内容,只是相处的惯例。云亭了张空白草稿纸,打算解题。 她靠得更近了。左手顺势在桌下搭到他的腹部,按在了腿间的位置。 云亭:“……” 他们坐的是书架间的休闲区,林立书柜高耸顶到天花板,掩住这方小天地。桌子不高,适配成套的矮沙发。 沙发很旧了,格子布套洗得发白。站起来,坐下去,稍稍挪动,都会吱嘎吱嘎。 两个人陷在同一张柔软沙发里,如同融合的两片云,挤挨到一起。 像是延续上一回在教室未遂的非礼。她的手探进了卫衣下摆,微微起一点,出一截劲瘦线。 云亭坐得笔直。垂着眼睛,一声不吭,似是在看题,也没有反抗。 但应当是紧张的。指腹才碰到温热的肌肤,就觉手下的腹肌紧绷,温度也攀上来。 许是因室内燥热,卫衣底下便没穿别的。下身也是,挑开运动的松紧带,里面就是宽松的平角内。 女孩子柔软的手滑进去,像蛇,绞住正缓缓抬头的。 实在是穿得很容易被扰。 “……还要讲吗?”他也轻轻发问。 不知道是不是也用气声的缘故,声音低得喑哑,很不像平时的云亭。 “讲啊,我第二问不懂。” 廖簪星右手托腮,歪头看他,眼纯真的求知;左手已经从部到顶端,茎像主人一样任凭,又硬得吓人。 她的空间知能力很好,只凭触就可以估量出待会儿该去买什么尺寸的安全套。还不忘思考,这个硬度到底符不符合“硬比钻石”的传闻。 “……好。那先看第一问,速度用动能定理,半径是……” 什么的半径?他的器已被她拿捏,阔度和半径都了如指掌。 “第二问,确定半径之后,找圆心画运动轨迹……” 什么的圆心?微凉的手指抚到了马眼,正中的铃口泌出滑的清,被她抹到头上。 “……嗯、据几何关系算磁场宽度,然后求夹角……” 的冠状沟被她用虎口夹紧,细腻的掌心裹上茎身。紧贴皮的动,带起细微的水声。 “……要算第n层磁场,应该可以递推……嗯……” 想怎么推倒都好。仙鹤似的优雅端方全是表象,只要她指尖点着腹部口随便哪里轻轻一推,就任她掌控。 “联立之后是,等差数列……” 硬的茎在虚握的圈里。强行按捺的冲动,忍受她毫无章法的手。 隐绰的红爬上脸颊,镜片后的眼眸几乎要失焦。 耳朵也红得惊人。他似乎很容易红耳朵,衬着白皙肤,更显出一股被强迫的脆弱。 廖簪星幅度很小,还在摸索验证黄理论知识。时不时亵一番紧弹的头,作为听懂每个解答步骤的回应。 云亭桌面以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有攥笔攥得发白的指尖窥得出端倪。 优等生。 假正经。 好拿捏。 表面正经讲题,底下却被把握。 难以言明的、勾人的,青涩情。 运动已被完全起的器高高顶起,前隐约洇布料。云亭的声音越来越低,下咬得要出血,好似沉又抗拒。他改用书写的方式,做讲题这件正经事。 升温,躁热,手心已经漉漉的,小臂蹭到了从他腹部淌下来的汗。如同被走空气,浸泡在沸腾的情里。 廖簪星舔了舔,入的稀薄氧气在鼻腔燃烧,有种近乎发烧般的眩晕。 直到窗外毫无征兆炸起成串鞭炮声,猛地落在紧绷的神经上,震颤惊弹。 推理证明的最后一个句号仓皇落下,斜斜逸出突兀的尾巴。云亭手中的笔啪嗒砸到桌上。 脊背和克制一同溃塌,无力地靠在她身旁。犹如腐朽的桅杆折断,投身与海水温存。在高时,情浪涌上来,终于一丝无法自控的息。 廖簪星手温的,缓缓回神。她思忖等外面的噼里啪啦停下来,该要和云老师说谢谢他这么敬业,题讲得很好,很有意思,她很意,下次还会再来。 “……谢谢。” 云亭倒先开口,声音在喧天的爆竹声中仍然清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忽然贴得近了些。 近得可以看清眼镜上的雾缓缓散去,出水润的眼睛,粘连的睫,情绪复杂的眼神。 廖簪星还未细想,左手就被他轻轻拉出来。指间黏出丝的白浊被巾盖住,拭去。 云亭心思细腻,书包里常备巾巾手帕纸。 他托着她的手背,掌心摊开。从指尖到指,每一手指,每一条掌心纹路,一丝不苟地擦干净。 廖簪星收回手看了看,有种莫名的奇异的觉。 大概需要打上消毒再洗洗。 一时兴起的玩乐确实有趣,使她对本来只是好奇的事也起了致。她意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似赞赏下属、所以拍拍肩的上司。 “走了,去买套。” — 引用:天津高考物理题,2015(谁会在意这个啊喂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