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嗓音有些哑,说话的间隙烟雾也随着吐:“还困不困?” 程纾仰着小脸小幅度摇头,指腹抚摸着男人下巴冒出的胡茬:“不困了。” 瞧着眼前男人力旺盛的模样,她抬了下自己乏力的手臂,眉心微皱,有些不道:“不累吗?” “累?”陈惟朔扯轻笑,俯身一把拎着她往上移了点,拉长的尾音格外哑:“程纾,你走多久老子多久。” “……” 毫不遮拦的话,程纾和之前那般害羞的红了脸。 “氓啊……”她小声反驳着,白的手指搭落在男人夹着烟蒂的手臂,“怎么你们都这么喜,我试试。” 说着,她俯身就要从男人手中夺过正燃的烟蒂,可就在指腹要碰到时,男人衔着烟的手臂往后退了退。 陈惟朔张着刚想拒绝,可瞧着怀中女孩眼巴巴眼神。心顿时软了下来,他扬眉:“真想试试?” 程纾点头。 “行,抬头。”指腹钳着女孩下巴,陈惟朔自顾自咬着烟了口,随后俯身落在女孩角慢慢亲吻。 绵细吻,如渡气那般,只是萦绕的烟雾仍是顺着隙溜了出来,口腔中残留只剩莹莹一缕。 程纾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张小脸都已经憋红,尼古丁的气味刺着大脑,她没忍住捂着口咳了几声。 宽大的手掌缓缓上移落在女孩肩后顺着气,指尖燃着的烟也随着被掐灭,陈惟朔伸长手臂揽着女孩,嗓音低柔:“别尝试这些,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星眸早已被呛的染上氤氲,程纾抬眸:“那你还。” “不了。”说着,陈惟朔随手将放在一旁的烟盒丢进垃圾桶内:“跟你在一起,也不需要了。” 程纾撇着角刚想说话,却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现在几点了?” “五点。” “!”睡意在此刻完全消失,她抱着一丝侥幸问:“……早上?” 糙的指腹下移再次抵在腹捏着,陈惟朔深望着眼前女孩,慢悠悠说:“晚上。” “啊?” 听到这个回答程纾整个人完全惊住了,她想也没想拍开男人抵在后的手掌,慌的视线寻找着自己的衣服。嘴巴里仍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我今天没请假。” 瞧着女孩慌的模样,陈惟朔伸长手臂再次将女孩揽在怀里:“慌什么,请过假了。” “……” 程纾转过身狐疑地看他一眼:“真的吗?”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问:“你给主任打电话了?” 自从他上次来过公司之后,陈惟朔在公司宛如明星那般瞬间出名。别说主任,现在就连未曾见过的同事都知道他,甚至还有好奇的同事经常跑来他们组办公室询问事情的真假。 “没,让曲夏如给你请的。”他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递给她,瞧着女人眉眼担忧的模样,语气不有些哀怨:“程纾,又准备跟我搞地下情?” 又。 这个字将她的思绪全然带回了大学那段时间,只不过当时的他们还未在一起,男人说话的语调也比现在要张扬。 “哪有。”她不好意思的垂眸笑了笑,安似的学着男人模样在上亲了又亲。 暗下的屏幕微亮,她这才发现曲夏如早上的时候给她发了几条消息,而最后一条消息许是她想到了什么,在中午又发了一条。 夏夏:【啊啊啊啊!你知道我早上接到陈惟朔的电话有多震惊吗?都觉自己没睡醒!】 夏夏:【不是你俩会很忙情况,我好像就走了一天吧,怎么我刚走进度就这么快,怎么我曲夏如还有这种本事呢!】 夏夏:【唉,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的,估计你醒的时候见不到我了】 夏夏:【老家有点事,我过几天再回去。】 夏夏:【你的事情等我回去后准备好酒,好好跟我讲讲。】 薄微抿,看着这几条消息仿佛好友说话的神态都浮现在脑海中。 程纾:【是发生什么急事了吗?】 程纾:【马上就过年了,单位那边你请假了吗?】 程纾:【你好好的,等你回来。】 角微扬,她慢回完消息后她将手机放在一旁,垂下视线落在男人指尖带着银素戒,本就泛着涟漪的内心再次掀起一阵海浪。 指尖落在泛着光影的银戒,她紧抿着角,低声道:“别戴这个,都好多年,觉褪了。” 这枚戒指并不值钱,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素戒,唯一不同的是,戒指里端刻着两人姓氏字母。 话落不到一秒,她仰着小脸,弯补充道:“我再送你一个吧。” “不用。”陈惟朔温声说着,随后反握着女孩纤细的手指,不动声地将手心攥着的戒指戴了上去。 他嗓音很轻,又低又柔:“我准备好了。” 眉眼松动,程纾顺着望去的时候才发现指尖忽然多了枚戒指,而戒指上方还镶嵌着一颗耀眼的砖石。 望着凭空出现的戒指,以及刚好的尺寸。她微张着,不断眨着眼似乎不敢相信所看到的那般:“什、什么时候准备的?” 男人垂下眼睑,从枕下拿出冰凉的项链吊坠,随着手掌摊开,落下的吊坠伴随着惯力在空中摇晃。 是当年他送的项链,但吊坠中镶嵌的宝石因多次攥紧捏早已不似当年般闪耀,反而细看的话,能看清上面不太明显的指纹。 看清眼前摇晃的项链时,程纾悬着的心猛地一颤,想也没想从伸手夺了过来。 她扁着嘴巴,尝试嘴硬道:“你怎么翻我东西。” “睡都睡了。再说,昨晚上的时候掉出来的。”舌尖顶着左颊,男人漆黑的眸直勾勾盯着怀里含羞的女人,一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拿她没办法。他紧咬着牙:“那么能忍,怎么不选择回头看我一眼。” 分离的那几年,入睡成为了她最困难的事情。 英国多雨,每到夜晚不论她多困头多痛,躺在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样长时间下来耽误许多事不说,还惹得她神经逐渐衰弱。 这样折磨的实在太过痛苦,后来在某个通宵失眠的夜晚她再也忍不了,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很专业,对于她这种的症状也见过许多。当时也没说太多,给她开了一疗程药之后特别叮嘱她换个方式找寄托,物品也行。 回去之后她辗转反侧想了许久,最终翻到箱子最下面故意藏起来的项链。 夜夜的紧攥,几乎长达八年之久,项链早已没了原先的模样。 颊边因男人骨的词语变得燥热,程纾紧抿着,像似埋怨:“你不是也没有吗?” 指尖抵在女孩鼓起的颊边轻戳了几下,陈惟朔无奈叹着气,像似呢喃:“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程纾没听清,面红耳赤的她只想将这个话题快点跳过。 她张开手指,望着上面多出来的戒指,重复着先前的问题:“你还没跟我说,什么时候准备的呀。” 光影错的卧室极静,仿若连两人轻微的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惟朔没掩埋,又拿出另一枚男士戒指自顾自戴了上去,声音很轻:“在医院见你的第一面。” 悬着的心脏在听到这句时狠狠地震了下。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耳边再次传来男人慢条斯理的嗓音。 手掌叠,指腹拂去女孩落在额间碎发,他声调放的很轻,慢悠悠道:“不要有心理负担,不是再跟你求婚。” 眼底的氤氲早已出卖了她,程纾仰着下巴,软着声问:“什么意思?没想过跟我求婚吗?” “娶你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没想过求婚。”陈惟朔似乎很怕女孩会因此多想,细细说着:“怕你有束缚,这戒指只是跟别人说你有男人了,别多想。” 除了陈惟朔,从没有一个人会如此为她考虑。 过了这么久,依旧只有他了。 眼眶中蕴着的泪水在此刻没忍住落了来,模糊的视线望着身前男人,她撑着身子学着男人昨晚的模样吻了上去。 只是吻技太过笨拙,没一会儿男人被拿回了主导,掌控着两人之间蔓延的情|。 肌肤不断升温,程纾不适地扭动着身体,在齿的分离的那一秒,断断续续呜咽着:“别,没、没那个了。” 陈惟朔眸晦暗,温热的气息洒落在耳廓,紧接着响起男人低哑的嗓音。 “下去买过了。” 话落,放在头柜上的冈本盒子掉落, …… 第75章 暗 那天过后程纾实在坚持不住, 厚着脸皮跟公司又请了一天假。 垂下的眸望着身子上几乎遮盖不住的红痕,眼底羞愤难掩。转过身刚想发脾气时,却看到男人宽肩窄的脊背后布明显几道红痕。 他身形高挑, 肤本就白皙, 尽管是逆着光而站, 身后指痕看着仍是格外刺眼。 她暗暗咽着,埋怨的话到了嘴边像是被遏制住了那般, 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有什么用, 上手啊。”衬衫扣到一半, 陈惟朔背对着她忽然笑说。 白皙的颊边瞬间覆上红晕, 含着水雾的眉眼轻颤,程纾语气娇嗔:“你不看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陈惟朔缓缓转过身, 指尖似有若无的敲打着竖在桌面摆放的镜子,拉长尾音:“你说呢?” 经男人提醒, 程纾这才发现曾可回来送她的镜子, 不知被她什么时候摆在了那里。 想到刚刚自己明目张胆偷窥的眼光,她羞涩地嗫嚅着角, “不说了……” 她声音很小,跟刚出生不就的小猫似的。垂下的眸落在自己身前,隔着单薄的衣料, 微敞的领口只要视线稍稍下垂便会看到里面山峰的光景,从脖颈直下,遍布红痕。 …… 回公司上班后, 因请了两天假的原因, 程纾认命加班没没夜忙碌了几天。 这天手上项目临近收尾, 她回头望着一旁正忙碌的组员,想着要说些什么, 最后喃喃闭上嘴巴拿出手机给他们几人点了些下午茶和咖啡。 一切做完之后,她又小声叮嘱晁依灵等会帮忙分一下。 距离下班只剩将近一个多小时,外卖员没一会儿便提着东西走了进来,本就没有工作心思的几人索直接放开,边吃着东西边闲聊着。 晁依灵是个闲不住的主儿,捧着小蛋糕蹦跶着走到她身边,说着这几天公司发生里的八卦:“隔壁组最近有人再追铭铭,天天往组里送东西。” 听到这句话,程纾侧头朝一旁空落的工位望了眼,问:“他是因为这个事情请假的?” 晁依灵摇头:“那这也太夸张了,好像他们家里最近有点事才请假,不过也该休息一阵了,上班到现在他都没请过假。”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