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背影,就令人着,心跳止不住加快。 倪一琼深呼,收回视线,换上自己的鞋子暂时离开。 厨房里,柏长夏终于不用克制自己的音量和好奇心,噼里啪啦放鞭炮一样地问沈嘉念:“那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打哪儿认识这么奇葩的人?说一句话拐三个弯儿。” 沈嘉念食指往下指了指,轻声说:“20楼的一个住户,叫倪一琼。”羥 “住户?”柏长夏喃喃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睁大了,了口气,“该不会是给傅寄忱送糕点的那位吧?” 她之前听沈嘉念提过,有点印象,只是没见过人家。 沈嘉念点头:“就是她。” 柏长夏捂着嘴:“我去,这是什么三角恋现场?”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赵顺宜一句也没听明白,觉自己漏掉了重要信息,急需恶补。 柏长夏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梳理倪一琼、傅寄忱、沈嘉念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她喜他,他喜她,至于她,还不知道喜不喜他。” 赵顺宜的眼珠子随着柏长夏的手指转来转去,成功被她绕晕了:“能不能说点人类能听懂的话?”羥 柏长夏只好点名道姓:“那位倪小姐喜傅老板,傅老板喜嘉念,嘉念喜不喜傅老板我也不清楚,懂了吗?” 赵顺宜终于捋顺了,赞同她先前说的话:“确实是三角恋现场。” 没过多久,倪一琼去而复返,她甚至推了一个四层的小推车过来,把需要用到的工具一次搬到沈嘉念家里,各种面粉、模具、裱花嘴之类的。 “我在国外跟专业的烘焙老师学过两年多,本来想开一家甜品店,后来又担心太麻烦太累就不了了之了。”倪一琼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笑,“能够造福亲朋好友,也不枉费我当初学习的辛苦。” 沈嘉念实在不太会说场面话,闻言,浅浅一笑:“你的朋友们应该会很荣幸有你这么一个手艺好的朋友。” 倪一琼也不怕暴自己的心思,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最想让那个人尝我的手艺,始终没有机会。” 沈嘉念不知如何接话。羥 柏长夏撇了下嘴角,偷偷递给沈嘉念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不明白?跟你抢人呢! 沈嘉念没有柏长夏那么,她和傅寄忱现在没什么关系,别人喜他,想要追求他,她无权干预。 要说心里没一点不舒服的觉,那也不现实,无关情,她只是不想成为别人追求路上的垫脚石。 倪一琼想追求傅寄忱,大可以大大方方、光明正大,不该在她一年只有一次的生上搞这些动作。 倪一琼能觉出来在她说完那句话后,厨房里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但她选择忽略了,给电动搅拌器上电,打发蛋清。 她想了想,出声打破了沉默:“外面那位,他应该没女朋友吧?” 柏长夏装哑巴,赵顺宜装没听见,只能由沈嘉念回答她的问题:“应该……没有。”羥 倪一琼面上稍喜,不管那个男人什么想法,只要是单身就好办,能不能追得上全凭个人本事。 沈嘉念格温暾,不是她的对手。 “嘉念,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别见怪。”倪一琼关掉搅拌器,声音清晰了些,侧头看着她,“之前你说没见过你邻居,那他怎么会来给你庆祝生啊?你们关系很好吗?” 沈嘉念抿了下,她之前说的都是实话,她确实没见过邻居,不算欺骗倪一琼,但她质问的语气听得她有点不舒服。 “嘉念没骗你,她一直以为邻居是位阿姨,还跟我说阿姨人不错,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门口放过吃的。”柏长夏见不得有人拿怪气的话刺沈嘉念,“他们是后来才碰上面的。” 倪一琼是外人,她总不能跟她讲述傅寄忱和沈嘉念之间的种种,只能这么解释。 “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倪一琼脸别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羥 柏长夏在心中冷笑:“你不认识他吗?” “谁?你说外面那位先生?”倪一琼苦笑一下,“我到现在还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呢。” 难怪。柏长夏暗叹。 要是知道傅寄忱的身份,恐怕没几个女人有胆子追,光是家世的差距都能吓退人。 傅寄忱在客厅里接完电话,面沉沉地看着落地窗外越来越暗的天。 是洛杉矶那边的人给他打的电话,可能是元旦来临,傅羽泠忍受不了一个人被关在空的房子里,在家里发疯,拿刀子割伤了手,刚被送到医院。 他摸向西的口袋,掏出烟盒,耳边忽然跳出来沈嘉念的话:能不能别在我家烟,都是烟味儿。羥 傅寄忱把烟盒回去,进了厨房,四个女人都在忙活,就他一个闲人。 “我能做什么?”他自觉走到沈嘉念身后。 倪一琼身躯一颤,方才只有他们两个在客厅里,想听他说句话都困难,她哪肯就此放过这个机会:“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你能帮我切一下草莓吗?我打算加到蛋糕里。” 柏长夏在处理扇贝,闻言,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手:“我来吧,不好叫傅先生动手。”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