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榆在心里骂了一句, 面上却不动声,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刚走两步苏珉沅挡在了跟前。 “小边总赏脸吃个饭?” 边榆:“苏总理万机, 我还是不打扰了。” “我这都是小事, 不如小边总身负重任,董事会的事情还顺畅吗?你要小心其中的几个人, 正打着注意让你背完锅后将你一脚踹了。” 苏珉沅是笑着, 以至于说出的话多少缺了点可信度。 苏珉沅不如边榆那样嬉皮笑脸脸皮厚,即便跟着边榆也像是随意散步,反倒是边榆有点落荒而逃的觉。 苏珉沅铁定主意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所以他成功地将边榆拐到了餐厅, 两人相对而坐,苏珉沅慢条斯理地剥着虾, 小提琴声优雅动听,桌子上的烛火照在脸上时,让苏珉沅本就英俊的容貌更了几分味道。 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了岁月赋予的沉稳,却还没有年岁的痕迹,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引,让人只一眼就移不开视线,即便这里是情侣餐厅,来此的多是一对。 在男男女女几次“不经意”地路过苏珉沅后,边榆有些受不了了:“吃个饭,你非要来这种地方。” “不是你喜来这?”苏珉沅将剥好的虾放到边榆面前,一碗,没几只,主要是个头很大。 一盘里总共就这点,都在边榆面前了。 边榆沉默地看着虾,而后看向苏珉沅,眼尾搐:“你不是吧……” 上次他带着谢之临来这个地方被苏珉沅装个正着,若说这次不是故意选这个地方,边榆打死不信。 边榆和谢之临出来吃饭的次数不多,一般都是在家里。 苏珉沅没有否认,淡定地擦着手,见边榆没动筷子,挑眉:“跟我吃不如跟你小情人吃有胃口?” 苏珉沅从来不是个小绵羊,也不会做让自己委屈的事情,在此之前他很多次主动联系边榆,边榆都直接忽视不想理,只有像今天直接堵楼下才能说几句话。 边榆之所以还能跟苏珉沅说上几句话,是他就不相信苏珉沅会喜他,而对于自己的喜无处着落这件事,他不怨恨的基础就源于苏珉沅并不喜。 因为不喜,苏珉沅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边榆又不是太,不可能要求所有人必须喜他顺着他。 边榆要了一瓶酒。 边榆不是话少的人,但过去的一年里,他只要和苏珉沅在一起就变得沉默寡言。 虾很快变冷,直到饭吃完酒喝完,那碗虾也没有动。 酒喝的不多,钥匙就到了苏珉沅的手里,苏珉沅一滴酒没沾,启动车子时边榆点了烟。 苏珉沅看了一眼:“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瘾,从前看你也不怎么。” 边榆看着指尖袅袅升起的白烟轻笑一声:“子太烂了,不找点排解怎么活。” 这是实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有点虚。 “沅哥,你别往我旁边凑,真的,你就端着你之前的姿态,别跟我示好,这样我还可以自我安你对我没觉,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了。” “那我若不呢?”苏珉沅问。 “那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边榆毫不留情地说,“你不喜,想怎么利用怎么折腾都理所应当,就算哪天因为你的算计让我死在外面,我都不会怨你什么。可你若非要说喜,我会觉得恶心。” 车平稳地驶离停车场,苏珉沅的动作依旧顺畅,看上去并没有被边榆的话影响,但也没有在说什么。 车停在楼下停车位,边榆刚要下车,苏珉沅拉住了他。 “从前是看不清,你想怎么骂怎么恨都是我该受的,后悔是最没用的事情我知道,我也不想跟你空口谈原谅,我只是想以后。” “什么以后?”边榆问他。 “我还是之前的话,你也别想用‘老死不相往来’来威胁我,你应该知道我的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相较于这方面,边榆可以说是随,很少会执着地非要什么东西,一如对苏珉沅的好,一如从前数不清的情人,好的时候边榆是要星星不给月亮,最后到了该放手的时候,边榆不会拖泥带水地去求个永久。 反而苏珉沅才是最为狠心的那一个,他想要的一定会拿到手,不想要的再怎么声嘶力竭都没用。 边榆淡淡地看着苏珉沅:“你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 苏珉沅眼底光线忽明忽暗,似乎是被前方车灯照的,可仔细看那是苏珉沅的盘算,可没过多久,那光淡了,他低头笑了,松开拉住边榆的手:“行了,回去吧,自己一个人还能喝得下去酒,回去早点睡。” 边榆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车门上,苏珉沅跟着也要下来,这是边榆的车,他等会儿打车回去。 两人分开前边榆突然问:“你之前去法国是干什么去了?” 苏珉沅站在原地笑笑:“说了追你去的。” 边榆不信,转身走了。 等电梯时,边榆转头看见苏珉沅还站在原地,树影晃动落在苏珉沅身上明灭闪烁,苏珉沅的身影突然就变得有些模糊。 边榆心里一揪,电梯这时候到了,他快步上了电梯,逃似的。 谢之临暑假的时候出去做了半个月兼职,跟了半个月的项目,刚开学项目组又要采购一批设备,他一直没闲着,晚上回家就晚了。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