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稼轩说要自己和邵男假扮夫,洛醺很是不解:“为啥?我爹他们那里不可能没有女同志吧,之前都还有个方玉致。” 沈稼轩看她有些不情愿,解释:“有是有,但没有和邵男般配的。” 洛醺哭笑不得的样子:“是假扮夫,又不是真做夫。” 沈稼轩指着邵男笑:“他这么俊朗,一般的女人和他走在一起你不觉得太突兀吗?举个例子,比如让秀子配合他,走出去你觉得人们会相信他们是夫吗?你爹想来想去,唯有你合适。” 洛醺听了这样的话,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撅着嘴道:“谢您夸奖,不过为何非得让他去,换个人不就可以了。” 沈稼轩觉洛醺一直是个喜管闲事,又喜闹腾的女孩,本以为她会欣欣然接受这个任务,恰恰相反,她竟然非常抵触,唯有继续开解:“别人没有他的神功,他的听力超常,他要完成的任务是窃听一个重要发报,关系重大,非他莫属。” 洛醺还是不答应:“我好不容易才从北平跑出来的,再回去就是羊入虎口。” 沈稼轩道接过话头:“正因为你跟北平方面特殊的关系,你爹才让你去,比如本人方面,浪雄对你是怎样的态度谁都清楚,比如民国政府方面,大总统对你是怎样的态度我也清楚,那句宝贝我可听得真真切切。” 仿佛被揭短,洛醺狈的蹭着脸,底气不足声音就小:“那、那只是句玩笑。” 沈稼轩明白是玩笑,更明白大总统飘渺的心思,也不赘言,接着上面的话续道:“又比如江湖方面,因为司徒盏的关系。御龙帮不会为难你,所以,不仅仅让你和邵男假扮夫惑对方,还想在关键时刻让你帮他度过难关。” 洛醺偷瞄了眼邵男,同这么帅的男人配合做事本来应该高兴,可是想着要离开沈稼轩,还是不愿意。于是执拗的一甩脑袋:“你说破天我就是不去。” 沈稼轩和邵男对望一眼。实在是无计可施,于是从身上摸出一封信递给洛醺看。 洛醺狐疑的打开,信上赫然是父亲的手书:“爹给你跪下了!” 见字如老爹亲临,她大惊失。唬的自己噗通跪倒在地,看着父亲峻拔中含着飘逸,冷静中带着浪漫的书法,她嘟着嘴嚷嚷:“洛天你是不是我亲生的爹,沈稼轩你是不是我亲生的丈夫,合起火来坑我。” 沈稼轩和邵男哈哈对笑,看来了解洛醺的还是洛秀才,他知道女儿孝顺才用了这一招。 于是,洛醺就定下了和邵男去北平之事。且时间紧任务急。明天就要动身,当晚就在县里住下,洛醺洗漱好了上等着沈稼轩,抱着膝盖垂着脑袋。 沈稼轩对邵男介绍了洛醺的一些情况,是为了让他悉洛醺。既然是扮夫那就得像,反之也要把邵男的情况介绍给洛醺。 又和沈稼辚聊了几句,又哄了儿子一会,回到房里时看洛醺耷拉着脑袋,知道她还在为去北平的事纠结,托起她的下巴,蓦然发现她竟然泪水涟涟。 “丫头,实在不想去我给你爹打电话,你别哭。”沈稼轩突然于心不忍了。 洛醺扑在他怀里摇头:“不是不想去,是不想离开你。” 沈稼轩在她额头吻了下,悠悠一叹:“让自己的媳妇和那么风度翩翩的男人朝夕相处,你当我心里舒服吗,可是洛醺,你爹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他自己的飞黄腾达,你能帮就帮他一次。” 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洛醺不会反悔,想着和沈稼轩才相聚又要分离,大滴大滴的眼泪扑簌簌滚落,哭得沈稼轩心如刀绞,左右的哄。 洛醺噎着:“那你答应我,老实待在金水湾等我回来。” 沈稼轩忙不迭的点头:“好的,老婆大人。” 洛醺又道:“不许和别的女人来往。” 沈稼轩拿过手巾给她擦鼻涕:“绝对不会。” 洛醺又道:“看都不许看别的女人。” 沈稼轩把她搂在怀里:“街上的母狗我都不看。” 洛醺又道:“天天给我写信。” 沈稼轩想了想:“写可以,但不能寄出去,你的身份需要保密。” 洛醺又道:“攒着我回来看。” 沈稼轩轻拍她的后背抚:“保证每天一封,不仅我写,皓暄也要写,囤也要写,三个男人每天三封。” 洛醺要求了很多,沈稼轩无一不应允,夫久别重逢,一夜绵,第二天就要启程去北平。 走之前邵男简单的把北平方面的情况对她介绍一番,他要窃听的是本人安在北平梅家胡同一处民居内的电台,所以他和洛醺住的地方就是那家电台的左边,是邻居。 听说和本人做邻居,洛醺又开始担心,问邵男:“你能保护我吗?” 邵男打趣道:“沈大哥是要你保护我的。” 洛醺撇撇嘴:“原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邵男没有言语,沈稼轩安洛醺:“邵兄弟身手了得,你放心吧。” 提及功夫,洛醺忽然想起一个人,问:“鬼三不跟随我吗?” 沈稼轩摇头:“他不能去,此次事情严重,你切不可胡闹,一切要听邵男的指挥。” 该代的都代好,洛醺就随着邵男离开县里踏上了去北平的列车,临行,沈稼轩握住邵男的手:“洛醺年轻,麻烦了。” 他虽然没好意思叮嘱邵男什么,是怕给对方带来力,但邵男知道他是不放心洛醺,于是郑重表态:“保证是怎么带走怎么带回来。” 沈稼轩淡淡一笑,看着洛醺随邵男走出司令部,回头发现沈稼辚走了过来,沈稼辚靠近他问:“大哥,你不心疼吗?” 沈稼轩仰头望天,云卷云舒。变幻莫测,腹心事唯有深藏着,叹口气:“走吧,陪大哥一醉方休。” 洛醺随着邵男到了北平来到他们住的地方,她先观察了下附近的地形,觉得一旦出事该向何处逃跑,自己是来配合他完成任务的。不是陪着他来丢命的。 在火车站邵男已经拿到自己同志送给他的这处宅子的钥匙。于是,和洛醺以新婚夫的身份住了进去。 只等安排房间的时候洛醺突然愣了:“你的意思,我们要同处一室?” 邵男道:“我们面对的是狡猾的对手,一点点的纰漏都会暴身份。也就随之而有危险。” 洛醺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这么一铺炕睡两个人,我睡不着。” 邵男有些为难,蹙眉问:“沈大哥没告诉这件事吗?” 提及沈稼轩,洛醺咬牙切齿:“王八蛋,出卖亲媳妇。” 邵男唯有耐心解说:“我们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要保证你的安全,放心,我睡觉非常老实。没有梦游的习惯。不会侵犯到你的安全。” 洛醺心说你没有梦游的习惯我有,当初和卫强不住在一个房间都能梦游到人家的上,这回同了想想都害怕,指着邵男气鼓鼓的:“喂喂,什么叫同。顶多算是——同炕,我住炕头你住炕梢,中间得放点什么东西遮挡。” 她叨叨咕咕的去寻找让自己和邵男楚汉分明的东西去了。 邵男看她的背影笑了笑,果然是个可的女孩子,不管洛醺如何,他自己把整个宅子走一遍,悉地形,又估算和那个目标邻居的距离,看看是不是自己听力范围之内。 洛醺找了半天,了张矮脚饭桌搁在炕中间,于此两个人就分成两个独立的空间。 心里一直是惶惶然的,站在屋子里不知所措,按说自己同鬼三、沈稼辚都住过一间房,就是沈稼辚那样的混蛋都没发生什么意外之事,主要是自己要和这个邵男不知要同住多久,晚上睡觉不能衣服,一旦哪天肚子坏了不小心放个,岂不是丢人,这毕竟不是自己的男人,假如在沈稼轩面前放个,他就会搂过自己道:“果然是个臭丫头。” 就是在别的男人面前打几个嗝都难为情,想想脑袋上冒冷汗,于是确定此后地瓜啊黄豆啊等等容易排气的食物就不能吃了,酒也不能喝,醉酒容易。 ?她脑袋嗡的一声,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白天黑夜不分彼此,看邵男不过二十六七,正是力旺盛之际,或许他是个好人,也打算做个好男人,谁知道会不会冲动“”就是男人身体里桎梏的禽兽,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冲出牢笼,为了确保他的禽兽不侵犯自己,洛醺琢磨了下,那就必须把他身体里的禽兽释放到别处去。 正坐在炕上发呆,邵男走了进来,她斟酌的问:“你去过八大胡同吗?” 她兀然而问出这样的话,邵男略略怔了下,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八大胡同没去过但也知道是烟花之地,摇头:“北平我不是很。” 洛醺于是极力撺掇:“我去过,老热闹了,环肥燕瘦的什么样的美人都有,你现在去溜达溜达。” 邵男看她如此的热情,忽然领悟到了什么,小姑娘居心叵测也算是用心良苦,她越是这样邵男越想逗她:“我们是新婚夫,我背着你去秦楼楚馆,这不合适。” 洛醺急忙道:“假的,假扮而已。” 邵男道:“但要真。” 洛醺不问:“真到何种程度?比如,比如,比如” 邵男一把搂住她:“先从拥抱开始,然后,然后,然后”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