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动作像是带着电,酥酥麻麻地爬过了心尖,暖暖的,很舒服。 “没有。”安室勾一笑,“手臂有点麻,七槻有什么办法吗?” “嗯,我知道。”七槻转身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放点血就好了。” “喂……”安室透背脊一寒,不自觉地抖了抖眉。 白花花的刀子渐渐靠近手腕,七槻的表情十分认真,下刀前抬眼看了一下安室透,然后又将刀收了起来,灿烂地笑道,“放血太疼了,还是捏一捏促进血循环吧。” 说着便上手轻轻捏着安室透的手臂。 “皮一下很开心是吧?”安室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眼睛里全是宠溺。 “嘻嘻。” “小幼稚鬼。”安室笑了笑,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就在他动作落下的一瞬间,一小股殷红的体就从七槻的鼻腔中了出来。 “对,对不起,鼻血了?”安室紧张地拿出纸巾,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动作导致的。 “没事。应该是有点上火,不是你的错。”七槻迅速用纸巾捂住鼻子,但血仍在以眼可见的速度染红着纸巾。 鼻血完全止住竟然花了十分钟,白白的纸巾也染红了三四张。 安室微皱着眉头,眼神有些疑虑。 “没关系吗,下车我们去医院看看?”说话间手里带血的纸巾被不自觉地捏紧。 “哎?为什么?只是个鼻血而已啊。”七槻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随后又笑道,“真的没关系,安室先生要真的是担心的话回头给我煮杯蜂柚子水,清清火就好啦!” “没事就好。”安室透渐渐放松了紧握的拳头,靠在了座位上,沉默了半分钟后又突然抬头。 “要白柚还是红柚?” “哎?噗!”七槻噗嗤一笑,“突然觉得安室先生有点可啊。” —— “你想干嘛,阿一?” 前座睡着的高中女生忽然醒来,正嫌弃地瞥着那个离她的脸只有五公分噘着嘴的青梅竹马。 “没想干嘛啊……”男生心虚地坐了回去,嬉笑道,“你醒了啊,美雪。” “哼~”七濑美雪撇过脸,趴在扶手上,微垂着眼眸,“反正你肯定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吧?” 金田一一看着她玩着背包上小链子的小动作,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事闷在心里的时候总喜摆些小玩意儿。 “美雪,你不高兴吗?” “没什么,和阿一没有关系。”七濑美雪头也不回地答道。 金田一一也不再问,双手叠枕在了后脑勺。 从早上出门开始就是这个样子,我也没惹她吧。 话说后面那对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阿一柠檬附体。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列车才终于抵达福冈。 孤儿院建在比较偏远的地方。二十多年前这里不过是一栋废弃的空宅,年仅20多岁的名取果步在这里发现了被人丢弃、奄奄一息的水口香奈,自此白手起家,靠着一个人养育了一大帮被丢弃的孤儿。 名取常对孩子们说就早些年辛苦些,等孩子们长大了也会帮忙照顾弟弟妹妹,年纪更长的一些会出去找工作补贴家用,有些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了也没忘这里,经常会给院里些设备,改善改善伙食什么的。 “……不过我们都知道院长妈妈很不容易,一个人养着那么多人,教我们读书写字,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我们这些孩子……”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这间孤儿院被媒体报道,受到了上级部门的高度重视,在市里建了一家同名孤儿院并把孩子们都接到了那里,但院长妈妈还是怀念这个地方,就没有一起搬过去。而我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和哥哥一起住在别的地方,不过那个地方三个月前失火烧掉了,原因到现在还没有查明,说是意外失火……” “不过听说这里最近在开发旅游区,政府也在大力做宣传呢!” 七槻边走边说着这些故事。 “看来很快也能发展起来啊。”安室透深了一口气,“这里的环境真好呢。” 林间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开,朦朦胧胧地萦绕在树丛花间。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形成一道道光束,耳边回着鸟儿的歌声。每一次呼都伴随着淡淡的花香味,干净的空气洗涤着污秽的灵魂。 “是很好,不过我见过最美的地方却不是这里。”七槻拉起安室的手跑了起来,“跟着我别走丢了!” 穿过山涧树林和吊桥,过了大约半了小时,两人到达了孤儿院。 一进门,就发现几个男男女女坐在客厅里。 几人似乎也都互不相识,各自喝茶看着报纸、打游戏、捣鼓电脑、烟,只有一个中年妇女跟一个年轻女孩在吹嘘自己那上大学的儿子有多么多么优秀。 只不过几人各忙各的同时也不时瞥着周围其他人的动作,喝茶的中年男人拿反了报纸、打游戏的男生输了游戏、捣鼓电脑的男人电脑一直显示错误、烟的男人烟灰烫坏了子都没有反应、听中年妇女讲话的年轻女孩一直都是笑着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心不在焉的几人聚在一起,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几人看到七槻和安室进来,皆是抬眼看了一下,微微蹙眉显得有些烦躁,得两人也十分尴尬。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