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子如此信任自己与龙甲卫,又给了机会,那当然要抓住,谢一握紧拳头;除此之外,重中之重便是保护主子的安危,虽然谢一也很清楚,十个他怕也不是主子的对手,那也不能掉以轻心。 若是主子有什么意外,他便是雍朝的千古罪人! “好了,不必如此小心,我心中都有数。”谢令月怎能听不出他的气息变化,知道他必是又增加心里负担,安抚几句:“有这功夫,你不如去见见那些在京都的暗探,该重赏的重赏,再将同尘楼的生意收拢一下;经此之后,只怕同尘楼在大宣再也经营不下去,趁早想好后路。” 将要踏入正院,忽而又转头提醒:“对了,你与谢七几个行动时务必做好伪装,莫要被督主府的人认出来。”这几个当时都在陆寒尘几人面前 过面,若是被认出来,陆寒尘必然会想到自己来了京都,还能 抑得住么,小心行事才是应该。 深夜,宅邸中跃出一道穿着贴身夜行衣的隽 身影,轻巧跃过重重屋脊,几息间便悄无声息落在督主府正院上屋的黛瓦上;桃花眸淡淡扫过一圈,谢令月极为不 ,果然督主府的防卫不如三年前。 不只是没了天枢几个九千岁心腹的身影,人数也锐减近半,就连警觉 与身手也不及三年前的守卫;比起三年前那次的夜半偷香,谢令月更轻松从窗扇跃入西暖阁内,未曾惊动 榻上沉睡之人。 不曾急于靠近,先拂出一股气劲,隔空点了陆寒尘的睡 ,令他睡的更沉,方才缓步走近 榻,无声坐在 边看向这人睡颜;昏暗夜 中看不清这人的气 ,单是脸部轮廓便叫谢令月稍微 意点头,看来这人有好好服药和调养身子。 修长指节 要抚上他的面颊却又停顿,陆寒尘的功夫还是高于很多人,谢令月不想叫他发现自己来过,收回手臂,安静坐在 榻边守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传来街巷中的梆子声,沉睡的人眉眼微蹙,谢令月这才起身拂开他睡 ,又悄无声息离开。 回到宅邸之后便传令,龙甲卫中善于隐匿身形的数十人,被他安排守在督主府与陆寒尘附近,负责保护他的周全,又叮嘱几人几句,之后才放心睡下。 而后连着数 ,谢令月都是在夜深人静时潜入督主府正院,陪伴睡着的 人一个多时辰;也不仅仅是为了思念之情而陪伴,这几 朝堂局势更为紧张,九千岁已是形同虚名,步步退让;谢令月担心 人思虑过多辗转难眠,每晚来都会先点他睡 ,临走时再解开。 经过上次在雍都的自伤,还有之前三年这人的不珍惜,陆寒尘的身子已是接近强弩之末的状态;若不是谢令月与谢峰两人的医术,这人如今哪里还能起身;好不容易养回来一些,谢令月可不愿看着他因这些朝堂之事再劳神伤身。 也不知是谢令月如今的功夫已至臻境,还是陆寒尘近 都挂心离开大宣之事,竟是一丝都不曾察觉到谢令月每夜都来。 而白 里谢令月虽然都宅在府邸,却不错过有关于这人的所有消息,朝堂与京都的所有消息更是不会错过分毫;谢令月就是这样一个人,明知道自己带着龙甲卫可谓是有恃无恐,却还会随时 据消息反复推敲自己的计划。 尤其是关于陆寒尘的所有,容不得一丝错漏;有时候谢令月自己都会好笑,他终是体会到了那句由 故生怖;因为心有挂碍,恨不能小心再小心。 如此又过了半旬时 ,一千龙甲卫已尽数潜伏在京都;在谢一这个统领的安排下,每 也忙忙碌碌;即便如此,他们的行迹并未引起任何一方势力的注意。 京都,果然因为一个九千岁,所有势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 城与朝堂;就连天枢掌握的锦衣卫,现下也没了往 的机警,倒也方便了谢令月给龙甲卫传下去的所有命令顺利执行。 除了皇室宗亲与杨家人频繁进出 城,就是内阁为首的许多朝中重臣,这几 也时不时宿在 中,往来的侍从更是络绎不绝···不只是达官权贵,就连京都的不少普通百姓也察觉到了近些 子的风声鹤唳,茶馆与酒楼中也少了许多高谈阔论的身影。 有那机警些的铺子,还不到宵 时刻便开始送客人离开,早早关闭店门;街头巷尾亦多了不少贩夫走卒,这若是平 ,早有巡防营的人喝退清场;可近些 子,巡防营的人便是看到了也无动于衷,更不曾有往 孝敬他们的商行管事上前诉苦。 种种迹象都令家家户户警觉,便是往年最热闹的上巳节临近,京都人也没了 欣向往之意,街头巷尾往来之人皆行 匆匆。 风起于青萍之末,大宣京都,终将在新帝即位后, 来一场谁都无法预料结局的暴风雨··· 第197章 当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天枢也带领近万属下离开京都,直奔镇北关时,谢令月便知道,一直以来悬在陆寒尘这个九千岁头上的利剑,就在这几 ,终将落下。 从谢令月抵达京都的前几 开始,朝廷陆续以各种借口调离锦衣卫出京办差;九千岁在锦衣卫的心腹,北斗七星各自率领一部分属下,奔赴大宣的南北东西,可谓是对京都鞭长莫及;再加上此次出京的天枢,京都之内,不仅没有九千岁的心腹,亦难以看到锦衣卫的身影。 “谢一,传令下去,明 之前,龙甲卫准备妥当,隐匿皇 附近,见朕的信号便围困 城!”谢令月丝毫不犹豫,当机立断传令。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