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已从这里路过一段距离的女子回了头。向身后看去。 “呸!谁信你的鬼话!她折香郡主的人,还会到这儿来赖皮耍诈!当老子这长乐居是什么地方?去,拿刀来!”这道 暴的声音怒意不减,叉 吼道。 “官主,刀来了。”一人贼眉鼠眼,赶忙递刀上前,规矩奉上。 唤作官主的人一手夺过大刀,亮澄澄的刀刃前似乎落下一 发丝,碰上刃口,忽而飘落成两段。 看得人不由心惊。 “喂!你可别 来,我真是折香郡主的人!你们要是将我手剁了!小心她拆了你们这破地方!将你们的头拿去喂狗!”这人垂死挣扎道。被人反手押着,动弹不得。话音间不难听出其颤栗之意。 四周陷入安静。没人想亲眼见到这血腥的场面。要么齐齐捂住眼,要么掉头转身,暗道可惜活该。 赌场上就是这样。运气很重要。赢了,可一夜暴富,美酒佳人常相伴。输了,千金打水漂,卖儿卖 卖母,家破人亡。 奈何,这你情我愿,输赢他人难管。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怕了吧?怕就赶紧放开我。回头我再来,将这些银两两倍,不,三倍如数归还!要是不放心,你们遣人随我回国公府,他们权大势大,岂会给不起这些银子不是?”那人见无人说话,又出声开 道。 “哼!老子开个赌坊,怕谁谁孙子!你个破玩意儿,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你!你们,都给我按紧了!还有你们,围在这儿,是要老子将你们一起砍了?滚开滚开。”这人不耐烦地挥手,将刀扛在脖子上。 周围人哪 得住他这一声吼,一脸凶恶相。吓得人齐齐散去奔远。 “官主, 住了。” “嗯。” 大汉一手叉着 ,大摇大摆地走下来。呸出一抹口水,眼里闪烁着亮光。 “你们!唔唔唔……” 还要挣扎的人被人往嘴里 了一块抹布,右手被反 着。左手让人拉得笔直。 “唔唔唔……” 他还有很多事没做,他可不想死啊。眼里泛着一道惊恐,看着大汉手里亮噌噌的刀,眉 拧成了一股绳,奋力挣扎。 “啐!” 大汉往刀上 了一抹口水,凶神恶煞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将肩上的刀慢慢放下,双手握住,又慢慢抬起,抬到脖子后方。 找准位置,手起刀落。大刀快速地往下挥。吓得地上的人咬紧了抹布,惊恐绝望地闭上了眼。 “啊!” 刀声落地。 一股疼痛 蔓延在左手。 须臾,身子 觉腾空而起。被人抓住了后颈,一把提起。 “嘶! 的!” 大汉暴戾的声音复又响起。让被抓住的人睁了眼。目光直视前方。 “我,我的手,啊……” 嘴里的抹布被人扯下。他第一时间便去看自己的手还在不在。只见臂膀之上,捉襟见肘处,一 竹签 入了手臂上,签子没入了一半,就快将手臂给戳穿。 “这,这,你,你……” 他抬眼看向身旁的人,又惊又怒又不敢相信地结巴道。 “不好意思啊,嘿嘿……” 青萝儿赶忙丟了手里的纸袋,里面还有几 剩下的竹签,串着酸枣和山楂果。她躲到慕槿身侧,探出头来吐了吐舌头。 她正吃着东西,便被小姐突然抓过来的人撞到,手里的竹签像长了眼睛似的,对准那半截袖子膀子就往里戳。 此时她也庆幸,还好没戳穿不该戳的地方。思及此,她眼睛不由往下瞟了瞟,不自在地嘿嘿一笑。 这强烈的目光看得人无法忽视。让他捂着膀子憋红着脸挪了挪地方。 “是你动的手?” 大汉从地上爬起,凶恶的目光看向面前一抹青裙如莲的女子, 声质问道。 “是我。” 女子淡淡应声,嘴边挂着浅淡的笑。看似是笑,实则无比淡漠。 “你要多管闲事?”大汉重拾起地上的刀,“我警告你!这人今 得罪了长乐居,你若要袒护他!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手下的人齐齐来到他身后,气势颇足。 “哦?是么?不知道这人如何招惹了长乐居,让官主如此气煞。费得着官主亲自动手?”慕槿抬眸,淡扫过前面的人。 络腮胡的大汉,眉目凶恶,一眼便知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方才听人唤他官主,想必是赌坊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哼!”大汗一听,不由叉 冷哼,鼻子朝着天,“这个人,赌番摊,竟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赢了我的地盘大把的银两!让老子赔了个 光!要不是老子多留了个心眼儿,准叫他给蒙骗了过去!呸!” 似是不解气,又朝着那人飞出一抹唾沫星子。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