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光门做研究的郑长东老教授等科学家,对光门也是一筹莫展。那光门就那么停驻在药剂实验大楼的侧门外,没有任何磁场异常,也没有任何光电异常,放在周边的各类实验物品也没有变异,总之任何物理化学的反应它都没有! 一开始为了不让空间门的事情,国家花了不小代价,给罩了个罩子,这样也不怕有人从高处看到光门。 可是研究了半个多月后,用了各种测量仪器和超电脑对空间门进行测试和检查等,都没有半点收获,科学家们开始推测,也许不应该建那个罩子,而想要做最完美的检测,当然还是最原始状态最好。 于是空间门外像厂房一样的大型罩子又取消了,光门再次天。 但又是十天过去,检测结果还是没有结果。 那么多牛掰的物理学家、天文学家、量子学家,甚至是化学家都来了,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那里什么都不存在。 对,你眼看得到,那扇空间门明明就在那里,可你就是摸不到也探测不到。 一名年轻的光电信息学家在今天的总结会上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怀疑,这个空间门只是一个投影,真正的空间门并不在这里。” 科研组的其他人听了这话立刻开始反驳:“如果它是投影,那怎么解释舒教授和他的狗失踪的事情?” “有没有可能那扇空间门在传送走舒教授和他的狗以后,就立刻换了地方?” “那为什么会留下投影?还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注意过,目前国内还没有听说过类似的失踪案。” “华夏这么大,每天不知失踪多少人,也不是每一个都会报上来,而且空间门能移动的话,也许它刚传送一个活人就换了一个地方,那当然找不到它。更不要说,它有可能世界跑。” 眼看今天的总结会又要变成推测吵架会,主持人郑长东不得不敲了敲桌子,“诸位,上面的意思说,如果再没有结论,就要请大家推测一下有可能的损失,然后……结束此事。” 科研组成员们立刻变得安静。 结束此事的意思他们都明白,那就是把这个空间门再次用罩子罩起来,要么封锁只找几个人看着,要么只进行有计划有预算的研究。想要像现在这样不计代价的研究那是不可能了。 就在这间会议室隔壁,负责检测空间门数据的一名助理研究员盯着电脑,怀疑自己的眼睛,刚才好像数据略微跳动了一下? 助理以为是错觉,但盯了几秒,他发现一直没动的数据真的有了新的变化,虽然是很小的数字,但也确确实实有了动静。 助理想要叫人,但他怕只是一个错误反应,比如有人又不小心把手机之类带到空间门附近,所以他打算再等等看。 会议室内。 “一个月太短了,谁也不知道这扇空间门的变化周期,也许是一年,也许是更久,我建议在这里建立一个研究室,实验大楼都是现成的。”有人建议。 “紫金大学相关人士包括上面都在询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正常使用这栋实验大楼。毕竟这栋大楼整体造价本身就不低,更不要说它里面的大量高尖实验器材,没谁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损失。”郑长东提醒。 “可以搬迁啊。我就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肯搬迁?为什么没有人询问这栋楼里的工作人员,也许这扇空间门本就和他们有关系,也许这就是个惊天骗局,也许这就是单纯的绑架……” “啪嚓!吱嘎!”杯子砸到地上,随之就是椅子挪动的刺耳声响在会议室里响起,之前那名年轻的光电信息学家突然站了起来,面朝窗外,整个人都动得在颤抖。 猛地!这名年轻的光电信息学家撒腿就朝门外跑。 开门时,这位还把刚要推门的助理撞跌倒了。 青年科学家丢下一句抱歉,甚至顾不得扶起对方就跑了。 科研组的人有人顺着那青年科学家的目光看过去,一秒后,吱嘎啪啦的椅子挪动、书本摔地的声音不断响起。 终于有人指着窗外劈着嗓门叫道:“你们看,空间门有变化了!” 助理这时终于爬了起来,抓着门框,动地对着会议室里面大吼:“数据有变化了!烈变化!” 哄!一半人涌到窗前,剩下腿脚好的直接往门外跑。郑长东别看年纪大了,跑得比谁都快。 这时,不止是科研组这边,守在空间门附近的军人们才是最先发现者。 一个月没有任何动静的空间门突然光芒大盛,最中间最亮。 军人们立刻把消息一层层传上去,加紧周围封锁的同时,也在警惕那扇空间门。 “不要靠近!散开!都散开!” “我是科研组的成员,我有资格靠近查看!” “不行,现在太危险!” “危险个啊!等的就是现在,你快给我让开!” 军人们要保护科研人员的安全,科研人员一个个红了眼睛地要往空间门那里钻。 洪一荣少校用最快速度赶来,想要先把这些大宝贝们劝住。 “郑教授!空间门在扩大,数据在剧烈上升!”一直负责检测仪器的助手们大喊。 “快!快准备实验物品!” “检测,赶紧检测!” 现场成一团,不过还好所有仪器都是二十四小时开启,又都有人常看守,大家虽然动又混,但在检测空间门上并没有半点失误。 “有没有辐?” “磁场变化如何?” “是否能进行实物实验?” 洪一荣不是科学家,他只是军人,比起动又亢奋的科研组成员,他和其他军人更多的是盯紧了那个爆发出耀光芒的空间门。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空间门就要作妖了。 一秒,两秒…… 一道黑影陡然从空间门抛而出。 不!不是一道,而是前后两道! 说来话长,实际从空间门亮起到里面有物抛出,一共也不过才一分钟时间。 这一刹那,整个药剂实验大楼前方都是寂静一片,除了低头忙事情的,几乎大半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扑通!”连续两声重物落地声。 “汪!”一声狗叫,惊醒了在场所有人。 舒展再次受到被扔进洗衣机里旋转的痛苦眩晕,以至于他被抛到草坪上时,都觉不到骨之痛了。 直到一只庞然大物重重地摔在他上。 舒展惨哼一声,和他家大黑滚做一团。 两个半小时后,舒展洗了个无比舒适的热水澡,换了一套干净又柔软的衣服,擦着的头发走进他的实验室休息小餐厅。 回到自己地盘的觉真好! 舒展丢掉巾舒气。当然如果没有好几个人盯着他洗澡吃饭那就更好了。 时间回到两个半小时前,舒展和大黑刚被抛出来,一堆持军人就围住了他们,还用对准了他们。 “舒教授?”洪一荣望着爬起来的男人失声叫道。 舒展坐在地上,等着头晕过去。 大黑艰难地把大脑袋搁在他腿上。 “检查!都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做检查!”有科研组成员叫道。 “等等!先确认他是不是舒教授本人。”洪一荣再次让军方人员拦住科研者们,“先把周围封起来。” 于是,不到三分钟,舒展和大黑坐的草坪附近都被隔离,一个巨大的充气帐篷把舒展和大黑包围了起来。 五分钟后,穿了隔离服的医生和部分科研工作者跟着四名荷实弹的军人进入帐篷。 他们先对舒展和大黑周围的空间做检查,然后就是他们本体。 舒展脑子还晕着,也没反对科研者对他的检查,让张口就张口,让吐气就吐气。 但大黑就不一样了,刚有人要靠近它,它就猛地立了起来,再不见刚才半点娇弱。 “呜……汪!”大黑凶相毕,还不让其他人接近舒展。 军人立刻拉动栓,对准大黑。 “舒教授,”洪少校走过来,挡在所有人前面,“鄙人洪一荣,负责您的解救任务。还请您喝止大黑,这对大家和大黑都好。” 舒展忍耐着按额头,手一抬,按住大黑的脊背,“大黑,坐下,不要叫。” 大黑毫不迟疑地乖乖坐下,尾巴还摆了两下。 警戒的军人一看大黑听话,就也收起了。 “你们等等,我头还晕着,让我口气。”舒展摆手,表示他现在不想说话。 郑长东挤过来,温和地道:“那能让我们收集一下大黑身上的发,再点它的口水吗?” 舒展嘴角翘了翘,他认识郑长东,两人在某些科研会议上也见过几次,只是没有深。 “这次研究是您老带队?”舒展坐在地上支起一只腿问。 “是啊。舒教授啊,这次你可是牛坏了,竟然能亲身经历一次空间门穿越。瞧你身上穿的这一套,你……是不是遇到智慧种族了?”郑长东问到最后,语音都颤抖了。 舒展按着太,抬头道:“我知道你们问题很多,但能不能让我先休息一会,我脑子现在还着。” “当然!你先休息,好好休息,都不急,不急哈。”其实急得要死的郑长东和科研组成员。 在舒展的安抚下,众人总算采集到大黑的皮和口水等。 之后又是刮皮、又是血……一系列繁复的检查,大黑都要被惹了。 舒展虽然理解科研组的行为,但就是他也有点受不了,最后眼睛一瞪,表示自己要洗澡吃饭睡觉,谁要是再敢拉着他做检查,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科研组别的威胁都不怕,就怕舒展闭口不言,只好不依不舍地暂时撤退。 于是舒展终于争取到回去十七楼的实验室——他不肯待在现在的隔离帐篷,说如果不同意让他回去宿舍,那就让他去十七楼,在那里他有一套一室一厅的专用休息室,平时工作忙,他就和大黑歇在这里,也算是半个家。 洪一荣和郑长东经过商讨,同意让舒展和大黑穿上防护服后进入十七楼,然后他们就把十七楼乃至一架电梯全给隔离处理了,还给临时出来一个通道,总之就是把舒展和大黑和其他人隔了开来。反正这个工作他们以后也得做,总不能把舒展和大黑一直留在这个临时的隔离帐篷内。 李运几个助理研究员看到舒展回来,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都高兴无比。 舒展失踪一个月,他们身上的力很大。 不说舒展正在进行的各项药物研究,就是这套实验室的价值在世界也是前三之列,眼馋这套实验室的人不要太多。哪怕这套实验室属于舒教授私人所有。 还好因为舒展的失踪涉及到空间门,有国家震慑,那些想要伸手的暂时也伸不进来。 但那也只是暂时。 一旦舒展失踪时间增长,不要多,只要再失踪一个月,他们这些助理研究员肯定顶不住来自各方的力,到时候这套实验室属于谁,可就难说了。 一套实验室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价值更高的研究成果。 李运看到活生生的舒展回来,真的哭了出来,作为实验室助理研究员的头,在他身上的力最大。 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