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发现传染源了?”带头闹事的眼镜君愣了一下。 陈冕给予肯定。 眼镜君用力挥拳,动地喊:“太好了!”又赶紧问:“传染源是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我是搞基因的,我可以做靶向分析,我能帮上忙。” “请等通知,如有需要会联系您。”陈冕礼貌地婉拒。 对方也不介意,只一个劲地说:“一定要联系我,我不怕病毒,我能帮忙。” 陈冕无奈,这位领头闹事的眼镜君他看过资料,对方在国内基因学方面不说数一数二,但他的科研项目和曾发表过的两篇论文也是受到世界关注的干货。而他的老师才是真正的国内基因学大牛,这位对空间门和另一个世界的智慧生物非常兴趣,但因为手头上一个重要项目没做完,就先把自己的得意学生派过来了。 只是这位眼镜君一看就没什么心眼,典型的研究型人才,也不知道被谁暗中撺掇跑来当出头鸟。他刚才嚷嚷要研究舒展,十有八九也不是针对舒展,而是真心想要解决这次病毒。 就因为了解这位眼镜君,陈冕对他才会这么客气。 不过……,陈冕扫向眼镜君身后几名研究员,目光在其中一人身上停了停。 对方一直在跟着其他人嚷嚷,大家闹腾他也跟着闹,大家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陈冕的联络器响了。 眼镜君有了答案,挥挥手表示不耽误他工作,高高兴兴回去了。跟他同来的研究员也互相说说笑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走了。 撺掇的人:“……” “哪位?”陈冕按下通话键。 “是我。”舒展快速说道:“听说你们找到了第一个发病的病人,我要见到他。” 陈冕毫不犹豫:“好,我立刻安排。” 十分钟后,舒展就在大楼最高层十九楼见到了一个让他眼的人。 哦,舒展出门时还碰到了特意等在门外的汪森涛。 汪森涛看到他,怒气地对他吼:“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你真的释放了冒病毒?我警告你快点解决,你这是在犯罪!你别以为你……” 大黑:“汪!汪汪汪!” 守在实验室门外的士兵也立刻隔开汪森涛,不让他接近舒展。 舒展冷笑:“白痴!你连威胁和玩笑都听不出来吗?谁会把病毒放在枕头下面?你初中化学怎么上的?还有,不要侮辱我的职业守,滚开,别挡路。” 汪森涛被守卫士兵非常不客气地拉开。 舒展带着大黑上了十九楼,这里正在改建中,从病人待着的房间来看,这可不像是对待自己人的待遇。 而且病人不止一个,有两个,两个人被分别关押,都被关在玻璃房里。 医师和护士正在维持两人的生命,仪器监测着他们的生命数据。 舒展本不想带着大黑到处跑,但大黑似乎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死活不肯离开舒展,舒展只好走到哪儿把它带到哪儿。当然,他没忘记把大黑进行消毒,大黑每进出他的实验室一次,他都会消毒一次,包括他自己和他实验室的研究人员。 其他人知道大黑足够干净,也就默许了大黑在大楼里的通行无阻。 “两个人?”舒展看到玻璃房内躺在病上的一男一女,心中到奇怪。 陈冕点头,“据我们调查,女应该是第一发病者,那名男子是她男友,不一定是第二发病者,但是也许因为他们足够亲密,他发病的速度很快,比外面倒下的那些都快得多。” “那么问过他们了吗?有没有发现是什么导致他们发病?”舒展问,同时接过一名医生递过来的两人的检查报告。 该医生对舒展笑了笑,“听说你这次玩得比较大。” 舒展也笑起来,“还行。” 陈冕看向两人,“两位认识?” 舒展和医生一起点头,舒展先说道:“老朋友了。” 医生左犴笑道:“我们在学校就认识了,你不知道,这家伙在学校就特别招人恨,当时他明明是药剂学院的,可医学院不少人都恨死他了。” 陈冕好奇:“为什么?” 左犴哈哈道:“你想,一个旁听生,除了解剖课,其他专业学科学得都比本专业的学生还好,每次都被教授讲师们拿出来当榜样,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舒展耸肩,“天才总是招人恨,没办法。” 左犴翻了个白眼,“这么多年下来,你的自恋病更重了。” 舒展:“过奖。” 随后舒展就逮着左犴,就报告上的数据问了他一些问题。 左犴和舒展说起正事,说着说着就走到仪器那边,直接就把陈冕给忘了。 陈冕:“……” 直到舒展想起陈冕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转头来找他。 陈冕这才有机会把那两名病患的事情说清楚。 舒展走到女病人的病前,终于认出了对方,“这是十一楼d3实验室的研究人员?我记得她姓王。” “王冉,负责给大黑体检的原研究员之一。”陈冕补完。 舒展心中一跳。事关大黑…… 大黑在病房外没跟进来,但它歪着脑袋盯着玻璃房里面,似乎认出了女病人。不过它认人的方式主要还是靠味道,玻璃房房门关着,又有消毒水覆盖其他气味,让它一时不能确定。 王冉烧得脸部通红,但她还有知觉,并没有昏,看到舒展进来,眼中闪过几分慌,更有几分仇恨。 舒展就没注意到她的眼神。 王冉心里又悔又恨。 她以为男友说带出大黑血的事那么轻松,就以为这事肯定万无一失,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快下定决心。 可谁想到…… 昨天傍晚,她带着东西去找男友,男友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把后盖拆了,把她带来的血发和u盘全都装到了该笔记本内,再盖上后盖。 至少在她看来,那个笔记本严丝合,本看不出被拆卸过的痕迹。 当时她很不安,男友看出来了,就和她来了一场分别前的抵死绵,男友不断跟她说美好的未来,说等她过一段时间辞职出来,他们就结婚、就去国外。 然后就到了男友该离开的时间,她舍不得分开,就一路把男友送到了关卡处。 当天离开的人都在排队做检查,不但得过安检门,所有电子设备也都得上去做全格式化处理——里面的内容允许物主本人事先拷贝出来,只不过拷贝的内容得暂时留在这边,直到检查过后确定没问题,就会把拷贝内容寄给物主;所有纸质材料都不能带出,包括你的私人记之类——私人物品在一定期限后会归还。检查的人还会再对你宣讲一次密要承担的各种法律责任,同时还会提醒所有离开的人,所有人在一年内不准出国,个人信息会被监控,直到保密期结束。 有很多人都来给朋友送行,不止是她。 轮到她男友时,她特别紧张,就怕那台笔记本不能启动,但那台笔记本的设计显然把各种因素都考虑进去了,启动完全没问题。 眼看男友也过了安检门,只要等行李检查完毕,他就能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等安全离开。 可就在这时,陈冕来了,他带着几名士兵走到她男友面前,对他说:“我们给了你们很多次机会,可惜你们都没有珍惜。” 随即陈冕一挥手,喝令:“把他们抓起来!” 她男友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扣住,她……也一样。 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她和她男友,王冉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本就不知道她和她男友密谋的事是怎么的! 再然后,她在审问中突然病发,不久就被送到这里,还看到了同样病发的男友。 她搞不懂他们怎么会一下病得这么重,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病情连这些人都不能解决。王冉一度晦地想:会不会这就是国家惩罚他们的手段,想要借此迫她男友代是谁联系了他们、收买了他们。 王冉为此破口大骂,又不停哭泣,可这些只能消耗她的体力,让她的病情更重。 现在,王冉看到了舒展,她又谋论了,她口说出:“你对我做了什么?!” 舒展啪地拍了下病历夹,对陈冕说道:“这是今天第三个对我说这话的人。” 陈冕暗笑:“谁叫你昨天说出那样的话。” 舒展不:“懂的人都知道我在开玩笑。” 陈冕无奈:“这年头学渣比学霸多多了。” 舒展认真道:“我建议以后公务员考试应该再加上化学。” 陈冕崩溃:“教授,您就给公务员一点活路吧!我们并不打算都到卫生部工作!” 玩笑过后,陈冕跟舒展说了两人被抓的原因。 舒展皱眉:“他们到了大黑的血和发?” “对。” “东西呢?” 陈冕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舒展。 舒展沉默地盯着他。 陈冕受不了了,举手投降:“给郑教授他们劫走了,真的!我们总要化验那笔记本后面藏的是什么对吧?可郑教授他们一过来听说那可能是大黑的血和发,就冲过来抢走了,是真的抢!我们的士兵都拦不住哇!” 也不敢拦,郑教授几个虽然不是七老八十,但也都年岁不小了,这要是不小心推倒了哪个,上面都得心疼死。 舒展冷笑:“你们能那么准确地抓住王冉两个,能不知道他们带走了什么?别跟我玩这种心眼,上次我们刚回来,你们就已经了不少血,难道换个人还能不一样?” 陈冕抬头看着屋顶,不说话。 舒展磨牙,他有点后悔通知陈冕了,上面大概发现了他们的朋友关系,直接就把陈冕派来当探索队兼任防务队的领头人,这样有什么类似这样的事,就可以把陈冕掏出来扔给他出气。 陈冕大概也很清楚这点,过了一会儿低下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舒展:“……算你欠我一次。” 陈冕立刻原地复活:“行!”反正他欠舒展欠得多了。 “你们怎么发现的?”旁边,躺在病上的王冉突然发声。她死也要死个明白! 陈冕目光转到王冉身上,立刻就冷了不止三十度,“工作牌。” 王冉先是没理解,但舒展随后的一句话很简单就破开了秘密。 舒展说:“哦,是不是工作牌里装了监听芯片?” 在新世界部成立以前,留下来的每个人就都收到了一个新工作牌,如今几栋大楼都需要这个新工作牌才能刷开大门。 舒展也收到了两个,一个给他,一个给大黑,但他用仪器检测过,两个工作牌里并没有多余功能。 陈冕悄声告诉他:“你的是特制,不要跟别人说。” 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