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思,也都各自警惕。托花铁儿和疯兔大师的福,过来的地球人没有一个敢小瞧天柱星人。 而这种警惕心无疑会帮助大家减少很多麻烦和危险。 “我知道诸位身上都带了械,但这些武器不到万不得已,请不要轻易使用,如果用了,最好不要丢失。当然,如果真的丢失或被抢走,也不要惊慌,回来说清楚,我们会想办法解决。”舒展敢这样说,也是因为花铁儿正在据地球的械等武器改造这边的符纹武器,相信很快就会有类似的符纹武器出现,到时地球人再使用支就不太容易被人看出。 舒展曾想让地球这边带来的武器让花铁儿都刻上符纹,但花铁儿告诉他,那样意义不大,只能骗一些对符纹不了解的人,遇到真正的符纹师一定会被戳穿,还不如就这样,到时候实在不行就说是从落宝门捡到的。 花铁儿有一点说得很隐约,那就是地球那边也不太想让花铁儿知道他们都带来了什么武器。花铁儿也就装作不知道。 不过这种情况也就是目前,等到以后正规化,无论是地球来客,还是天柱星人过去地球,双方都会进行详细检查,避免带入不可挽回的污染物。 舒展也不觉得地球来客的事情可以隐瞒很久,但在地球人还没有站住脚跟之前,他希望能隐瞒多久就隐瞒多久。 最后,舒展给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我穿越空间门的能力有所提高,如果你们真的被抓、被困,而我怎么都无法把你们捞出来,那么我会回去家乡一趟,而所有跟我过来这边的人,都会因为我离开而跟我一起离开,不管你们当时在做什么、以及在什么地方。” 陈冕眼睛一亮,欣喜道:“这么说,我们不用在你离开的时候特地赶到你身边?” 舒展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做过尝试,我离开,所有跟我过来的人都会离开。” 地球来客们听到这句保证才都真正舒了一口气,他们这也算是有了最后最强大的安全保障,只要他们不死,舒教授一回地球,他们就也能跟着困。 舒展没有解释他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的空间里摆放着所有地球来客的血,这些血储存在他这里,就像是和他建立了某种联系,他可以直接带其主人来往地球和天柱星,甚至是其他地方。但如果他不想要带某人,他可以把血从他的空间中拿出来,那么当他离开天柱星时,那个人就会被天柱星排斥。 他不说,也是他的自保手段。如果让地球人知道他可以用这种方法控制所有地球来客的生与死,那他绝对会成为地球第一号警戒对象。 而舒展之所以会想到利用血来建立联系,也是受到花铁儿那条带子的启发。 他和大黑带着刀客暗中试了一次,确定能行后,这次带地球来客过来就以体检的名义,各自取了一点他们的血。 他本意不是控制,而是为了救人方便,但如果以后暴会被人怎么说,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好了,诸位,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我下一次的返家乡时间为五十天后,为了家乡那边便于管理,以后我们的往返时间基本都定在五十六天一次,也是这里的一个月时间。大家据时间和距离,自己估算着来,建议你们不要离大队远行,一是危险,二是你们自己赶路不方便。”舒展代完这些,就把事情都给了陈冕。 尉迟鹰飞留在了天地村,有些科研工作者还在那边工作,并没有跟来。 没有了必须赶回去的时间和距离约束,地球探索队能做的事情更多,陈冕临时调整计划,开始和大家开会。 舒展也不再管地球探索队接下来要怎么探索和接触天柱星,相信地球那边的智囊团只会比他想得更周全。 “苍,你跟我来。”舒展招呼苍,边走边说:“这几次穿越空间让我对空间之力的理解稍微多了一些,让我看看你体内的能量运转,也许我能稍微解决一点你的问题。” 苍脸上绽开笑容,他想说自己现在就很好了,但谁不想自己的能力能更近一步?而且他真心喜和尊重他的新主人,他希望自己能帮到舒展更多忙。 舒展、大黑和苍在屋里关了整整一天。 疯兔大师回来时,地球来客已经带着五名战字卫保镖组团去城里探险。 听守时说舒展似乎在治疗苍,疯兔大师很兴趣,但他并没有进去打扰,直到舒展带人出来。 “有进展吗?”疯兔大师逮着徒弟考问。 舒展秒懂老头在问什么,当即拉了拉筋骨说道:“有一点。” “说说看。”疯兔大师示意舒展和他到楼上台坐一坐。 舒展瞭望着圣湖城的景,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道:“你们的双角很有意思,就像是一种信号接收器,不过你们接受的不是信号,而是能量。更有意思的是,你们的双角就像是接受能量的总控开关,只要这个总控开关不坏,你们全身上下都能接受能量,可一旦总控开关坏了,你们的能量系统也会跟着崩溃,不但不能再收能量,就连体内的符纹脉络也会渐渐萎缩、损毁、消失。” 疯兔大师不意地道:“这点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没有看出一些新的东西?” 舒展摇头。 疯兔大师更不意了。 舒展却在此时突然笑道:“我虽然没有看出新的东西,但我发现双角折断也不是完全不能重生。” 疯兔大师立刻坐直身体,“有点意思了,继续说。” 舒展表示:“天柱星人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在一些恢复药剂的修复下基本都能重生,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大脑和心脏都能重生,但只有你们的双角,不管使用任何药剂,哪怕是高级药剂都没办法重生。” “不错,然后呢?” “既然普通药物没有办法,我就只能从基因层面着手了,我仔细检查了苍的双角,又拉了守时他们检查,发现缺了一角的苍,其基因链也有了缺损。而这种缺损与天地村的天残十分相似。” “很好!继续。”疯兔大师眼睛特别亮。 “普通药物,哪怕是神奇的残肢重生的药剂,它们能修复的是身体缺损,而不是基因链缺损。换言之,人的身体本身就没有的东西,你自然不可能让它出现。基因链受损就像是把原本拥有的东西从本上抹除,让药物想修复都无从修复起。” 舒展打了个比方:“这就像你可以用金属去修补一个坏掉的金属柜的屉,但如果这个金属原本就没有屉,你就不能去修补,而是得重新改变柜子的样式、重新设计、重新制作出带有屉的柜子。” 舒展虚虚画了一个基因链的图形,“所以想要治疗好苍,只有从本、从修补他的基因链着手,而如果我能让苍的残角重生,说不定也能让天残们再次发育成正常天柱星人。” 疯兔大师猛地站起,不无动地道:“你想到办法了吗?” 舒展慢慢说道:“同源重组,反链换。” 疯兔大师没听懂,舒展耐心地做了详细解释。 疯兔大师最后总结道:“你发现了一种二次变异物质,这种物质原本是天柱星特产的快线虫、气冰与那虫子的结合物,我们姑且称之为一次变异物质。这种一次变异物质也是让那虫子能活下来的原因,而这种变异物质对基因有着极好的修复和维护作用,你把这种一次变异物质拿到你的家乡做实验,结合你们那边的某些物质,让这种物质再次变异,就成了你现在口中所说的二次变异物质。” 舒展接口:“没错,这种二次变异物质我称之为舒花,因为它的外形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小花,又是我研究出来的,所以叫它舒花。但目前舒花只是理论上可以修补损伤乃至直接缺失的基因链,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以及又会有什么副作用,还得大量实验才知道。” 疯兔大师毫不犹豫地拍板:“做!你不用担心药材和试验体,天柱星任何一个国家和种族都有着数不清的符纹能力受损者,他们为了能恢复能力,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只要我们放出试药的风声,信不信我们的门槛都能被人踏平?” 疯兔大师越想越动,“今天碰到一个傻叉要跟我比徒弟,比就比,老子要让他知道不但老子比他强,老子的徒弟也比他徒弟强一百倍!比他本人更是强一万倍!” 舒展:……那人和您老多大仇? 疯兔大师抹掉出来的口水,恢复淡定和高傲,“明天你和我去本地的药剂师协会一趟。” 舒展:“好。” 疯兔大师斜看他,“好好表现。” 舒展看懂了老头的言下之意——不好好表现就打死你! 舒展本来还想问问老头去看了那个病人怎么说,但看老头的表情,他很明智地没有提这个话题。反正明天就应该能知道了。 苍一直在旁边听两人谈,等疯兔大师离开,他跟舒展提到:“主人,请让我做第一个试药人吧。” 舒展无奈:“不要回到这边就叫我主人,我还打算还你自由人的身份。” 苍摇头,“自由不自由我无所谓,能伺候主人、为您做事,就是我的人生荣耀。您不要劝我,我的思想和地球人不一样,我从小接受的就是一定要对主人忠心的洗脑教育,我的思维已经僵固,对我来说,我的人生最大幸福就是遇到一个好主人,而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侍候好我的主人。我有幸遇到了您,我觉得这就已经是众神赐予我的最大幸福,请不要再提给我自由身的事,如果您真的恢复我的自由,我依然会戴着奴隶环待在您身边,除非您杀了我。” 舒展又动又头大,“这事我们以后再说。至于你做第一个试药人的事,让我再想一想。” 苍恳求地道:“我相信您。而且我的情况不同,您对我的身体非常了解,我的能力您也了解,您不是说你可以帮助牵引,随时监督舒花这种物质在我身体内的反应吗?这样一来,我应该比其他试药人更有把握。” 舒展抬手,“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推论,到底能不能成行还不知道。” 大黑在量子空间内忽然汪的一声叫:“爸爸,我也觉得可以试试。” 舒展皱眉,依然不同意,“舒花只是我个人判断在理论上有再生缺损基因链的作用,但它也可能导致基因异变,我原本打算是先在动物身上进行试验,人体要到最后。” 苍还想进一步争取,被舒展断然拒绝,“不行,刚才老师说试药的事情,我就想说,我不会一开始就进行人体试验。苍,你的情况还算稳定,不用这么急着恢复,我可不想你变异成怪物,最后我不得不另外想办法把你恢复,或者干脆杀了你。苍,再说一遍,你对我很重要,我不想这么冒失,也不想你有任何危险。” 苍动得眼眶都红了。 舒展不善于煽情,看苍这样,立刻改变话题:“花铁儿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他跑哪儿去了?” 第150章 吃瓜 花铁儿回来时抱着舒展,把头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 舒展莫名其妙,但还是摸了摸小情人扎手的脑袋,“怎么了?” 花铁儿抬起头,大脚丫子架在舒展的膝盖上一晃一晃,神情莫名地道:“你说人心为什么会那么容易改变呢?昨天还得死去活来,今天就能成为你死我活的仇敌,甚至发展到看对方一眼都讨厌到想吐的地步。” 舒展暗笑,花铁儿这是受到严重打击了,正想安他,就听这位八王子殿下抱着他,无比认真地道:“舒舒,如果有一天你对我厌恶了,一定要告诉我原因,我会改,我不要和你成为仇敌,更不要被你讨厌,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 舒展心里嗤笑,天真的小孩子,情这东西永远都是保质期内最美好,过了保质期真不比腐臭的西瓜皮好到哪里去。但他嘴上还是说道:“嗯,说不定不是我先讨厌你,而是你先讨厌我了呢?” “不可能!”花铁儿斩钉截铁地道:“我对舒舒这么死心塌地,除非我的灵魂变成另一个人,否则我就不可能不你。” “不要给自己立flag。”舒展捏捏他的耳朵。 花铁儿被吓到了,幽幽地道:“舒舒,你太坏了,老是欺负我,你今晚要补偿我!” “你想我怎么补偿你?”年长的情人带着足够的余裕轻笑道。 花铁儿眼睛亮晶晶的,一下扑倒舒展,“我们来深入、彻底、细致地谈谈人生吧~” 舒展早上起来时原本想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恢复药剂灌下去,但他活动了下身体,发现还好,觉得自己大概是逐渐习惯了,笑了笑,把拿出的药剂又放了回去。 花铁儿还在蒙头大睡,舒展起来时,他还要拉着舒展赖。 大黑忍无可忍跳到上一阵蹦。 花铁儿嗷地一声怒叫,掀翻被子,顺便把大黑也从上掀了下去。 大黑跳到下也不甘示弱,汪汪一通吼。 花铁儿抓起枕头砸大黑。 舒展看着屋里清晨惯有的花飞狗跳,很淡定地转身走出房门。 苍过来,对舒展行礼:“主人,疯兔大师已经在客厅等待您。” 疯兔看到徒弟过来,扫了他一圈,半讽刺半开玩笑地道:“不好应付吧,那小子看着就力充沛得要命。” 舒展挑眉:“我亲的尊敬的老师,您确定要跟您的弟子讨论这么隐私的问题吗?” 疯兔冷哼两声,“我才懒得管你的房中事,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把自己过于投入进去,对于药剂师,药剂才是真情人,其他都是一时的调剂。” 舒展觉得花铁儿听到这段话一定能和疯兔打起来。 “话说您昨天不是去见您的老朋友了吗?看到那位病人了吗?情况怎么样?”舒展哪壶不开提哪壶。 疯兔果然冷下脸,“老朋友好得很,就是在他那里碰到一个大傻叉!” 舒展笑,“看来您的老朋友不是很相信您,居然在请了您的情况下,又请了别人。” 对于这点,疯兔也很生气,但人家也解释了,早早就邀请了疯兔,但疯兔一直不来,病人等不及,他只能联系其他厉害的药剂大师。 “那个病人十有八九是地球人所说的基因病,我检查过他的身体,没查出任何问题,但他就是喊疼、喊不舒服,如果不是他常年用药、神力也不好,我都要以为他是装的。对于基因治疗,我不是很了解,今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本地的药剂师协会,那个病人也会过去,到时药剂师协会的药剂师会对他展开一次会诊,你在旁边听听。”疯兔大师急急起身,“走了。” 舒展:“我还没吃早饭。” “路上吃。”疯兔大师急得很,“你舒花带在身上了吧?我们提前过去,我找人给你试试药。” “老师,不急。”舒展看疯兔的样子,觉得这位大师可能真的在昨天被气狠了,“我吃饭,您要是已经吃过的话,就跟我说说昨天您碰到的那个傻叉对那个病人的病情有什么见解?” 花铁儿也来了,他直接让人端了早餐上来,完全没有给疯兔大师拉人走的机会。 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