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山顶,周围一览无遗,任何人靠近他们都能看到。 舒展失笑,“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力药剂的主材料就是力虫,而力虫显然不是天柱星之物,如果力虫和我以及地球上那么多人都能穿过落宝门来到天柱星,那么谁又能保证这世上没有其他非天柱星人?对方带过来某些类似核武器的东西也很有可能。” 花铁儿抱住舒展,大脑袋靠着他说:“武器到底是什么,其实老头和蓝海城主已经告诉我们答案。” “哦?”舒展回忆那位国王陛下的言语,脑中闪过一道明光。 “想到了吧?”花铁儿叹息,脸上笑容也收敛了,“蓝海城主提到和他情很好的父亲和两个弟弟突然攻击他,且完全是不死不休。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父亲和兄弟都被控制了,但这也不一定表明就是力虫在捣鬼,我记得你跟我提起过符纹能力中也有这种控制人、蛊惑人心的能力,疯兔老师也跟我提过有类似的药剂。”舒展这样说只是把所有可能都展开来,然后再一一排除,找出可能最大的一个。 花铁儿摇头,“不是符纹能力者,也不是药剂师或者符纹师,只可能是力虫或者强大的灭绝武器,而我更偏向于前者。蓝衣遭到袭击,看似有人不想他继续研究力药剂进而想要杀死他,但在我看来,更像是向我父王和王后等人展示自己的力量,让他们看到敢于深入挑战力药剂的下场是什么。但如果没有绝对把握,这种威胁只会挑起我那父王的怒火。所以做这件事的人必然有能足够威胁到我父王和母后的手段,比如他也可以对我父王母后使用同样手段,让他们攻击他们的儿女和臣子。” 舒展接口:“如果仅凭符纹能力者或者药剂或者符纹器具来控制人,那威胁力度就远远不够了。因为它们顶多能威胁到一部分人,绝无法威胁到大部分。” “另外,如果威胁者手上掌握的是灭绝武器,那他就不会多此一举拿出力药剂。威胁者之所以让蓝衣父亲和兄弟攻击蓝衣,就是为了让别人看到力虫的威力。”花铁儿身体赖着舒展,头脑思路极度清晰,“况且如果威胁者手中握着灭绝武器,就不会再特意出力药剂来控制我天柱星人,对方出力药剂肯定有其目的,比如资源、权力。” 舒展仔细思索,却道:“也许两者都存在。如果我是那个幕后者,条件允许的话我一定会做两手准备,先用力虫控制和监视众人,大量掠取资源来成就自己和相关者,一旦力虫失效,再用灭绝武器和来报仇的人同归于尽。我一开始就摆出‘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决绝态度,反而会吓住被力虫控制的众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花铁儿神一振,“你说得也有理。而且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我父王和大巫塔等人为何对力药剂的危害讳莫如深,且只能暗中让亲近人不要服用力药剂的怪异言行。首先,他们被力虫监视,不能说某些关键词,甚至不能对力药剂有太大恶和排斥心。因为力虫能噬神力,那它们能知神力也不是不可能。” 花铁儿竖起第二手指,“其次,他们知道力虫可以控制他们的思想或是身体,造成像蓝衣父亲和兄弟那样的悲剧。而且这种事应该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必然有很多次,多到能吓住大巫塔、药剂师协会和各国各大部落的领头人。” “第三,我天柱星的顶层势力中一定知道灭绝武器的存在。”花铁儿脑大开,灵飞奔:“也许就是母虫,他们知道母虫可以一次控制全天柱星的所有力虫一起并同时暴动,只有这样的可怕未来才能真正让所有知情人都不得不闭上嘴巴,并不敢让任何人去研究力药剂。他们不是不想研究破解力药剂的东西,而是不能!” 舒展:“所以关键还在于找到母虫。” “和它的控制者。”花铁儿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模糊的形象,那是一个佩戴着羽、牙齿、石头三物一体项链,且一只眼睛为白瞳的神秘大巫。而这个形象就是小塔跟舒展提到的当初来找药剂之母的人。 在这个神秘人背后还有一只巨大化的怪物,上半身像海牛,下半身有着巨大腹部,身体四周还有无数的脚,面部有四长短不一的触角伸出,整体颜发青黑。 花铁儿特意使用了一下自己的符纹能力,那两个形象更加清晰,但就在他就要看清那个白瞳大巫长什么样时,所有图像全部破碎。 “嘶!”花铁儿一手按住太。 舒展立刻问他:“怎么了?”并立刻用自己的能力去检查花铁儿的身体。 花铁儿倒入舒展怀中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不地嘟囔道:“对方好强的神力,竟然连窥探都做不到。”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舒展也知道花铁儿的符纹能力。 花铁儿就把他脑中出现的两个影像跟舒展说了。 舒展皱眉,叫出小塔:“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那怪物并不大。” 正在和大黑游戏的小塔不耐烦地嗯嗯道:“是不大,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不允许人家偷偷长大的吗?” 舒展大致算了算时间,“药剂之母的时代到现在已经有三千多年,如果花铁儿脑中出现的景象是某种警示,难道说那个白瞳大巫活到了现在?这有可能吗?” 花铁儿摇头又点头,“符纹能力者的寿命要比普通人长很多,但是一般也就在几百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谁的寿命超过千年,超过五百年的都不多。” “你没见过没听过,但不代表没有这个可能。”舒展眼睛特别亮,他对长生不老并不垂涎,但如果有可能让自己和人和亲友活得更长更健康一些,他也不会拒绝。 小塔忽然道:“我检查过那只非天柱星特产的怪物,它的身体在理论上来说可以不断生长,而且端粒的消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必要时还可以重生。换言之,它想活多久就能活多久,只要不遇到致命危险的话。” “众神不会允许这样的生物存在,那违反了生命规则。”花铁儿难得正经地说。 舒展抬起手,“我们暂且不考虑这种生命是否合乎生命规则,如果它真的可以长生,那和它契约的人类是否也可以分享它的寿命?” 花铁儿眯起了眼睛。 第209章 见岳母 最终两人商量先想法见一面二王子阿瑟顿,清楚阿瑟顿到底掌握了什么样的信息,顺便再探一探镇海王内的大巫塔。 可刚到大巫塔前,花铁儿突然拽住了舒展的手腕。 舒展停住所有动作,转头看他。 花铁儿捂住自己心脏,盯着不远处的大巫塔,眯眼道:“就在刚才,我的心脏跳得好快,我的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行动会很很很危险。” 舒展顿住:“这么说那座大巫塔内真的有让符纹能力失效的制?” “十有八九,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闯进去,你要是陷在里面,我得哭死。”花铁儿原地转了两圈,“走,先去见我母后,看能否从她那儿套到一点消息。” 舒展没反对,只是对即将要去单独面见岳母大人有点小不自在。虽说是花铁儿主动的他,但怎么说自己也比花铁儿大那么多,站在人家母亲面前,总有种骗了人家小孩儿的愧疚。 花铁儿完全没体会到舒展的小心情,嘻嘻哈哈地就拉着舒展大摇大摆地往王深处走。 大巫塔内有人走出来,看着两人远离。 花铁儿突然回头,对那人扮了个鬼脸。 王后有个发音非常华夏的名字,音为花冷。 花冷王后和国王分局,单独住在一个极大的花园殿中,她似乎不喜太多人伺候,这座花园殿来往的仆人和侍者非常少。 花铁儿见到自家母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听说又有人给那好的死胖子送了一个美人?” 王后放下美的茶盏,起眼皮:“他毕竟是你父王。” “反正我这么叫他,他也习惯了。”花铁儿大大咧咧地拉着舒展在王后对面坐下,抓起茶壶,掀开扣着的杯子,就给自己和舒展分别倒了一杯。 舒展坐着对王后施礼。 王后回以微微一笑,“我这个小儿子很让你头疼吧?他这个子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 舒展也笑:“还好,他大多数时候还算懂事。” 花铁儿嘟囔:“喂喂喂,不要说的我好像才五岁,我是你伴侣好吗?” 舒展把茶杯推到花铁儿面前。 花铁儿懂了,他家舒舒这是要他闭嘴呢。 花铁儿端起茶杯,闭嘴就闭嘴吧,他要是不乖一点,舒舒就会残忍地减少他施展法的次数,对于他这个刚刚食髓知味的年少雄来说,什么惩罚都不如这个让他抖霍。 王后看一向胡搅蛮的小儿子肯闭嘴了,心中不有点小小吃味。他这个儿子看似外向,实际极难亲近,更不要说让他乖乖听话,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和这个小儿子的关系也很难说亲密,她以为小儿子会就这么嚣张霸道下去,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碰到一个能把他收得服服帖帖的人。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想这小子大概不会特意跑来看我。”王后非常了解自家小儿子地道。 舒展轻笑:“是,我们有一些不解,想要请王后陛下解惑。” “看是什么问题吧。”王后同情地瞅了眼小儿子,她只和舒展聊了几句话,已经能觉出这个有着天残外表的药剂师绝不是个柔弱的格,更不是那种依附人生活的乖巧型兔,相反对方相当强势且极有主见,只怕在常相处下,她家小儿子才是被管的那个角。 舒展对王后印象很好,这位陛下对待他就如平常友人,没有端着架子,也没有特意疏远或者特意接近,但你又能从她的言行中觉出她对花铁儿和他的关心。 舒展略一沉,说道:“陛下,我和花铁儿想去大巫塔救出二王子,可我们对大巫塔的内部情况并不了解。” 王后蓦然抬头,“你叫他什么?” 舒展不明所以:“您是说我叫花铁儿?” “你竟然叫他……”王后失笑,端起茶杯遮掩自己的诧异,“你怎么会这么叫他?” 舒展实话实说:“花铁儿第一次跟我介绍他的名字就说他叫花铁儿。” 王后极为无奈地再次瞅儿子,结果就看到儿子歪着大脑袋在舒展身上蹭啊蹭。 “那你知道花铁儿的真正含义吗?”王后问舒展。 舒展点头,“我听守字卫聊天的时候提到过,说是小霸王兽的意思。” 花铁儿眨巴眨巴眼睛:原来舒舒已经知道啦~ 王后静静地喝了一口茶水平定心情,“那么你知道霸王兽对于花古蒙塔的真正意义吗?” 舒展略一思考:“您是指霸王兽就是圣虫?” 王后啪地放下茶盏,对儿子说道:“看来你是什么都说了。” 花铁儿直到此时才开口:“是啊,这次我带舒舒过来,也是想跟您说一声,我要带他去部落缔结伴侣契约,还想和他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舒展不等王后开口,就阻止道:“盛大婚礼就免了,浪费时间还折腾人。” “还要去你家那边领证!”花铁儿鼓起嘴巴,他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舒舒是他的。 舒展:“……行。”华夏还没通过同婚姻法,但花铁儿真要一张证,想来上面应该会愿意特批一张。 花铁儿总算开心了一点点,但他还没有放弃在王城的婚礼。 “我们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些七八糟的小事可以先放一放。”舒展暗中捏了捏花铁儿,让他老实点。 花铁儿再次鼓起嘴巴,他和舒舒的婚礼怎么能算是七八糟的小事呢? 王后看小儿子吃瘪,心情变好了一点,转而对舒展说道:“我幻想过很多次我将来的儿媳会是什么样子,谢我任的小儿子,他从别开始就让我猜错。不过你很好,我喜有能力的人,我不反对你们缔结伴侣契约。因为如果你对我儿子只是虚情假意,等到了部落圣地缔结契约时,你自然会受到最大的反噬和惩罚,死亡在那时都是你最好的选择。可如果你对我儿子真情实意,那么你自然能从伴侣契约中得到莫大好处。” 舒展又暗中踹了花铁儿一脚。这小混蛋是对他们的情有多大信心,竟然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告诉他? 花铁儿被踹了还觉得委屈得很。 但总归王后陛下同意了两人的婚事,这点小瑕疵也就不算什么了。 此时,谁也没看出舒展暗暗松了口气,不管他舒大教授有多么淡定,做儿婿的第一次见岳母大人还是会紧张——大殿上的见面不算,他万万没想到他和花铁儿结契的事竟然这么平淡又轻松地在这位陛下的面前通过了。 话题又回到大巫塔上。 王后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必须要知道一件事,凡是建造在王和部落最中心的大巫塔之建筑本身就是一个高级符纹武器,除非有人的能力已经超越高级,否则你也许可以从大巫塔走一个来回,但想要不惊动里面的人基本不可能,更别说把人从里面带出来。” “瞬移也不行吗?”花铁儿问。 王后冷声道:“就像你们在大殿中施展的那一幕?你当大巫塔为什么能雄踞所有势力之上这么多年?只要已经出现的能力,包括没有出现的,大巫塔能想到的漏都会尽量堵上。当年,大巫塔和众势力高层谈判,众势力之所以同意让大巫塔建造在他们的王和部落建筑中心,就因为大巫塔同意一旦王族遇到无法应对的危险,可以逃入大巫塔寻求庇护。” 花铁儿眨眨眼,“怪不得那些王族大佬们即讨厌大巫塔,又不得不巴结他们。” 王后:“互相制衡而已。” 舒展话:“那想进入大巫塔救人,是不是只能取得大巫塔的同意?” 王后头疼地了太,“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八会喜上你了,你和他一样,都有颗不老实的心。阿瑟顿的事情牵涉到那东西,而凡是牵涉到那东西的,并且碰触到危险线的,都会被大巫塔拘起来。” 王后一顿,冲儿子道:“别这么看我,只是拘已经算好的了,如果不是阿瑟顿还有个二王子的身份,最主要的是你曾拜托我照顾他,大巫塔的人冲着我也不敢要他的命,否则你那个二哥早就无声无息地消失。” 花铁儿把玩着茶杯,歪头看着他的王后妈,“这么说大巫塔的人并不把我们的国王父亲放在眼里,却对您还有几分忌惮,是这个意思吗?大巫塔的人为什么会忌惮您?还有您应该不受力药剂的控制才对,我就没见过你服用那玩意,那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是什么原因让您也不得不闭嘴?” “你要想知道一切,那就带着你的人赶紧回部落举行成年仪式。等你真正的成年……你自然可以做到很多现在做不到的事情,也会明白为什么大巫塔的人要忌惮你母后我。好了,赶紧滚吧,别在我面前碍眼!”王后开始挥手赶人。 花铁儿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他母后强行赶人,他也只能带着舒舒离开,走的时候还打劫了一篮子瓜果。 舒展接过花铁儿硬给他的一枚硬皮果子,“接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看花铁儿带路的架势,并不像是要带他出的样子。 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