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麻团特别、特别甜。 以至于嘴里嚼着午饭,肖可还在回忆。 她慢悠悠地吃完了饭,拎了点剩下的,准备去喂一喂真狗。 可是走了一半,步伐却不由自主地往篮球场上拐去。 不知道比赛是不是进行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反正篮球场上的呼声特别的高。 看着篮球场上当当的人,她很是怀疑,是不是高二的八个班,全都闻讯赶来了,除了她。 挤也挤不进去,肖可就站在人群的外面,听着前头的喝彩、叫骂,各式各样的声音。 她能听到的都是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 理所当然的听不到,人群的中心,那两个一边咬牙切齿地争球、抢球,一边咬牙切齿地放出来的嘴炮。 “我跟你说,你他妈别仗着自己长的帅,就打人家肖可的主意。” 茹惊羽气了个绝倒,这明明应该是他的词来着。 他是憋足了一口气,想等着斗牛赢了再放狠话的。 一时不防,被默许抢了放狠话的先机。 他愣了一下,又一时不防,球被默许抢了去。 输球不能输阵,他很果断地呛了回去:“行啊,我不打她主意,让你打。你也不去照照镜子,一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学渣,你配吗?” 这句话触动了默许心里最的小情绪。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就茅顿开了,为什么他笃定了他和小可之间绝对发生不了情? 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自己配不上那样的她,她除非眼瞎了,才会看上自己。 为什么就配不上呢? 默许的心里油然而生了一股怒气。 其表现在于,茹惊羽投篮时,他那彩绝伦的一记盖帽,还有盖帽了之后,那凌厉带有杀气的眼睛。 一旁的梁晨像疯狂粉丝见了偶像一样狂喊:“卧槽,默许,你球神附体了!这记盖帽帅翻了!气场两米一。” 这话,肖可因为离的远,自然也没有听到。 其实就是听到了,她也不知道球神是谁,更不知道盖帽和戴帽的区别在哪里。 外|围的肖可还是只能听见人群里像轰|炸|机扔炸|弹一样的小范围呼声音。 她辨认出来了,那是七班学生的所在地。 那蠢蛋,应该能赢的吧! 毕竟他花在篮球场上的时间,和茹惊羽花在学习上的时间成正比。 这世界其实是很公平的,你在哪里用尽了全力,哪里就会用尽了全力来回报你。 肖可一转身,拎着剩饭,向着浪狗的聚集地走去。 还是十点下了夜自习。 还是十点十分,肖可到了三辉超市的门口。 还是默许骑着自行车载着她,晃晃悠悠地向“家”的方向驶去。 说来也奇怪的,对于家的定义,肖可一直都很模糊,最近却变的忽然清晰。 家,不再是空的,只有司机、阿姨、厨师等等,一看见她就会出职业笑容的人。 家,在她的脑海里,忽然变得鲜活可。 可是这会儿,家里的那个蠢蛋不发一语,心事重到连飞扬着的眉,都耷拉了下来。 “不是赢了吗?怎么这副鬼样子!”肖可晃悠着双腿,很高冷地表示着自己对他的关心。 默许悠悠地叹了口气,“听说,要月考了。” 这是十七中的惯例,从高二开始,每月要进行月考。 这还不是最惨绝人寰的事情,因为到了高三,月考将转变为周考。 像肖可这种,天生对考试有着之恋的学霸来说,考试…就考试呗。 她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理解默许这种学渣的惆怅是从何而来的。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安他。 难道说“没事儿,反正你不是早就习惯了”? 正踌躇间,她听见默许问她:“像我这样的学渣癌晚期,还有的救吗?” 他的声音,认真中透着忧郁。 第10章 情(10) 有……救。 但是会颇费心力。 这是肖可早就想到的事情,但她高估了他的实力。 “不会吧,这是基本函数,你不懂?卧槽,这是初三学过的知识!” 因为动,肖可头一次在默许的面前爆了口。 这时的默许,就像犯了错的二哈见了主人,一样的好脾气,还有一样的二。 只会“哈哈,哈哈”的咧着嘴,很不好意思很歉意地笑。 搞的肖可有好几次都差点儿忍不住,了他的狗头。 关于这场考前的突击,因为加上周末也就才五天的准备时间,肖可最终放弃了数学。 她说:“这样吧,咱们先看英语。” 好歹他英语上学期期末考了五十五分。 至于数学,呵呵哒,五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很快,肖可又放弃了。 她指着练习册上的英语选择题,彻底崩溃,“within prep,我的天啊,within prep,在什么什么范围之内。你单词都不背,请问还怎么做题啊?再请问你上学期期末是怎么考到五十五分的?” 默许挠了挠头:“猜的。” “我去!”肖可彻底被打败了,头一偏,趴在了桌子上面,犹如一条不会动的咸鱼,她觉得自己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不用费了。 默许眯着眼睛,费解地说:“我也不知道为啥,一样的猜法,英语猜了五十五,为啥数学才猜了五分。” 听听,一点儿都不以此为。 “数学跟你有仇。” 肖可翻了他一眼,觉得整个人生都很无力。 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要真教的话,估计得从初中的知识开始教起。 “你初三的教材呢!”肖可叹了口气,重新振奋神。 “卖了,三年加一起,卖了二十块钱。” 为了二十块钱,就把知识给出卖了,叛徒! 肖可恨铁不成钢,一手指戳在了他的脑门上,咬着牙说:“活该你是学渣。” 他妈经常会在意见不合的时候,戳他爸的脑门儿。 默许被戳红了脸,过了她手底下的英语书,不自然地说:“要不然这样,我先回去背背单词。” 肖可假装没有看见他红的滴血的耳尖,挥了挥手:“本准了。” 于是周五晚上的这场补习,开始的很是仓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束了。 —— 周末,肖可决定先去看一看沈小姐,再回家一趟。 沈小姐住的是城里很有名的贵族医院,这医院可不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听说里头住的多半是什么部退休的老部长,还有哪个军需要疗养的军|长,总之,肖大富费了老鼻子劲才托人找到的关系。 医院在城郊十里的半坡上,有山有水,就是那种各种玄幻小说里,最适合受了伤的人调养生息的地儿。 往常去那儿,都是有司机送着去。 就算她们家三四五辆豪车,恰巧都送去检修了,她也能出手阔绰,打好几辆车去。 可最近不行,肖大富把她的信用卡给停了。 肖大富很忙的,才没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她回家。 可是碍于沈小姐,又不能不管她。 会用这么简单暴的方法,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肖大富就是这样的格,一招釜底薪,便翘着脚坐等着她哭着求他。 他很骄傲,即使在亲女儿的面前也一样。 这一点她和他倒是不愧为亲生父女。 所以,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哭着求他。 同样,也没有想过要主动和默许表白。 喜啊,确实喜啊! 可,他要是喜她,他会表白的。 他要是不喜她,她的喜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约还是因为太像,关于肖大富会停掉她的信用卡这件事情,其实她早有所料。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