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家的私人酒庄啊,可以随便大声喧哗,再有下一次的话,立马出院。” “是是是。” 可见再牛的人,都有做孙子的时候。 沈小姐的情况,看起来还是老样子,闭着眼睛,安详地沉睡着。 童话里,沉睡了很久很久很久的睡美人被她的王子吻醒了。 睡美人沉睡了有多久,童话里好像没有说。 小时候读这个故事的时候,肖可一点儿都没有觉得童话有多么美好,很吓人有没有,她很为王子担心,睡了那么久的女人还驻颜有术,本就是妖怪啊! 可是现在,肖可有多希望沈小姐和睡美人一样,容貌永远都不变多好,等着她的王子来吻醒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苍白,骨瘦如柴。 肖可照常和她说话:“沈小姐,我又来看你了。你过得好不好?我最近过得开心的。我参加了奥数竞赛,以后可能会比较忙。忙一点好,我喜忙忙碌碌的。还有我最近租了房子自己住了,我和我爸总是吵架,回家了吵,打电话吵。上一次吵架我把手机都摔了,后来我想,我和他都应该冷静一下。我住的地方离这儿特别的远,我每一次来都要坐好几趟公,还要坐地铁。不怎么坐地铁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地铁特别挤,现在我知道周末的一大早去坐地铁的话,人其实并不多,还有座位的,比开车都快。沈小姐,你还记得我多大了吗?上一次来,是我16岁的生,你还没有祝我生快乐!算了,还是和往年一样攒在一起吧。你好好的过,我要走了。” 肖大富的脸不太好。 肖可以为他又要发作了,没想到,他只是说:“我开车送你下山去坐公车。” 她一听这话后背发紧,差点拔腿就跑。 不生气的肖大富比生气的肖大富更可怕,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惹怒了他。 肖可乖乖地坐上了汽车。 肖大富坐在驾驶座位上,完了一烟,才发动了汽车。 他开车一向很快,盘山公路上的护栏、绿树,一个一个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肖可一直沉默着。 汽车停在公站牌前。 肖大富问:“还不回家?” 肖可“嗯”了一声。 “你准备闹到什么时候才算完?”肖大富抬高了声音。 “我没闹。”肖可淡淡地说。 肖大富暴跳如雷:“肖可,你别以为我就你这一个女儿,我就拿你没有办法。继承权,指不定能不能落到你的头上呢!” 又来了,又来了! 肖可也发了火,冷嘲:“我知道啊,我爸还年轻着呢!随便找几个妖里妖气的小狐狸,随便生几个狐狸崽子,so easy!” 她摔了车门的那一刻,刚好来了公车,她跳了上去。 黑的雷克萨斯越离越远,直到她再也看不清楚车里的人,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都说了,每一次去看沈小姐,肖可的心情都会不美丽。 大晚上的,她本来想叫默许去串儿。 默许他…并不在“家”。 那个吻,他到底还是介意了。 可是那个吻,就算他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巴里,她想她也不会介意。 所谓的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什么如胶似漆,还不就是互喂口水。 被并没有放在心上的人亲上一口,只会觉得恶心,恨不得拿消毒水洗洗嘴巴。 但和喜的人做恶心的事情,也会觉得无比甜。 —— 国庆的假期,一眨眼就这样过去了。 该上的课得上,该早起的还得早起,该发生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肖可很荣幸的又被请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喝茶。 八班奔走相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戏。 默许急得要死,因为他昨天没有回十六号楼,还没来得及和小可通气。 默许不顾梁晨的阻拦,冲下了楼,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门外徘徊。 办公室的门忽然从内里拉开了,肖可淡定的从里头走了出来。 默许问:“有事吗?” 她耸了耸肩:“能有什么事儿啊?” 肖可知道迟早都要东窗事发,却没有想到东窗事发的那么富有戏剧。 后窗老男孩说:“家里有情况,你就和老师说清楚,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藐视老师的智商。你费了那么多的心机去耍小聪明,还不是被老师一下子就撞破了!” 她:“是是是。” “你和默许到底有没有谈恋,我也不去追究了。咱们往下看,我只要求你做你自己,学习成绩一定不可以下降。至于奥数竞赛,有名次更好,没名次也没有关系。咱们最终的目标是全省状元。” “对对对!” 人活着总是要能屈能伸的。 肖可大摇大摆地上楼,还是那个傲视一切的表情。 怎么了?她就是学习好,就是牛,就是嚣张。怎么了吗? 她的眼睛扫向了走廊上的秦晓,呵呵一笑,还动了动嘴皮。 她说:“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 谁让她是打不败的人渣呢。 —— 自打那意外的一吻之后,肖可和默许的关系,有些微妙。 默许至今都不肯在客厅里与她独处。 真的是一副害怕被再次非礼的模样。 这让肖可很是恼怒。 她洗完了衣服,一股脑的把外衣内衣全部搭在了客厅的晾衣绳上。 默许再出来的时候,脸都黑了。 肖可的戏谑心再起,指着那个白的平角小内说:“怎么了,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默许死都不肯接话。 她便又说:“就是那天,那天嘛!我在体育器材室里睡觉……” 她忽然指了他喊:“偷窥狂!” 肖可转身进了屋,连给默许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默许扭头,透过白的平角凝视着窗外,他在想,京城有没有10月飞雪的天气记载。 他…要冤死了。 明明是无意间看到的。 默许觉得他看遍了小可所有私密的东西,比如她的小可呀,还有她的平角。 最近又陆陆续续看见过她红特别紧身的秋衣和秋。 这个女生真的教会了他太多的东西,不仅仅是学习。 还有,那个长得像文又不算文的小背心,其实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也叫做小可。 梁晨说:“你们家的学霸是十六岁的脸袋,十岁的身材,这要是还不发育……默许,你得多亏呀!” 他哪里知道,红的紧身衣包裹下的身体,曲线有多么的玲珑,肢体有多么的柔软。 默许只看过一次,差点了鼻血。 大概也是因此,默许再也不同意梁晨到16号楼来找他。 梁晨便更加笃定了,他和小可之间有|情。 默许不想和谁剖白一下自己的心理,他在人前说:“滚蛋,她是我妹,干妹妹。” 梁晨猥琐地笑:“到底是干妹妹,第一声。还是干妹妹,第四声。你心里最清楚。” 默许也不辩解。 想了几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下了夜自习,默许骑着自行车驮小可回家。 他第一次很正式地和她说:“小可,你当我干妹妹吧!” “干你个大头鬼!你不知道这年头的干爹干哥哥,都是拿来骗鬼的。搞得好像你要潜规则我一样,我房租已经过啦,你凭什么来潜规则我?” 肖可一伸手,在他间的软上,使劲拧了一把。 又又疼。 默许摇摇晃晃地快要撑不住车把。 他叫:“松手,松手,要摔了。” 在自行车将有歪倒的那一刻,肖可从车座上跳了下来,幸灾乐祸地大笑。 默许的腿长,车子倒了,他在中间,屹立不倒。 肖可笑完了才说:“你是脑袋短路了,才想让我当你干妹妹吧!” “不,不是啊!”默许否认了。 水小区门前坏的路灯终于被修好了。 但瓦数超级不亮。 两个人就停在这路灯下,一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后。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