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40) 如果说这是一个选择题, 要是没有默许的话, 这会是一道极其简单的送分题。 肖可出了皇城酒店的大门,司机已经等在门口。 “大小姐,肖总让我送你回去。” “不用, 我自己回去。”肖可没有停脚,从司机的身边走下了台阶。 心里是想去坐公车的,可走到公站牌的时候,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气,她没有停。 就这样, 走过了一个站牌, 又一个站牌。 天早就黑透了, 城市里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五颜六的, 十分美丽。 知道吗?其实每一座城市的夜景都很美。 大约是因为天黑的时候,只能看见灯光下的美丽,而所有令人不快的东西都隐藏在了黑暗里。 都说芽破土是坚韧, 其实真的,人每一次长大, 也都要经过坚韧的挣扎和痛苦的努力。 有撕心裂肺的疼, 是别人看不到的。因为成长, 是一个人的命题, 没谁可以代替。 肖可走在成长的路上,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走到了默许的跟前, 觉好像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什么都不知道的默许问她:“怎么这么晚回来啊?吃过饭了吧?” “没有。”肖可木着脸说。 是默许的声音,一下子就把她的思维从虚幻拉回了现实里。 虚幻是逃避,她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去逃避问题,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 肖可沉默了片刻,忽然像是心血来,很兴奋地说:“默许,给我下方便面吧,放几青菜,再放点培……”就像她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那碗面一样。 默许没觉出什么异样来,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他总是这样有求必应,本不会管时间有多晚。 肖可又在客厅里愣了一会儿,回房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 拧开了花洒,不等热水上来,她便扬起了头。 细密的凉水砸在脸上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窒息。 就是这一瞬间,她做好了决定。 默许做好的面,她只吃了几口,剩下的又被默许自己给吃掉了。 青期的男生啊,好像永远都处在饥饿的状态,食皆是。 喂了自己空虚的肚子,默许又去刷了遍牙,准备回房间了。 肖可却忽然喊住他:“哎,你过来一下。” “又怎么了?”默许口嫌体正直,已经向着坐在沙发上的她走了过去。 他人已经过来了,肖可又勾了勾手,示意他蹲下。 他人已经蹲下了,肖可便趴在了他的耳朵上,捏着声音勾|引:“默许,你想和我睡觉吗?” “不想!我就想掐死你!” 默许瞪着眼睛,想要赶紧离开这危险的女人,却发现,她的腿已经紧紧地勾住了他。 “你疯了!”默许以为她又在闹,强笑着轻轻地推了她脑袋一下。 肖可却拽住了他的手,拉到了嘴边,狠狠地咬了下去。 默许没叫疼,还在那儿开玩笑,“别把牙硌掉了啊!” 可是紧跟着,疼便变成了。 小小的舌尖,触碰着他的手腕。 默许浑身一个灵,觉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偏偏这个时候,肖可还抬了头,眨巴着一双勾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看定了他。 心底大约也叫嚣过“不可以,忍住”。 可是怎么亲上去的时候,默许也不记得了。 他喜她啊,想亲她,无时无刻不在想。 她本来就是他的|药啊! 真的以为要亲一辈子了。 肖可拉着他无所适从的手,盖在了自己的上。 睡衣是心选择过的,很薄很轻柔又显大的吊带装。 默许的手很烫,盖在她上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怔了一下。 紧跟着……没有紧跟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地还是盖在她的上。 肖可真的要被他给气死了,咬了他的嘴,又掐了他一把,低着声音说:“你倒是摸啊!” 默许又怔了一下,停了有多久啊,糊糊又郑重地问她:“你确定?” “确定。” 肖可言之凿凿地说。 他似乎又犹豫了一下,才顺着她的睡衣裙摆,摸了上来。 他的手,划过了她的腿、,紧跟着又往上。 肖可被从没有过的紧张袭击,身上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爬。 这样的觉和她想象的并不一样,没有觉到美好,只有说不出的心悸和害怕。 她在心里安自己:没关系啊,第一次,肯定紧张。 她的身体绷得很直,身边男孩的呼声却越来越重了。 他把手伸进她文的那一刻,还哑着嗓子问她:“你真的确定吗?” 她咬紧了牙齿,说不出来话,仓皇地点了点头。 她想,她喜他,什么都可以忍的。 而所有的确定,在不确定之前,真的都是空话。 他的嘴顺着她的脖子往下,亲吻她身体的时候,她忍不住战栗,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后来,他隔着底,顶了她一下。 那么的坚硬。 一瞬间的功夫,她几乎想起了她看过的所有的a|片,还有酒庄里的人和肖大富。 她的脑袋“嗡”的一下,一把就推开了他。 肖可光着脚,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默许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隔着门,一个劲地和她说着“对不起”这样的话。 “不是你。”隔着一道门,默许看不见她通红的眼眶。 她恨自己,怎么就做不到呢? 她想要的告别,被她自己毁掉了。 时间是凌晨的两点钟。 一直都没有睡的肖可,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她什么都没有带,只带走了手机。 外面的天太黑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越走越远。 可是太难过了,她不知道该把自己的难过说给谁听。 她拨通了喻小蓝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忽然间哽咽了。 她没头没脑地述说着:“沈小姐很重要。” “可我真的真的,舍不得离开一个人。” 谁能知道呢,午夜的花园里,有一个女孩在低声啜泣。 肖可活了十几年,从记事起,成功地哭过很多很多人,这一次终于成功地把自己哭了。 这样的选择太难了,真的,这一辈子她再也不想做这样的选择题。 情这个东西很脆弱的,如果不能好好的维护,很快就会变了味道。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到了明天后天大后天,鬼知道他会不会上另外的女孩,有了其他的干妹妹。 就像她住过的房间,在她离开了之后,很快还会租出去。 肖可是一个特别特别特别没有安全的人,没有安全的人怎么可能谈的了远距离的恋! 已经握在手里的,还唯恐那是沙,会顺着手溜走,更何况是本就握不住的。 明知道自己一定会走的,还要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他的面前装上两天,她真的做不到。 肖可哭过之后,一个人走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上,还忍不住在想,如果默许和她告白了……至少离别的时候,不会连一个正式的告别都没有。 —— 是谁说的,大张旗鼓的离开都是试探,真正的离开没有告别,悄无声息。 生活给你来一蒙的时候,是不会很好心地提醒“我要打你了哦”。 肖可消失了。 默许缓了好几天,还缓不过劲。 到底怎么了?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