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祁凡就这么看着乐青,想笑,想上前来。 他是上前了,却是拍拍乐青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乐青,醒醒。” 乐青就这么望着洛祁凡,洛祁凡红着眼,拍着她的肩膀叫她醒醒。 呵,醒醒?这句话,应该是她和他说吧?醒醒啊。 苏颜不能和你在一起,这辈子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你还乞求个什么劲,还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啊? “别说的你那么了解苏颜,苏颜开不开心,也只有苏颜知道而已。身为一个局外人,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洛祁凡,苏颜很开心,跟在顾斯臣的身后被顾斯臣保护着。被顾斯臣捧着,她很开心!!” “没有顾斯臣,才是苏颜最不开心的一件事儿。你以为,你让顾斯臣和苏颜离婚,他们俩的情就散了?你想太多了。” “我还可以告诉你,洛祁凡,你在用一种最幼稚的方法,伤害一个你最的人!!” 乐青一把拿开了洛祁凡的手,不的扫了洛祁凡一眼,咬了咬牙关,闷哼了一声,“别再跟我废话,没必要!” “让你的助理把手机拿起来,放在你的面前,好好看看你现在这副丑陋的模样吧!!你,真的,很让人失望!” 说完,乐青抬手放在了面前,忙着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她就这么微笑着,推开洛祁凡,然后离开。 在洛祁凡的面前,她从来都没这样过,一直以来,她都像个下属,即便是朋友,她也会很毕恭毕敬的跟在洛祁凡的身侧。 给洛祁凡出谋划策。 但是这样的洛祁凡,很明显已经不配再让她留在他的身边给他出谋划策了!! 洛祁凡不配,真的不配。 隶风站在原地,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一口气接着一口气的叹着。 洛祁凡转过头去,发现隶风正低着头,十分疑惑,“你低着头干什么?” 闻声,隶风抬起了头来,正对视上洛祁凡的视线,他…… 隶风皱了皱眉头,咬着下,不解的看着洛祁凡,咋了咋了。 ……被乐青批评一番,有气没地方撒,该不会是要往他身上,撒气……了吧? “那个啥,总裁,我先把这些筹码,拿去兑换了吧。” 话落,隶风要跑。 洛祁凡伸手,抓住隶风的手腕,猛地将隶风拽回来,喝道:“站住!” 隶风就这么站在洛祁凡的面前,老实巴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的好的,站住了。 “我怎么了?”洛祁凡另外一只手抬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狐疑的看着隶风,“嗯?我怎么了?” 什么……?什么你怎么了? 隶风一头雾水,还不知情。 “我变了?”洛祁凡眉头上挑着,语气里带了丝丝的疑惑。 额? 隶风张了张嘴巴,就这么望着洛祁凡,眼眸在颤。 洛祁凡皱眉,咄咄人,“嗯?说话啊!” 他很凶。 隶风轻咳了一声,抬手碰了一下鼻尖,那人便喊:“我他妈在问你话呢!” “是!” 隶风瞬间点头。 两个人面对面,隶风将洛祁凡推开,一脸不,“你是变了!” “你变得让大家都觉得陌生,都觉得可恶!” 隶风咬着牙,他并不想忤逆自己的老板。 但最近的洛祁凡的的确确的变了。 变得可怕。 “老板,在顾斯臣和苏颜这件事儿上,我觉得你的做法的确不对。说白了,你利用一场赌注让人家离婚你这是缺德!” “你把顾斯臣约到死亡游轮上想要把顾斯臣死,你这叫小人之心!” “苏颜已经是一个有夫之妇了,你可以喜她,但麻烦你在心里默默喜她好吗?” 隶风摇头,说实话,他真的觉得顾斯臣已经很客气了。 如果他是顾斯臣的话,他发誓,他肯定会直接找人把洛祁凡做掉。 这人简直太烦了,一直着自己的老婆,不做掉留着他上位吗? 如果是普通朋友那就算了,这他妈一直以笑面虎的模样留在你的身边,时不时的捅你一刀,你怕不怕?? 烦不烦? 可洛祁凡是他的上司。 他是要吃洛祁凡这口饭的。 所以任何事儿,他都不能发表任何的意见。 洛祁凡想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说实话,顾斯臣说自己是洛祁凡的狗时,当时真的很生气,可过后一想。 可不。 自己不就是洛祁凡的一条狗嘛。 同样是总裁的助理,隶风和顾森的差别,不止是个人差别大,两个人的上司差别也很大啊。 都说顾斯臣这个人双重格,对人极其差劲。 但是谁都知道,顾斯臣对顾森是极好的。 话说回来,其实洛祁凡这个人也很好,之前他和洛祁凡一直都以兄弟之称。 可现在的洛祁凡,真的让他觉得害怕。 “洛总,别错下去了行不行?” “可以看得出来,顾总对我们已经很客气了!” “下了游轮,我们一切都恢复原先的运作吧。” …… 赌场角落,严亦为看着游轮上的人群,叹了口气。 那场易,究竟在哪儿? 难道,不在游轮上? …… 顾斯臣回到包间,锁上门,忙着去冲了个冷水澡。 脑子里,是洛祁凡的话。 如果输了,就和苏颜离婚。 输掉的钱,他本就不在乎。 但离婚…… 呵。 顾斯臣拿着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头发垂下来,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身上的浴巾半开着。 顾斯臣坐在沙发上,将遥控器拿在手中,打开电视。 他是答应和洛祁凡赌。 但是,他当时有明确的表示,输了就和苏颜离婚吗? 不如……赖皮好了。 顾斯臣抿,勾轻笑了一声,想要遵守承诺不容易,但是赖皮很容易啊。 他就是不和苏颜离婚,洛祁凡能奈他何? 顾斯臣将茶几上的酒杯拿起来,晃了晃杯子,看着杯子里的酒,到是想起了苏颜。 初遇苏颜的时候,那家伙总是一脸倔强。 就像是这杯酒。 很烈,却又让人极为喜。 后来的苏颜…… 像茶吧。 温暖,喝进肚子里,整个人都跟着变得温暖了起来。 顾斯臣将杯子放在嘴边,喝了一小口。 放下杯子,看向手腕处的手表。 快了。 就快要下游轮了。 苏颜在家一定急坏了。 希望帝奕扬和帝奕现在在家里陪苏颜。 不然,苏颜一个人在家找不到他,准疯了不可。 “咚咚咚——” 门被敲响。 顾斯臣抬头,站起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伸手拉开门。 是严亦为。 他中弹了! 顾斯臣看着严亦为,严亦为捂着手臂,神慌张。 顾斯臣赶紧将严亦为拉了进来,一把关上了舱门。 门刚关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给我找!怎么都得给我找到!” 顾斯臣低下头来,地面上还滴着血。 糟了。 严亦为进了他的房,外面血肯定也就停在他的门口。 “怎么回事儿?怎么中弹了,你去卫生间躲着。”顾斯臣将严亦为往卫生间推。 严亦为看着顾斯臣,脸惨白,抓着顾斯臣的手臂,道:“外面的血,我有擦掉,放心,他们不知道我进你的房了。” 闻声,顾斯臣松了口气。 “那就好。” 就怕如果外面留下了血迹,追到房门口,那可是真的糟糕了。 “怎么会受伤,我之前在赌场看到你,你不是在那好好的吗?” 顾斯臣看着严亦为的手臂,咬了咬牙关,左右巡视了一番。 对了。 包间的头柜里,有医药箱。 这游轮还是很接地气的,很多东西都准备的很充足。 “衣服,。” 顾斯臣叫严亦为衣服。 他从头柜里拖出医药箱来。 医药箱里有纱布,还有消毒水等。 “是子弹?”顾斯臣问。 严亦为摇头,“不是……匕首。” “那你别动,我帮你消毒,止血包扎。” 是匕首就好。 不是子弹怎么都好。 顾斯臣赶紧将严亦为拉了过来。 很快,门就再次被敲响了。 看来,是那波人开始一个一个房的找了。 顾斯臣抬手放在嘴边,嘘—— 严亦为低下头,两个人都不说话。 门外那人还在敲门,听到有人说:“这是什么房啊?” “好像是个红牌的房。” “没人吧,走了,下一个。” “都给我谨慎着点!” 顾斯臣拿着消毒棉,在给严亦为的伤口擦拭。 严亦为紧咬着牙关,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他疼,是真的很疼。 顾斯臣停下了手。 拿起纱布,递给严亦为。 严亦为笑着看顾斯臣,摇摇头。 他不能说话,只能用嘴型,极为苍白的说着:“我是一个兵。” 他是一个兵。 但是,你知道吗。 同时,你也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一个孙子。 你是一个兵没错,但是不代表你不疼啊。 顾斯臣硬是将纱布递给了严亦为。 还是咬着吧。 伤口还是长的。 门外没有了脚步声,那群人好似走了。 许久后,顾斯臣这才开口,问:“所以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有没有我能帮助你的?” 严亦为摇头,“你们安全下游轮,就是我们的任务!” “你受伤了,还要继续执行任务吗?”顾斯臣问。 严亦为嗯了一声。 顾斯臣点头,好,你是一个兵。 我不参与你的事儿。 完成任务,是你的责任。 “请你安全回家,在保卫国家的同时,也请你记住,你还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