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东的问话让时源一时噎住,竟一时答不上来,下意识地看了傅斯寒一眼,然后询问道。 “傅少,您有没有对策?” 傅斯寒单手托着下巴,眸深沉地坐在那里,他微垂着眼帘,长而翘的睫垂下来挡住了他一半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想法。 时间如静止了那般,时源和宵东均对视了一眼,然后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 片刻后,傅斯寒缓缓地抬眸,眼底的冷沿着眼角蔓延开来,“接下来你们兵分两路,宵东擅长追击,所以你带着人顺着路线去寻找,时源擅长分析,把之前走过的路线以及通工具都整理出来,分析对方下一个到达的地点,另外,查清楚沈文清此刻所在的区域,不管对方如何绕路远走,终点都会是沈文清那儿,如果有目标,就大大缩小了我们要找的地点路线。” 宵东和时源听完以后立即领命,点头:“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即刻就去办。” 说完,二人双双离开。 留下傅斯寒独自一人在原地,现在是晚上,他们就住在一个酒店里,傅斯寒抬眸,望着窗外的夜空。 今晚的天格外漆黑,连一颗星星都瞧不见,就连月亮也躲在了云层之中,层层叠叠的云将月牙给包围起来,整个夜空里暗淡无关,有一种风雨来,黑云城的错觉。 想起了之前同顾清歌说的那些话,现在却都化成了泡影,他没有尽到一个好丈夫的责任,居然又把她给丢了。 一想到她又被人给带走了,傅斯寒就咬牙切齿,忍不住一拳挥了出去,正好打在了玻璃窗上。 玻璃应声而碎,外头守着的人听到动静赶紧冲进来。 “傅少,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房间里却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身形修长的傅斯寒独自站立在窗前,而他面前的那个窗户的玻璃,已经碎成了一片片。 手下:“……” “出去。” 傅斯寒冷声说了一句,手下立即点头退出去了。 傅斯寒闭起眼睛,脑海里立即出现了顾清歌那张惊惶受惊的清澈眼眸,心中就无限懊悔,他应该第一时间就把她圈在自己身边。 管她什么拍戏,管她什么理想,管她什么喜。 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手上传来痛,拳头上的皮肤已经被玻璃碎片给刺破了,皮肤裂开,然后渗出血丝来。 他随手拿了纸巾拭去上面的血迹,似觉不到疼一般。 ~ 另一边,小屋的女主人替顾清歌换下了那身脏兮兮的衣服之后,又替她将头发梳理了一番,最后还热心地替她擦身子。 擦到一半的时候,女主人觉得她实在烧得太厉害了,便不敢再耽搁,起身赶紧把自己以前在小县城里当过十来年医生的丈夫给叫了过来。 她出去的时候,蓝枫背靠着门边,倚在那里一动未动,听到声响这才回过头来:“怎么样?” “烧得有点厉害,没有一点意识,我去叫我丈夫给她看看。” 然后女主人就去找她丈夫了,蓝枫往里头看了一眼,发现女主人已经替顾清歌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那里还盖着被子,看起来格外暖和的样子。 只是她的脸依旧苍白得可怕。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到她生病昏倒,她的脸一天比一天苍白无,脸也一点比一天瘦。 仅仅就只是几天的时间,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她简直比蓝枫想象中的,弱小太多了。 女主人的丈夫很快就被找来了,他找出了自己的药材,然后进了房间替顾清歌查看。 蓝枫也跟着走了进去,然后背靠在衣柜旁边,双手环地看着。 “不,不要……不要对下手。”突然,一直处于昏状态的顾清歌在这个时候突然小声地说了一句。 她突然发声,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有些错愕地看向她。 顾清歌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躺在那里额头出了一大片冷汗,男主人倒是没有一点紧张,依旧有条有理地处理着。 “怎么了?”蓝枫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病人烧糊涂了,说胡话而已。” 话音刚落,躺在那里的顾清歌突然着急地叫了一声:“!” 然后开始不配合了,各种摇头,身子也因此而晃动,男主人正替她的手腕消毒,刚想给她扎针,却不想她突然挣扎起来。 “要按住她一下。”男主人回过头,对蓝枫严肃地说道。 蓝枫明白过来,点头上前蹲下来按住了顾清歌的两只手臂,女主人看了一眼,忍不住皱起眉道:“你还真是有点手脚的,要温柔一点,别疼她了。” 听言,蓝枫心中有些懊恼,这个女人本就不是自己的子,他为什么要对她温柔?况且他蓝枫向来独来独往习惯了,哪里知道温柔是什么样子的? 想到这里,蓝枫撇了撇嘴,动作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一些,看起来很不自然。 没办法,谁让他跟人家夫说了顾清歌是自己的子呢,不然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在这么偏远的山区,不说是夫走散了,太容易引人注目了。 女主人意地点点头,男主人顺利地给顾清歌扎了针,然后给她输上了。 一开始顾清歌大概是觉到疼,然后很抗拒,一直试图想要挣扎,女主人就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 “没事了没事了,一会输了就会好了,乖点啊。” 那样子,简直像在哄自己的女儿一般。 然后顾清歌居然就真的安静下来了,没有再反抗,等一切解决完了,女主人有些歉意地看着蓝枫笑。 “我跟我丈夫一直都想要个女儿,谁知道生了几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你的小子看起来年纪很小,我就觉像是我的女儿一样,所以特别喜她。对了,你这个小子多少岁了?” 蓝枫看过她的资料,那个女人虽然脸看起来小,可她都快三十了好不,虽然还有好几年。 但年龄也不小了。 但看女主人这么期待,他便随口胡谄了一个年龄。 “22、” “那的确还是个小姑娘呀。”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