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容佑棠一听,足极了,身心畅快,拘谨忐忑彻底消失! ——面对庆王时,小容大人比御前述职还重视,他钦佩仰慕对方,年少时会偷偷自卑,黯然焦虑于自己配不上。现在总算好些了,两人同朝为官,议事时往往能契合,令其安心许多。 他渴望得到心上人的肯定。 “笑什么?”赵泽雍的眼神深邃专注,宠得溢出来。 容佑棠笑眯眯,略一沉,换了个话题,严肃问:“对了,殿下,你可有收到我提及宋慎的信?” “收到了。”赵泽雍点点头,有而发,慨叹道:“有时运气好,本王在北营能一天收两封信,特地养了一群信鸽,专供你一人使唤,便于保持联络。” 运气好? 容佑棠哑然失笑,心酸且软,十分清楚等信的煎熬,诚挚道:“殿下费心了。”他初到喜州时,年轻气盛,急干出政绩,可当地却频频出子,顾此失彼,令其常烦闷,唯有经常写家书,报喜不报忧,聊以排解忧思。 “宋慎逃过株连大劫,他的师姐夏小曼蓄意谋害四弟,自作孽,咎由自取,死不足惜,而且父皇并未下旨调查,情况复杂,你别沾手。”赵泽雍正劝诫。 “好的。”容佑棠答应,气愤道:“陛下明显不深究,暂且静观其变吧,看究竟是谁在大费周章地针对您!” “无妨,幕后凶手一计不成,必不甘心,迟早会出马脚的。”赵泽雍宽道。 “瑞王殿下没事吧?” 赵泽雍顿时皱眉,凝重答:“四弟在卧静养,他绝口不提,问不出什么。其实,当时我一求情,父皇就顺势饶恕宋慎了,可见并无迁怒诛杀之意。” “宋掌门医术湛,曾为好些皇室成员诊病调养身体,陛下会宽恕也正常。”容佑棠猜测道。 十指扣,亲昵靠近,二人近乎耳语地谈。 不知不觉,太落山,书房内暗沉沉,他们越靠越近,横过小茶几,赵泽雍情不自搂住对方,缓缓吻下去—— 第204章 情 “唔——”容佑棠发出短促半声, 随即隐忍,强行下所有声音,心如擂鼓,紊狂跳。 赵泽雍双臂用力,热切亲吻如同疾风骤雨,抚摸啃咬, 舌亲昵, 急促重的呼织,快火速席卷全身,兴奋动之下,全然失控! 很快的, 容佑棠被搂起,两人离开椅子、离开阻碍在中间的茶几,踉跄几步, 站立相拥,再无任何阻碍, 紧密贴合。 “嗯……啊殿下!”容佑棠吁吁,咬牙闭紧嘴巴, 他仰脸,毫无抵抗之力,被庆王高大结实的躯体得后退,旋即又被一把搂住,后悍然横过两条坚实手臂,动弹不得。 片刻间, 赵泽雍本听不清什么。他埋首于对方白皙修长的脖颈,一路舔吻,逐渐往下探索,眼前微张的领口内,隐约透出独属心上人的气味,极度人,令其无法冷静。 脖颈肌肤十分细腻,被庆王的硬胡茬野蛮横扫,刺得容佑棠阵阵战栗,心醉神,酥麻难耐, “殿下……好!别、别了。”容佑棠劝阻,连连倒气,他皱眉,面红,眸子里蕴了一汪水,亮闪闪晃悠悠。 “是吗?”赵泽雍含糊问,嗓音低沉喑哑,轻而易举治服怀里的人,肌绷紧,已失控,非但没停止,反而加倍肆意地抚摸允吻! “别!”容佑棠忍受不了这种刺,整个人剧烈颤抖,忍不住开始挣扎,却推不动也躲不开,身上像了一座山,沉甸甸,得人腿软,他狈低喊: “殿下!” “嗯?” 赵泽雍及时应声,但动作未停,骨子里的霸道强硬悉数爆发,他锐察觉:对方怕,越就越往后仰避,不仅出脖子,而且还可以—— 下一瞬 赵泽雍不假思索,顺从本能,把人一推、推进太师椅里,同时俯身牢牢笼罩对方,再度吻下去,力道有些暴。 黑暗中,他们不休,息声、衣衫摩擦声、桌椅拖动声,清晰可闻。 “唔!呃啊……殿下!”威自上而下,容佑棠深陷狭小仄的太师椅,后颈被庆王握住,呼受阻,几乎窒息,眼眶微红,彻底了阵脚,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他着急了,咬咬牙,索抱住对方,仰脸上去。 赵泽雍一愣,继而非常意,宠地回吻。 然而,容佑棠趁对方松懈,飞快在其下巴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唔?” 赵泽雍挑眉,终于退开些许,威严问:“小容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敢咬人了?” 容佑棠胆大包天,毫不畏惧,勾住对方脖子,又咬了一口! “消气了没?”赵泽雍莞尔,心情甚佳,轻轻抚摸身下人玉白的脸颊,大拇指拭去其眼尾泪水,低声问:“哭什么?疼你了?” 容佑棠瞬间脸红耳赤,矢口否认:“没有!” “没有就好,本王并未使劲儿。” “不是吧?”容佑棠的语气含质疑。 庆王默不作声,目力过人,凝视对方红肿润泽的瓣,眼神炙热,布硬茧的右手缓缓下移,掠过脸颊、鼻尖、嘴、下巴……最后停在领口,两手指错一拧,“哒”微不可闻的一声,解开了一颗纽扣。 “且慢!”容佑棠头皮发麻,手忙脚,立即护住自己的领口,尴尬提醒:“这儿是书房。” “书房怎么了?”此刻的男人听不进去劝。 “书房重地啊,说不定院外正有人求见您,咱们这样……不好。”容佑棠小声劝阻。 赵泽雍想也没想,即刻提议:“那回房去?” 容佑棠脑子像灌了浆糊,丧失思考能力,讷讷反对:“也、也不好吧?天刚黑,这才什么时辰?晚膳还没吃。” “你饿了?” “是!”容佑棠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唉。”赵泽雍叹息,显而易见的遗憾,安抚道:“那好,先用膳。” 紧接着,书房里鸦雀无声。 天黑透了,周围一片静谧。 容佑棠悄悄扣上领扣,想了想,扶着庆王肩膀起身,摸索着略整理衣袍,无声地忙碌。 半晌 “天黑该掌灯了,可外头没人进来,说不定、说不定……他们听到些什么,所以不方便进来做事。”容佑棠严肃猜测。 “听到了又如何?你别怕,口风不紧的人到不了这院子。”赵泽雍宽道。 容佑棠心里发虚,摸黑喝了杯茶,待平静后,才说:“殿下,您坐,我出去瞧瞧。” “瞧什么?”赵泽雍憋得难受,强自克制,扬声唤道: “来人!” 容佑棠迅速端坐,表面并无异样。 “属下在!”两名亲卫及时赶到门口——没错,他们在听见某些动静后,佯作不知,忠心耿耿,打发了若干求见庆王的小厮和小太监。 赵泽雍沉声吩咐:“掌灯,传令摆膳。” “是!” 不消多时 书房内的戳灯和烛台便一一点燃,亮堂堂。 容佑棠捧着新的滚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细细打量房中陈设,慨道:“殿下,您的书房跟从前一样,竟没什么改动!” “用得好好儿的,改什么?”赵泽雍笑答,勉强下疯狂翻涌的血气。 容佑棠欣然赞同:“也是。我家的书房卧房也不改来改去,旧东西看着顺眼、用着舒服。” “坐一会儿就去用膳,可不能把小容大人饿坏了。”赵泽雍一本正经说。 容佑棠呼一顿,什么也没说。 闲聊几句后,门外亲卫忽然通报道:“启禀殿下,小殿下和郭二公子求见!” “有请。”赵泽雍吩咐。 “是!” 容佑棠神一震,忙起身,快步了出去,边走边说:“哎,我刚回京,还没来得及拜访许多尊长和亲友。” 赵泽雍目送对方背影,眼神是包容和欣赏。 院门口,郭达紧密跟随,不放心地叮嘱:“九殿下,你可得当心点儿,这小子虽然才七个多月,却很有一把子力气,仔细他猛地挣扎。” “没事儿,我两手抱着,就怕他突然——哎哟!看吧看吧,他又来了,踩着我的肚皮蹬腿玩儿。”九皇子赵泽安乐不可支,怀中抱着的胖乎乎婴儿咯咯笑,手舞足蹈,快极了。 “郭汝锋!” 郭达轻拍了儿子股一下,着嗓子训导:“目无尊长、没规没矩,知道抱你的人是谁吗?我看你是皮想挨揍了。” 赵泽安忙阻拦:“他才七个月大,知道什么?无妨,我倒要瞧瞧,他究竟能蹦多久!” “那您可有得瞧了,臭小子可以蹦跳个把时辰。”郭达话音刚落,便听见前方传来清朗的一声: “下官容佑棠,参见九殿下。” “啊呀!”赵泽安眉开眼笑,遥遥地喊:“容哥儿,快别多礼了,起来。” “谢殿下。”容佑棠起身,转而恭谨拱手:“下官拜见郭将军。” “行了行了,起来!”郭达豪大笑,拎着对方胳膊一把拽起。 容佑棠欣雀跃,诚挚道:“数年未见,九殿下愈发神采奕奕,个头快赶上庆王殿下了!” “哪里,还差三四寸呢,你也长高许多,但模样一点儿没变。”赵泽安已经十五岁,劲瘦笔,宛如翩翩修竹,皮肤,举手投足颇具英武气概,彻底褪去稚。 “你小子可以啊,真够硬气的,干出一番政绩才回京。” 容佑棠谦逊道:“不敢当,与您相比,在下不值一提。咦?这一位……想必是令公子吧?” “哦,此乃犬子汝锋,淘气得很,我出门的时候,他扯着嗓子哭,硬要跟着来。”郭达脸疼宠之,顺手又拍了儿子股一下,婴儿却只当父亲与自己玩耍,咧嘴笑,出刚长的两颗门牙,虎头虎脑。 容佑棠颇为唏嘘,歉意道:“因为外调,我竟接连错过了将军的喜酒和令郎的月酒,委实不应该。” “朝廷公务要紧,有心即可,虚礼可废。你也不必遗憾,来,九殿下,把孩子给他玩会儿。”郭达大大咧咧,慷慨地一挥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已成亲两年多,其乃大理寺卿的孙女,夫妇育有一子。 “行呐。”赵泽安果真把婴儿往容佑棠怀里一,嘱咐道:“容哥儿,抱稳了。” “好、好的。”容佑棠毫无准备,慌忙两手搂紧味儿扑鼻的婴儿,如临大敌,生怕不慎给摔了。 庆王在书房内听着外面几人谈笑,心暖而踏实,踱步行至门口,拾级而下,虎着脸说:“孩子岂能拿来玩儿?子琰,你仔细老夫人知道。” “嘘,求您保密,我偷偷抱他出来玩儿的,老祖宗不知道。”郭达坦率告知。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