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楠就闲下来了。他的功课没落下,白天忙活了,晚上回去是继续读书的——如此累人,是他没有长胖的本原因。 折邵衣都胖了一点点。她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沈怀楠瘦的不行的手,叹气道:“还是好好补一补吧,可惜了,我如今要忙着赛场的事情,不能天天给你做大补汤喝。” 沈怀楠,“我先在家里读书,等比赛那天,我跟你去赛场做事吧?” 折邵衣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于是到了那天,她去哪里,沈怀楠就跟着去哪里,因是赛场,也没有男女忌讳的事情,只不去女眷坐的地方就好了。 秦青凤跟姑娘们在一边说规矩和谋略,一转头,就看见折邵衣忙着跟各位夫人大人们说话,沈怀楠站在她身后给大家上茶,十分自然,一点儿委屈也没有。 然后又跟着她去检查场地,秦小凤啧了一声,觉得沈怀楠可真粘人。 盛瑾安今也来了,作为国子监的一员,他自然要来助威的。不过他觉得自己是个两面派,所以在给国子监众人打气助威之后,他又偷偷的来找秦小小凤。 也要助威一下啊。 结果却碰见了宁平公主。他立马就要走,宁平公主却笑着喊住他,“盛九,你想跟小凤说什么,我帮你告诉她。” 盛瑾安就转过头,“就是想鼓励鼓励。” 宁平公主:“行。” 盛瑾安:“公主,你怎么也出来看了?” 宁平公主笑盈盈的,“整里在里有多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趁着机会出来走走,要不是技不如人,我也想去打两场马球。” 盛瑾安深表同情,“那你是不成了,这群姑娘们练得久,都快两年了,你比不过她们,她们就不会让你上场的。” 宁平:“……” 盛瑾安摸摸头,“我说错话了。” 宁平笑起来,“不会,没有说错,都是实话,我也喜她们如此待我。” 盛瑾安便觉得宁平公主子真好。他说,“那烦请公主帮我带信了。” 他又溜回去,国子监那群人早看见他来这里了,刚刚还在说他是个叛徒,如今看他回,便调笑道:“看来你是报信去了。” 盛瑾安:“报信?报什么信?我才没有。你们谁瞧见了?” 他家好友搂着他的肩膀,“我说盛九,别不承认,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们还能不知道?” 然后指了指在众多女娘和夫人们之中,站得十分泰然自若的沈怀楠,“你还好,你还要脸,知道偷偷去,你看沈怀楠,他就为了个小女娘,连脸面也不要了,今天之后,必然要他请酒才是。” 盛瑾安嘀咕,“要是我能去,我也去。” 他羡慕的看了眼,回过头,便也跟着斥责,“是啊,他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众人一并吐槽沈怀楠管严,“这还没成婚呢。” 然后又说,“今马球场上,大家可不能轻视对手,她们可不是普通的姑娘。” 国子监一群人齐齐摇头,“咱们又不是没见过她们打马球,可凶了,我们倒是疏于练习,兄弟们,待会输了也不要恼,输的气度要在。没准还能因为气度被在场各位夫人姑娘们瞧中了,也来个赛下捉婿。” 一群人笑起来,“好啊,你小子怪不得今看着干净了许多,不似读书时的蓬头垢面,是不是特意打扮来的——” 一群人吵闹成一团,结果正在这时候,却见道路两边开始肃清了。 那人踮起脚,好奇道:“这是怎么了?” 盛瑾安却眼尖的看见了黑铠甲的人,他立马道:“陛下来了!” 陛下?天爷,陛下怎么来了! 这可真是,一点招呼也没有打。 此时场面上倒是不,这马球赛就在国子监的马场上进行的。君子六艺,骑马箭就是一艺。国子监有赛场,便没去别的地方找。 国子监众人因是跟一群小女娘们比试,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便一直是轻轻松松的状态,如今突然听闻陛下要来,整个人都紧绷了。 一群人跪在地上,折邵衣和沈怀楠也跪着,他们正好在路边,当皇帝从两人面前过的时候,特意顿了顿,说了一句。“折九丫头啊。” 折邵衣抬头,“请陛下安。” 皇帝笑起来:“你这头大汗,脸怎么还黑了。” 折邵衣不在乎似的说:“陛下,黑点康健些。” 皇帝点了点头,又往前面走了。好似只是看见折邵衣黑了,便说出来。但谁也不敢看轻了这一句话。 折九丫头,本就是一句亲昵的称呼,还说她黑了,那在陛下心里,她是个白净的姑娘。 这是当做自家子侄般对待了。 就有盛瑾安的好友道:“我看啊,怀楠这般努力的跟着折九姑娘,也是有原因的。就凭着今陛下这句话,要不是她有婚约,怕是要上门提亲了。” 盛瑾安心中酸涩,叹气又叹气,一转身,就见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张德宝正往他这里来,笑着道:“盛御笔,陛下唤你过去呢。” 盛瑾安连忙走了。 后面一群人羡慕,刚刚若是还有怠慢的公子哥,便已经没人敢轻视了。陛下在这里,谁都想拿个好名次出来。 但正如他们之前所说,小女娘们勤加苦练,国子监生们没怎么打过马球,输得一点悬念也没有。 当国子监们一场都没有赢,而秦小凤又带领众人赢下一场球时,场面顿时喧嚣呐喊声不断,为姑娘们喝彩。 皇帝哈哈大笑,还叫了姑娘们前去,一个个的问过话,什么你父亲是谁,你母亲是谁,你家兄长可有在朝中做官的,问的人摸不着头脑又动。 秦青凤是最后一个被问的,她双眼熠熠生辉,皇帝却笑着道:“小凤啊,你久不回家,你家的事情,朕知晓的都比你清楚。” “朕就不问你了。” 秦青凤就脸遗憾,“陛下,以往问起臣女来,都说臣女的爹是谁,如今总算碰着回厉害的,让臣女爹沾沾女儿的威风了,您却不问了。” 她恹恹道:“您也太厚此薄彼了。” 皇帝看着好笑,让秦青凤和折邵衣自己去玩,“朕是来看比试的,不是来约束你们的。” 折邵衣:“陛下,您简直就是上古至今最好的陛下。” 如此夸奖,皇帝再次哈哈大笑。 等折邵衣再次归到小女娘们中去的时候,她无疑又成了中心。有人问她陛下说了什么,有人问她为何跟陛下如此相,折邵衣一一回话,众人越走越远。 秦青凤却突然看见盛瑾安朝着自己招手,她便折返往东边去,那里正聚集着几个国子监的书生。 正在半路上,却见着一个男人。 她没看见脸,但是那身却好。 一把掐下去,怕是能掐断掉。 好—— 她脸一红,再去看人,却见他的脸很一般。甚至不能说普通,而是非常普通,丢到人群里便看不见了。 她好奇的看了眼,又觉得这个人的眼睛很好看。 好奇怪的一个人。 脸是普通脸,穿的是侍卫的衣裳,应该是侍卫。 因想着,走路不小心踢着个石块。人踢石块,当然是石块被踢走,但是脚还是会疼。 石子咕噜噜一点点转动,去了侍卫的身边。 侍卫动也没有动。 因脚疼,秦青凤暂时没有动,她依旧站在原地看。 好奇怪啊! 她狐疑的盯着他的脸看,侍卫依旧没有动。 皇家侍卫不会轻易动,这点秦青凤知道。 她也不需要他帮忙,自有其他的人帮忙。 很快就有丫鬟过来了,扶着她往前走。她走了一会,又停住,慢慢的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普通的侍卫。 她觉得这个人,给人的觉太怪了。 盛瑾安也没有什么大事。看见她因为过来伤了腿,还担心的,“没事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秦青凤:“我哪里跟你一般,你是个娇娇少爷,我也是常上马的人。” 盛瑾安哼了一声,“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 他说:“不过你没事也好,我们国子监想要再跟你们约一场赛事,怎么样?” 秦青凤摇头,“你们太弱了,总跟你们打没有意思,我接下来想跟鹿山书院的打。” 哎哟哟,这可真是! 盛瑾安白她一眼,“你好嚣张哦。人家鹿山书院是常打马球的。” 秦青凤:“那你管不着,我嚣张是我的本事。” 盛瑾安就悻悻回去回话,“要跟鹿山书院打,不跟我们打。” 好友:“你们不是表兄妹吗?你求求她。” 盛瑾安摆摆手,“她主意大的很。” 众人遗憾,“那我们回去好好练练马球,要是跟她们打的时候,陛下能再来就好了。” 盛瑾安:“陛下可能不会来,但是太子殿下应该会到。咱们去请太子殿下不就好了?” 退而求其次也好,其他人不敢挑,高兴的很,“那就请你帮忙了。” 盛瑾安:“好说好说,你们好好练。” 但是等鹿山书院跟秦青凤等人打完,小女娘们再次赢得嘉奖,国子监众人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后,太子却已经怎么请也请不出了。 黎侧妃于九月十八生下了一个姑娘,生下当,陛下亲自赐名,唤做明珏,予以郡主之位,封地禹州河洛府,可谓是荣光至极。 黎侧妃很高兴,“姑娘好,以后可以教她打扮。” 吴侧妃即便嫉妒黎侧妃比自己受太子妃的宠,但也表示自己以后的绢花小衣裳小靴子都给小郡主。 太子妃抱着小郡主不撒手,她慨:“她可真软。” 其他妃嫔们纷纷上门恭喜,皇后赐下一箱金子。 皇只有太子不高兴,看不开,他痛苦的将眼光又看向了吴侧妃。 黎侧妃算是废了,还是让吴侧妃生个儿子吧。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