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摸摸鼻子,试图分辩说,“我又不是故意诅咒你的。”把人扶着坐到上,把刚才准备好的蜂水端给他,“喝了明天不头疼。” 陈天雨刚要接过来,想起还在和他生气,就说,“不喝。” 陈安修固执地递到他面前说,“你不喝的话,我给你捏着鼻子灌下去,像以前给你灌中药一样。” “你还敢提那些事。”仗着大他四岁,这种欺负人的事情,这人真是一点没少做,每次灌药都很积极踊跃,灌他一鼻子,脖子上也都是。 陈安修推卸责任无比顺溜,“那,那,你不能怪我的,那是妈妈让做的。快点喝,要不然我真的动手了,你喝了酒肯定更不是我的对手。”对比自己弱的人下黑手,陈安修一向没有愧疚的。 他这种唯恐天下不的子,陈天雨哪会不知道,都是同样的结果,与其受罪,不如自己来,劈手夺过来,一仰头,一整杯蜂水咕咚咕咚喝干净。 陈安修接过杯子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赶紧上睡。”他关灯上后,陈天雨却挤到他被窝里,抱住他的,埋在他的背上。 “望望一边去,挤死了。” “咱们以前经常这么睡的。” “你也知道是以前。”差不多都是当兵之前的事情了,当兵之后,望望就很少对他这么亲近了。 “哥,你真的决定和章时年在一起了?” 陈安修耳朵,贴他这么近说话,耳朵有点,“是这么打算的。” 陈天雨又问,“你就那么喜他吗?为了他,一辈子都没个正常婚姻,还让人背后说闲话,真的值得吗?” “我觉得值得就足够了。” 陈天雨顿了半晌又开口,“为他生孩子也愿意?” 陈安修背上陡然一僵,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苦笑道,“你果然知道。”这件事他一直没敢和望望求证,没想到望望今天自己说出来了。 “吨吨是他的孩子?” 陈安修沉默地点点头。 陈天雨口生出一股怒气,“你和吨吨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知道吗?这些年他在哪里呢?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原谅他?” “他不知情的,再说过去的就过去了,还能一直抓着不放吗?” “可这也太便宜他了。” 陈安修转过身来,笑说,“那怎么办,打他一顿,还是讹他点钱?” 陈天雨气呼呼的说,“怎么做都不过分。” “望望,你这么说是打算接受我和章时年的关系吗?” 陈天雨一掀被子,“想得美,早着呢,我今天喝醉了,睡觉。” 陈安修推推他肩膀,“望望……” “你很烦,都说要睡觉了。” 陈安修在他股上踢一脚,“我是让你滚回你被窝里去。” 陈天雨就是不动,不一会有呼呼的声音响起来。 第二天早上陈安修惯例赖,早饭只能由陈天雨来做,做饭这种事情,他不是不会,只是一个人住的时候,懒得收拾这些。他在炉子上煮了白粥,蒸上四五个咸鸭蛋,还上街买了两个大锅盔,平底锅那么大个,热乎乎的,金黄的外皮上撒了一层芝麻,酥脆香的,这天是周末,他回去的时候,章时年也过来了,还带了早饭。 “再吃点吧。”陈安修招呼章时年。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陈安修给了盛一碗粥,“那就只喝碗粥吧。” 鸭蛋腌地很好,蛋黄是橘红的,筷子轻轻一戳,就有黄的油出来,陈天雨冷眼看他大哥专心致志毫无愧疚地不喜的蛋白都拨到章时年的粥里,安自己,也许让他换个人祸害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 时间过得飞快,说着说着,陈安修的生就到了,陈妈妈提早说了会包饺子,林长宁也从山下过来了,过生是晚上的事情,白天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章时年给他自己放了一整天的假陪他,两人吃过午饭没事了,就到山上小湖边晒太,这个时候的光不冷不热舒服的很,岸边的草都干透了,软软的,躺在上面像睡在毯子上一样,天空高远,蓝地透亮。身边还有个帅哥相陪,光一个侧脸就足以让人心驰神往,这一刻真是舒服透顶。 “安修,伸手。” 陈安修睡得正舒服,闻言,眼睛微微睁开一点,“干嘛?” 章时年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一个包装致的盒子。 陈安修心跳小小失速,问道,“哪只手?” 章时年看他一眼,淡定地说,“左手。” 左手?哪只是左手来着?章时年这人竟然搞突然袭击,不过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考虑的,他一点不矜持地把左爪子送出去,无名指还动了动,但这时只觉手腕一凉,“这是什么?” 章时年抬眉,“上次你不是说喜这款表吗?” 陈安修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前些天章时年不知道在看什么杂志,里面有好几款男士腕表,章时年问他哪个好,他指的好像就是这个。 “不喜?” 陈安修把手腕抬到自己眼前,语调平平的说,“这么多钱买的,怎么可能不喜。”为了那么一大笔钱,他也喜。 章时年在他身边躺下,闭目休息说,“你喜就好。” 陈安修掐草茎咬在嘴里,两个男人原来就不能像男女那样正常结婚,也许是他想多了,其实这样的子也不错,这样想想,刚才的那点失望情绪就平复很多了,“第一眼还不觉得,这表属于越看越意的类型。” 章时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抓住他的手指一把玩,停留在无名指上的时间格外长些。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