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才想找个男人上自己。”他又不是糊里糊涂的陈安修,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如果做下面那个的话,可能怀孕的好不好。 “唔,那我可能领会错了你的意思。” “我只是借你浴室洗个澡而已。” “后来不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 楼南气急败坏,“都和你说滑了一脚,滑了一脚。” 这个问题两人已经争论了十来年,至于真相是什么,大概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陈安修一家因为要收拾东西,比他们走的晚点,山上视野开阔,漫天的星光没有遮挡的泻下来,即使没有路灯,山路也很清楚,冒冒已经睡着了,章时年了自己的外套把他包着,七月绿岛的雨多,草木足了水分,山上的空气很润,路边的草丛里星星点点的。 “爸爸,好多萤火虫。”吨吨放轻脚步走过去,两手一合,觉像是抓到了,但一摊手心,什么都没有。 “你这么着,抓不住了,改天拿个网兜来,晚上可以放到蚊帐里,我小时候还抓过蜻蜓……” * 楼南和叶景谦在晨雾中醒来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楼南爬起来开窗帘一角,打个呵欠说,“他们两个情的方式真不错。隔上三五天就打一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叶景谦戴上眼镜,坐了过来,院子足够大,那两人也打地无所顾忌,雾气太大,两人的动作细节看不太清楚,但你来我往的,可得出两人都很投入,一拳一脚很见功夫。 楼南摸着下巴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以前看章时年斯斯文文的,还以为陈安修在上让着他才让他得逞,或者是陈安修也在上面无数次,只是嘴上没说。现在看这情况,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章时年的身手本不比陈安修差,甚至打得还更游刃有余。 陈安修背后偷袭不成,被章时年反手抵在锁骨处,在院墙上,两人的呼都有些重,脸上汗涔涔的,章时年穿的还算整齐,看不出身上怎么样,陈安修就不同了,他就穿了一件肥肥的大短,此时肩颈,口,手臂上都是密密的一层汗珠,连那里都有些了。 陈安修倚着墙口气,“不来了,不来了,我上午还要和孙晓去山下送货呢。” 章时年倾身在他脸侧走一滴汗,吻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和脖颈。 这怎么觉像是坏事的预兆,最近彼此都忙,是有几天没在一起了,这是打架刺肾上腺素分泌吗?陈安修拍拍他肩膀说,“别闹了,楼南他们还在呢。” 章时年好像也想到了这点,痛快放开他,拉他去浴室,“洗澡去。” 两人进去后不久,就有水声响起来了,但同时响起来的还有另外一种声音,绵的,暧昧的,极具刺的。 “章时年,你太卑鄙了……”还以为这人今天这么好说话,哪知道他刚弯想洗把脸,那人从后面拉下他的子就闯进来了,顶地他差点撞到前面的镜子上。 章时年,向深处刺入,“你只穿了一条子。”两人在院子里过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陈安修的手隔壁面盆支在墙壁上,“,这也是勾引你的借口,我昨晚洗澡,随手套上的不行。” “恩,这样更方便。”章时年废话不多,注重实干。 陈安修虽然不意他的突袭,但兴致上来了,也就自动留人了,浴室的隔音效果还可以,但总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落到楼南和叶景谦那里,看看睡在两人中间,随时都可以醒来的糖果,楼南想咬陈安修两口的心都有了。 七月的雨实在是多,隔两天就来那么一次,山道上天天漉漉的,山的树木绿地要滴出水一样,山下的溪暴涨,远远的山壁上还挂着大大小小的刚形成的季节的小瀑布,雨水阻挡不了大家对美景的惑,每天上山的游客一点都不少,携家带口的,孩子很多。其中还有些是吨吨现在和以前的同学,女孩子们一进门就问,“请问这是陈秋的家吗?”见到吨吨,呼啦围上去了。 陈安修深深觉得未来儿媳妇的人选应该不用他太心了,在此期间,镇上有人办了暑期轮滑班,父子两个都去凑了热闹,陈安修天生运动细胞发达,吨吨的也不错,两人有事没事就约着去人少的山道上滑两圈,是那些人里进步最神速的。 大半个月的暑假时间就这么很快过去了,七月底的时候,陈安修给吨吨收拾东西,章时年亲自送吨吨去北京,在那里,他要搭乘去洛杉矶的飞机,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踏上去美国的行程。 ☆、187 “盐水虾一盘,油泼比管鱼一盘。”马上就到下午两点了,店里的客人还剩不多,陈安修洗把手,把刚出锅的两盘菜端出来,冒冒跟着三爷爷在门口摆水果摊子,脑袋上扣着一顶小草帽,手里抱着个桃子,呼呼的小身板,不怎么很老实地坐在偌大的一个玉米蒲团上。 晴朗的天空中有飞机经过,陈安修抬头看过去,章时年打回来电话说,吨吨的飞机是今天下午一点的,这个时间也该起飞了吧?爸妈说他心狠,吨吨今年才多大,就忍心把他一个人丢美国去。 陈妈妈抱着几新好的被套过来,准备套新做好的被子,看他傻站在院子中间,脸上也没个笑模样地说,“后悔了吧,早让你陪着一起去,你不听。” 陈安修收回目光,笑笑说,“吨吨是去看章家二老,怎么也算是他爷爷,又不是闯龙潭虎,我去不去都一样。” “你就嘴硬吧,人都走了,我也不说你了。”心思越重,越是装地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陈妈妈反过来安他,“总归也就一个月,很快就回来了。” “行,我知道了,妈,你赶紧忙你去吧。” 冒冒听到他爸爸的声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三爷爷赶紧丢下手中正在称的桃子,从后面扶住他的。 “冒冒乖乖地跟着三太爷卖桃子,待会忙完,爸爸带你回家。” 冒冒听懂了又一股坐了回去。 * 章时年去了北京,当天赶不回来,楼南一家有事也下山去了,吨吨也不在,陈安修就带着冒冒两个人在山上住着也没意思,和季家二老商量了一下,四个人决定回陈家村住两晚上。 季家二老住陈安修原先的房间,陈妈都换了新的单被套,陈安修带着冒冒去前邻和三爷爷挤挤,最近有人送了陈爸爸两只小黄雀,晚饭后常有人上门喝茶看鸟的,他们里面的很多人都认识老爷子,知道这是陈家的亲戚,就拉着一起说话,陈妈妈和老太太抱着冒冒在里屋说话。 陈安修带着手灯到菜窖里挑了个大西瓜抱上来,菜窖在地底下,即使这大夏天的,里面也很凉,放在这里面的西瓜不用冰箱冰镇,也是凉丝丝的,他在院子水龙头下将西瓜洗了。 旁边喝茶的人见他洗着的西瓜说,“安修,你家这西瓜可长得真不小,我看这个怎么也要小二十斤啊。” 另一个人说,“我看还多,二十五斤差不多,让我掂掂。” 说到这西瓜,大家也不喝茶了,都围过来猜重量,家里有磅秤,就放在屋檐下,陈爸爸抱着西瓜往磅秤上一放,陈安修打着手灯一看,差不多二十二斤,大家都知道河边沙地上种出来的西瓜又沙又甜,不过像陈家西瓜各个个头都这么大的,也不是很常见,西瓜已经自然透了,切的时候,刀尖刚进去一点,西瓜就从中间脆生生裂开了,陈安修给院子里的众人留了一大半,自己端了一小半给礼物的陈妈妈他们送过去了。 屋里的电视从吃饭的时候开着,这时也没关,陈安修窝在沙发上啃西瓜,挑了个抗战的片子盯着看了一会,夸张又一面倒的剧情看得人昏昏睡,中途章时年打了电话回来,那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环境不算嘈杂,但听着不太像在家里。 果然就听章时年说,“在外面和几个朋友聚聚。” 陈安修没有追问他行程细节的喜好,只说,“别喝太多酒,早点回去。” 章时年在那边很轻地笑了一声,“我听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手机音质太好的原因,那低醇的声音拂过耳际一样,拨地心里有点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daOjUhuishou.COm |